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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木看著興致勃勃的婆婆,一時有些語塞,她和相公要搬去縣城的事還沒和二老說,看了一眼,店裡還有幾個婦人在挑東西,忍著沒說,幫助照招呼去了。
下午的時候,天忽然有些陰了下來,朔朔的颳起了大風,只是街道上的人依舊很多,阿竹回來的時候,店鋪裡滿當當的都是人,吳陵和丁二爺也到前頭來幫忙。丁二孃忙的有些暈頭轉向,猛地見一個小郎君進來,只覺得衣裳熟悉,一細看才發現是阿竹。十三歲大的小郎君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讀書備考的壓力又大,這一回看著比半月前在山腳下見到的又要瘦了一些,丁二孃摸著阿竹瘦削的肩背,半晌沒有說話。
三十下午丁二爺帶著阿竹和吳陵去水陽村祭祖,然後回來便開始貼對聯,字是阿竹寫的,張木湊過去看了一眼,比鄭家大舅舅稍差了點氣勢,運筆轉合都頗有點樣子。
晚上的團圓飯挺豐盛的,冷盤六道:五香牛肉,桶子雞,紅油帶魚,蒜泥黃瓜,薑汁拌西芹,十香如意菜。
美人一早便在廚房裡打轉,聞著香味,小爪子怎麼都控制不住似的,就想往鍋臺上爬,張木看不過眼,讓吳陵把它拎到房裡去關好。臨走前,美人一臉怨念地看著自家主人!
“喵!喵!”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
阿竹猛地一激靈,為嘛他看見這隻貓在唸詩一樣!
上熱菜的時候,阿竹一邊端一邊唱起了菜名,“竹報平安來咯!”張木忍不住回來看了一眼,菜是她陪著婆婆買的,沒有買竹筍啊,見雪白的瓷盤裡整整齊齊地碼著兩圈竹節蝦,上頭還加了點熱化了的蒜泥,不由問邊上的婆婆,“娘,那這板栗燒雞得報啥名?”
丁二孃從正在鍋裡翻滾的米分條裡收回視線,看了眼那一盤板栗燒雞,笑呵呵地道“,你別聽他瞎扯,那一盆竹節蝦去年還是節節登高呢!這雞去年他報的是吉祥如意好像,今年不知道又得扯什麼!”
果然,不到一會,阿竹端起了那盆吉祥如意,唱到“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然後張木便見著阿竹把糖醋鯉魚報了“鯉魚跳龍門”,白菜豆腐成了“洪福齊天”,醬燒排骨成了“錦上添花”,看著阿竹又端起了一碗紅湯白麵的米分條牛肉,張木不由好奇這錢串子在中二青年阿竹的嘴裡不知道得號什麼名!
“福壽連綿!”
“去年不是酒釀元宵是福壽連綿嗎?”丁二爺給祖先上好了香,過來聽到兒子端著米分條牛肉吆喝,不由的奇道。
“哎,爹,我今年給酒釀元宵起了好名字,你就等著吧!”
丁二孃對張木眨一眨眼,張木看著鬧呵呵地跑來跑去的阿竹,也覺得喜慶的很,怪不得相公能和丁二爺一家處的像親父子一般,阿竹這般不著調的性子,也只有寬厚人家才能養出來這般無憂無慮地小子吧!想起這幾日晚上入睡前阿陵都得一臉喜悅地摸摸她的肚子,像她肚裡揣了金子銀子一樣,不覺也有了些期待,還有七個來月。
等阿竹對著一海碗酒釀元宵報起了“麟兒報喜”!張木差點被口水嗆到。
一邊的丁二孃笑道:“還別說,這個倒貼切的很,那白白團團的圓子,可不就像白胖胖的小子嘛!只是倒和阿陵重了名!”
“娘,你就不知道了吧,可不就是阿陵哥來報喜嘛!”
忙著擺碗筷的吳陵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年夜飯酒過一巡,吳陵便提出來年要搬去縣裡,吳陵話一出口,丁二孃便笑了:“我們也準備和你們說這事呢,沒想到你兩倒先開了口!”
吳陵有些怔愣地問道:“爹,娘,我們都走了,這鋪子怎麼辦?”爹孃之前可是一直將這鋪子視為命根子的。
“你和阿竹都在縣裡,我們老兩口留這也沒意思,反正,日後就算沒這鋪子,你們兄弟兩還能短我們一口吃食不成?”丁二爺叨著酒杯閒悠悠地說道。去了一趟台州他算是看明白了,銀錢再多,也比不得兒孫繞膝來得開懷。
吳陵和張木原本也沒敢想二老竟會和他們一起,當下喜不自勝,張木抱著婆婆的胳膊笑道:“以後有爹孃坐鎮,我這心裡就放心多了!”不說人情往來,就是她懷孕生子家裡多個人照應,她也安心點。
正月初二,吳陵陪張木回孃家,和張家人提起搬家的事,張老孃免不得紅了眼,嘆道:“你們這一去,以後想見一面又不容易了!”
張木寬慰道:“娘,以後農閒的時候,我和阿陵便來接你們過去住一段日子,您放心好了,我還指望著您幫我帶孩子呢!”上頭有哥哥嫂嫂,姑娘的孩子自是不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