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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門上的阿力趕過來,下了臺階,問道:“又怎地了?”
“老管家,衙役們又催了!你看這?”
“行了,你先過去吧!老爺馬上就出來!”吳伯擺手道。
阿力見老管家給了準話,便又回去當差了。
吳伯嘆了一聲,真是匪夷所思,還真有兒子告老子的,老太爺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從棺材裡蹦起來!見裡頭楊氏還在拉著老爺絮叨,立在門外,婉言提醒道:“老爺,外頭的衙役問你甚時可以走一趟?”
“讓他們等著,這些雜腿子,倒跑到吳府來耍威風了!”楊氏揚著帕子不耐煩地道。絲毫不記得當時在成衣店門外,她就差抱著人家的大腿求他們做主的。
吳遠生看了眼門外立著不動的老管家,知是外面在催了,起身道:“你們也無需擔憂,我去去就來!”
然而,吳遠生這一去,並不是一時半刻,也不是一日兩日,而是隔了兩年。
此時楊杏看著吳遠生和吳伯一前一後的背影,這個不識趣的吳伯,還是早早攆走為好!
“娘,吳陵孃的嫁妝,你都弄哪了?”吳潭皺著眉問道。
楊氏坐在黃梨木的正坐上,攬了攬裙子,無所謂地道:“我哪知道,你們誰看上了一件物什,不是隨手就拿走的?剩下的不還在我的私庫裡嘛!”
吳潭被楊氏這一副不當回事的樣子,氣的一噎,冷冷地道:“娘心裡有數便好,這事處理不好,恐怕娘不能脫身。”雖說是親孃,可是畢竟是瘦馬出身,只知道吃喝玩樂,遇到一點事,真是完全指望不上!
楊氏看著甩袖出門的兒子,伸著染了鳳仙花的鮮豔的手指點著他的背影,對女兒抱怨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哥這什麼態度!真是慣得你們!”莫家的兒子哪一個個不是對老子娘俯首帖耳的,不過到底是自己生的,楊氏也捨不得責罵,抱怨了兩句,也就放下了。
“娘,那鄭家的陪嫁,你到底怎麼想的?”她比哥哥和娘處的時間長,娘自幼在勾欄地裡長大,最是愛惜自己不過,怎麼可能真的那般對這麼要緊的事無所謂呢!
果然,便聽楊氏杏眼一轉,勾唇笑道:“還是我閨女看的明白,那些啊,我早八百年前就運出去了,除了一點精巧的留了下來給你們玩,其餘的,早賣了折了銀錢了!”真當她楊杏傻啊,那麼個燙手山芋會一直握在手裡。
見女兒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自己,又道:“你放心,這事你爹也知道。”楊氏說道末一句,看著女兒審視的眼神,心裡一虛,掩了口不再多說。
母女倆在前廳裡吃著蜜餞閒聊,不到一刻功夫,吳伯匆匆地又趕了過來,楊氏厭煩地皺了眉頭,沒好氣地斥道:“我說管家,你沒事就不要往我眼前轉了,晃得我頭暈!”
吳伯面不改色地站在門口,平靜地道:“楊姨娘,州府大人派人來請你過去問話,衙役正在門口等著呢!你還是快點吧!”
吳芷沅暗自皺了眉,這老匹夫竟敢十幾年來都沒稱呼娘為“姨娘”了,誰不知道要不是娘是瘦馬出身,不能扶正,早就是吳家名正言順的當家夫人了,饒是如此,這裡裡外外誰不稱呼娘一句“楊夫人”的,這老管家這是篤定了娘這次要不好了?
楊氏此時卻沒心情計較吳伯的那句“楊姨娘”,怎地老爺沒有說服州府大人嗎?要傳她過去問話?有心想問老管家兩句,見他像個木樁一樣筆直地站在那裡,還是忍不住諷道:“喲!看管家這副模樣,是篤定了我楊杏踏不進這吳家大門了?”
“楊姨娘多慮了,前面衙役還在等著,楊姨娘還是先過去為好!”
楊氏一聽衙役,心口一慌,也不和老管家鬥氣了,拉著女兒的手說:“快,快去找你哥!”楊氏萬般悔恨剛才把兒子氣走了,不然現在還有一個可商量的人不是!
“潭少爺剛才往東大街上去了,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吳芷沅剛邁出步子,老管家便緩緩地開口道。
“哎呦,那可怎麼辦呢!我一個婦人要是上了公堂,以後可哪有臉面再去見各家夫人啊!”楊氏拽著帕子,急的額上都開始冒了斗大的汗珠,眼裡也蘊了淚。
吳芷沅眼神一暗,她正在議親的關頭,可不能讓娘被人議論,看了一眼事不關己的老管家一眼,福身道:“吳伯,爹爹和哥哥不在家,芷沅還懇請老管家代我們母女拿個主意,母親是萬不能走這一趟的,待父親回來,必讓父親重謝您老人家!”
吳伯覷了眼吳芷沅,當下便彎著腰回禮道:“小姐真是折煞老奴了,這官府的事哪是我一個下人可以置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