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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這裡就是為了問這個?錦瑟抿了抿唇,點頭:“嗯,沒有再發惡夢了。”
“那自然好。”蘇黎道,“若還想出去散心,就讓人陪你去。”
錦瑟此時此刻的心情已經遠遠不是“受寵若驚”便能形容了,她想了想,道:“我想騎馬也可以去嗎?”
蘇黎並沒有費太大思量:“可以。”
“可是我連一匹好馬都沒有。”錦瑟不無委屈的嘆息道。
蘇黎怔了片刻,忽然將自己手中的韁繩塞到她手中:“青風跟了我兩年,也算是罕見的好馬,現在是你的了。”
錦瑟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韁繩,許久才回過神來,笑著將韁繩重新放回他手中:“我不過隨便說說而已,哪裡就真的敢要你這匹馬?我記得王府馬廄裡還有一匹驚雷,我騎那匹就可以了。”
蘇黎望著她,似是還有什麼話要說的模樣,錦瑟連忙又道:“王爺,快些上馬吧,誤了早朝的時辰就不好了。”
蘇黎又頓了片刻,才終於準備上馬,轉身的瞬間忽然又道:“下個月萬壽節,你閒的時候,好好想想我們該送什麼給皇兄賀壽。”
錦瑟笑得眉眼彎彎,隨口道:“萬壽節麼,就送他一萬個壽字好了。”
“不許偷懶。”蘇黎忽然伸出手來,在她眉心輕彈了一下,雖似懲罰,卻滿是寵溺的意味,“要好好想。”
錦瑟再次目瞪口呆,蘇黎卻似乎終於心滿意足,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
三月初七,萬壽節。
這一日,錦瑟避無所避,只能隨了蘇黎進宮,聽說所有女眷幾乎都在太后宮中陪太后說話,便也帶了綠荷前往。
一入壽康宮,果然便聽見裡面歡聲笑語不斷,待入了大殿,果見各宮妃嬪,諸位誥命夫人都在,溶月也在其中。
錦瑟上前請了安,便坐到了溶月身邊。
溶月朝她笑笑:“前些日子聽說寧王妃身子一直不適,還以為今日見不到你呢。”
錦瑟笑道:“我病已經好了,萬壽節這樣的大日子,怎能不來向皇上賀壽?”
上首太后聽見她們說話,微冷笑了一聲:“前些日子哀家也聽說你身子不適,還以為是終於有喜了,不想卻還是空歡喜一場。”
聞言,錦瑟倒不覺有什麼,面上心裡仍舊自在得很,反倒溶月,微微尷尬的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太后大概也未曾料到此言會波及溶月,眸中閃過一絲不忍,又對錦瑟道:“她們先前都談著自己給皇帝準備了什麼壽禮,你準備了什麼,也說來聽聽。”
“妾身準備了一幅字。”錦瑟笑著答道。
“哦?”旁邊的莊妃立刻追文道,“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錦瑟卻只道:“待我獻給皇上之際,莊妃娘娘自然便可知道了。”
旁邊有人嗤笑了一聲,錦瑟也懶得去看是誰,低了頭兀自飲茶。
待到夜宴開場,這一日的熱鬧,才總算達到了頂峰。
偌大的宴廳大殿中,以皇帝席位為首,依次延生下來數列,坐滿了宮妃,三品以上官員以及各自家眷。錦瑟隨蘇黎以及府中側王妃禮卉同坐第三席,而次席,便是對面坐著的蘇墨並溶月。
此時此刻,蘇墨正帶了溶月起身向皇帝賀壽,並獻上壽禮——一幅由溶月親手繡制的氣吞山河,如此浩大的工程並上精巧的繡工,皇帝滿意,太后更是讚不絕口。輪到寧王府,錦瑟和禮卉一起隨蘇黎起身說了幾句吉祥話,隨後,內侍呈上了錦瑟準備的壽禮。
皇帝聽說壽禮是由錦瑟準備,倒是饒有興致:“開啟來給大家看看,究竟是哪位的名家的手筆。”
內侍拉開禮繩,緩緩將卷軸呈現在眾人眼前。
霎那間,偌大的宴廳竟滿室寧靜,片刻之後,才逐漸有了細碎的議論之聲。
那捲軸之上,竟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毫無架構可言,待細看時,卻都是一些極簡單的字,恰如“一”、“上”、“天”等等,每個字皆不成形,分明似孩童玩笑之習作!
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錦瑟身上,皇帝神色倒是溫和:“寧王妃,此字怎解?”
“臣妾不會解。”錦瑟俏聲道,“只是一日臣妾途徑南橋,在南橋底下見著一個小乞丐,捏著毛筆寫這幅字。臣妾嘴笨,心也笨,說不出什麼家國天下,仕途政治的大道理,然而卻總覺得將這幅字獻給皇上是極好的,所以便問那小乞丐買了,獻給皇上。”
滿室再次陷入沉寂,蘇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