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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香蘭已經住過來十天了,丁大依舊一點訊息沒有,這日早飯過後,香蘭便提出要去女學館裡幫忙。
張木笑道:“妹妹就是在這裡住一輩子,我和爹孃,還有阿陵都歡喜的很,哪捨得讓你幫忙!你呀,就在家裡作個愛嬌的小女兒就好,閒了,就陪娘出去逛逛街!”
丁二孃看著兒媳對侄女這般愛護,心裡一再感嘆,這個兒媳真是萬里挑一也難找的!
香蘭見表嫂說的這般誠心,不好辯駁,只得委屈道:“表嫂,我在家裡也悶得慌,常去逛街也不是回事,我就想做做活,讓自己忙一點!”
香蘭這般說,張木倒真的不好不同意,她也知道失意的人找點事做最能轉移注意力了,只是香蘭不僅是弟妹,還是婆婆的侄女,……看了一眼婆婆,見她微微點頭,心裡便有了底。
拍著香蘭的手說:“妹妹真想來幫我的忙,再好不過的,本來之前也是想讓你過來幫我搭個手的,這下,我可不推辭了!”
表嫂同意,香蘭臉上也露了笑,“我就想自力更生,不滿姑姑和表嫂說,我就想一個人過日子了!”
丁二孃當侄女在氣頭上瞎說,也不當一回事,張木看著香蘭眼裡的沉靜無波,眼皮不由跳了跳。
女孩子的自尊心,一旦冒出了,怕是,不好再壓回去了!
丁大,這回,真是自求多福了!
女學館經曲娘子鬧了兩回,雖然也只退了曲草一個學生,但是風言風語還是吹了起來,有那假道學的,便罵罵咧咧地說公瑾女學館敗壞了通臺縣的風俗,女孩子哪一個不該柔柔弱弱待在閨閣的!
也有人扒起了女夫子們的陳年往事,除了劉嬸子和王嬤嬤是從台州過來的,大夥不明底細外,連一貫低調的蘇娘子和花娘子都被扒了個遍。
“喲,你聽說過嗎,那公瑾女學館的蘇娘子可是剋夫克父的命呢,白虎星一個,那許多小女娃娃跟在她後面,可別沾了煞氣!”
“這個我倒聽說過,雖說蘇娘子一副牡丹賣了八百兩的高價,但是就那煞命,哪個男人敢靠近,不然這都多少年了,二嫁的婦人不是沒有,她還不是一個沒人要的賤貨!”
蘇娘子站在玲瓏巷口,聽著巷子裡住對門的兩個婦人各自坐在家門裡扯著嗓子聊天,半晌,轉身走了。
“你是女子,生來就是受苦的!”十多年前,阿母抱著她流著眼淚哭,她是不信的,縱然我是女兒身,我也可以掙錢養家。
她是掙了許多錢,給阿母送了老,這許多年來,欺辱謾罵她的也一直沒有聽過!
真的,她有什麼過錯呢?她只是被迫守瞭望門寡,她只是沒有和其他女人一樣選擇依靠男人過一生!
背後兩個婦人的嗓門依舊像喇叭一樣。
“啥,花府?你不知道吧,我們通臺縣往上數百年,也沒有花府的大戶人家,那花氏,也就幾年前才過來的,一個小娘子,那偌大的傢俬,說不好便是台州哪家的外室,……”
蘇娘子依舊每日正常地來上課,偶爾也和張木,以及其他女夫子在午休時圍在院子裡閒聊,只是偶有晃神,張木也並沒多注意。
倒是有一個繡活很好的叫婉蘭的小姑娘,在散學後,看著坐在繡房裡怔愣的蘇夫子,怯怯地過來問:“夫子,你不開心嗎?”
蘇娘子看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擔憂,微微搖頭,“蘭兒怪,夫子只是這幾日夜間沒有休息好!快去和她們一起回家吧!”
“夫子,我明日把我的那份糖糕讓給你,我每次一吃,腦子都特別好使,一點不累!”婉蘭眨巴著眼睛,軟萌萌地說。
“好,那你明日可別捨不得!”
“那夫子明天見!”婉蘭見夫子應下,蹦蹦跳跳地去追小夥伴們了。
香蘭在隔壁灑掃屋子,見蘇娘子眉宇間流露出的疲憊,也有些嘆息,為何女子的命就不能如男子一般暢快呢?想到遠在鎮上的相公,香蘭心裡微窒。
怕是她不在,他快灑脫了吧!
五月初,鄭老太太的身子完全好了,連著幾日抱著美人去巷口的得意樓和如意樓吃早飯,硬把美人的胃口又養刁了,一到早上,便巴巴地守在老太太的房裡。
張木一連注意了幾日,實在有些看不過眼,之前家裡有婆婆寵著美人,現在,又多了個老太太,這貓,最近越發猖狂了,走路那尾巴翹的比往日高不說,那圓滾滾的肚子,已經讓人不忍直視了!
“相公,你覺不覺的,家裡最得寵的不是我?”張木早上做完瑜伽,聽見院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