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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日子了!”
程渙是富農家裡的長子,下頭還有一個弟弟,因此來縣城裡讀書已是頗為不易,平日裡很是節儉,大家也都知道他的境況,難得的是,程渙人窮志不窮,說起自己的窘況一點都不自卑羞怯,反而有一副志氣凌雲的豪邁感,同學們大都很喜歡他!偶爾回家也帶他一起回家打個牙祭。
此時阿竹見程渙這般自我調侃,也笑道:“行,我還存了幾兩私房錢,一會程兄要是還有什麼想吃的,儘管點!”阿竹拍著胸脯,一副包在兄弟我身上的架勢!
這一行裡,阿竹年紀最小,平日裡便有個饞嘴的名號,大家見他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一般,也都溫和地隨著笑鬧了兩句。
葉同已經找了個位子坐下,端著一盞茶,慢慢呷著,努力忍著對這一群泥腿子出身的同窗的蔑視,一桌席面罷了,值當什麼!
有想要和葉同交好的,見葉同一人坐在那裡,便湊了上去,嬉笑著問道:“不知哪天能吃到葉兄的宴席,聽說葉兄家中豪富!到時我們可得好好地再解一回饞了!”
葉同眼神微轉,見眼前站著的是程渙一班的,叫什麼肖航?視線在他袖口那朵梅花上頓了頓。
肖航不自覺地抬起手將袖子往上面移了移,那朵梅花是他娘織補袖口磨破的洞才繡上去的。
“肖兄客氣了,過幾日安排妥當,一定宴請諸位!”葉同放下茶盞,臉上掛著淺笑應道。
肖航見對方說了這句,便又獨自飲起了茶,摸著鼻子尷尬地走了。
程渙微微對阿竹使了個眼色。
開席,小二便陸續端著酥皮烤鴨,琵琶雞,剁椒魚頭,淮揚乾絲,等本店的招牌菜上來了,程渙食指大動,阿竹倒還記著端著主人家的身份,並沒有像往日裡一般開吃,舉杯對著大夥說:
“我來書院的時候年紀還小,承蒙諸位兄長的照顧,丁竹一直銘記於肺腑,今後一別,希望他日還能再與諸位兄長常相聚!”
程渙放下手中的雞腿,抹了一把嘴,便帶頭端起酒杯笑:“呵,你小子年紀最小不假,運氣也最好,這般才十四歲,不及弱冠,便成了一月四兩廩銀的秀才,這一杯酒,我可得幹,沾沾喜氣也好啊!”
說完,程渙便一仰頭喝完了杯中的酒,“刺啦”一生,顯然沒想到這酒還有點勁頭。
一幫人都被程渙誇張的表情逗樂了,便有人忘性地說了一句:“要是我能像阿竹一樣,十四歲便能考取廩生,即使給我二十歲中案首,我也不稀罕,這可得多領好幾年的銀子呢!”
阿竹眉頭一皺,不由看向了葉同,見對方正舉著夾著乾絲,心裡才微微放下。
阿竹不知道,這一句話,便直接導致了葉同與他不死不休的十來年!
三日後,葉同也在望湘樓請客,來的多是上一次阿竹請的同窗,另加上眾位夫子,宴開三席,第一道菜是魚翅豆腐羹,第二道菜是蟲草銀耳,第三道菜是油燜鮑魚,第四道菜是烤乳鴿,…
阿竹點的是望湘樓口碑較好的菜,葉同點的是望湘樓最貴的菜,阿竹夾著一塊鮑魚,對著程渙搖搖頭,此時阿竹才明白,一向低調示人的葉同,在中了案首後,已有些急切了。
一口咬下去,油燜的鮑魚,滿滿的肉感,又鮮又嫩,阿竹直覺得要咬掉舌頭了,回去一定要和劉嬸子探討一下這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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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陵傍晚從鋪子裡回來,便在巷口見著了立在那裡的堂兄,他正望著什麼出神,吳陵走到他身後,不由的也看了眼,原來是誰在放風箏,畫的是紫鴛花。
吳陵嘴角一彎,這肯定是媳婦,她就喜歡紫鴛花來著,這兩日裡,頭上也就一支紫鴛珠花,還是王茉莉當初送的!
額,吳陵從丁大背後探出身子,然而準備拍丁大肩膀的手卻頓住了,心口猛地一窒,那眼裡的迷戀、失落,深深地刺激著吳陵的血脈!堂兄到底在看的什麼?
☆、第78章 包子吳蠻
八月十五,一早劉嬸子便去菜市買了許多菜回來,晚上女夫子們也要過來吃晚飯,張木扶著快足月的肚子,小心翼翼地在桃樹下用竹竿挑著桃子。
吳陵在竹竿上別了一個小網兜,兜進去轉兩下,桃子就離了枝。
已是八月中旬,桃樹上的桃子一早便被摘了好些,吳陵看媳婦每日裡喜歡摘桃子玩,特意沒有摘完。
阿竹還拎了一大竹籃子去書院裡送給夫子和相好的同窗吃,女學館裡的幾個小姑娘每天都盼著木姨姨來,也不是多稀罕幾個桃子,她們喜歡摸摸姨姨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