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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眸色一暗,對旁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立刻開啟了牢房門謀。
他走了進來,錦瑟忙的站起身,道:“不是說,誰都不能來探我的麼?”
蘇黎想過許多種她在牢中的情形,卻萬萬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平靜,平靜得仿若從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彷彿,今後亦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錦瑟看他不說話,只盯著自己瞧,不由得吐了吐舌頭笑起來:“你可是啞巴了?”
蘇黎終於似回過神來,微微偏了頭看向外間:“來人!”
錦瑟便眼看著有好幾個人,抱著兩幅不知道多長多寬的厚布走進牢中來,隨後,他們攀上牢頂,將布的一端掛在頂上,再一鬆手,巨幅厚布噗噗落下,頓時,將原本通透無比的牢房隔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小單間,外面的人看不進來,裡面的人也看不出去。
錦瑟有些怔忡,那幾個人卻已經轉身又出了牢房,重新在外面將布簾整理好。
隨著他們的腳步聲遠去,牢中竟再沒有半點聲音。
錦瑟在這略有些詭異的小單間中與他面面相覷,終究還是開口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蘇黎上前兩步,未等錦瑟回過神,已經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隨後,撈起了她的袖口。
原本雪白的手臂之上,依稀還看得見一條條的淺色疤痕,是當日她被鞭打時留下的。被關進了這天牢,自然是再沒有藥敷,這些傷痕也未必見得會好下去。
而在這些縱橫交錯的疤痕間,安安靜靜躺著的,是曾經深深刺痛過他雙目的那粒守宮砂。
果然,她即便已經隨在蘇墨身邊有一段時間,卻依舊是處子之身。
蘇黎眼中,忽然浮起一層淡淡的薄霧,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卻偏偏教他有些迷茫。
“王……”錦瑟並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張口想喚他時,卻頓住了,片刻之後再開口,已經換了稱呼,“蘇黎。”
她從來沒有如此喚過他。蘇黎捏著她手腕的手不由得一緊,抬眸,眼中已經是駭人的冷色。
錦瑟看見他的臉色就笑了:“你做什麼這副模樣?我又不是要你做什麼為難的事。”
“那你想說什麼?”蘇黎終於開口,對她說了第一句話。
錦瑟又猶豫了片刻,才道:“我想說,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當日,我讓你顏面掃地的那件事,你就莫要再與我計較了,行嗎?等我死了,你與靜好公主成了婚,你們以後會兒孫滿堂,到那時,天下人便會忘記當初我帶給你的恥辱,他們就只會嘲笑我一個人。反正,那時我已經死了,也就不怕被他們笑了。”
蘇黎眸色一片晦暗,捏著她的手再度用力起來,捏得錦瑟微微蹙起了眉頭:“痛。”
蘇黎一把將她拉進自己幾步,伸出另一隻手來,重重捏住了她的下巴,聲若寒冰:“那你父親的死呢?你想讓我不與你計較,難道你也會不與我計較?”
錦瑟抿了抿唇,望著他道:“父親的死,讓我說不怪你麼,那必定是假的。可是父親是自盡而亡,那是真真的。他確是犯了欺君大罪,我雖一心想保全父親,不過是出於私心,而你,卻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所以我心裡雖怨你,卻始終是怨得沒有道理。不若,就當我們扯平,你不怨我,我也不怨你,不好麼?”
她字字句句,皆仿若交代身後事一般,蘇黎呼吸微微沉重起來,眸中似有慍怒一閃而過,下一瞬,他將錦瑟逼至了牆角。
錦瑟退無可退,他卻還在繼續逼近,呼吸都噴灑在錦瑟膚上,兩人之間,幾乎已經沒有空隙可言。
“你——”錦瑟被他逼得緊緊地,眼角餘光觸及高高掛在牢房周圍的巨幅布匹,終於悟到了什麼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蘇黎對她的眼光視若無睹,一手勾住她的腰身,一手便去解她腰上的束腰帶。
錦瑟身子一僵,身子雖不得動彈,手卻好在可動,忙的撐上他的雙肩,幾乎是顫著聲音開口:“為什麼?”
“錦瑟……”他解開了她的束腰帶,低了頭,輕吻著她耳廓周圍的肌/膚,近乎嘆息一般的喚她的名,“我不要你死。”
錦瑟再度僵住,感覺著他與自己面頰相貼,手卻已經緩緩探入了她衣衫之內,她嚇得立刻就尖叫了一聲:“蘇黎!”
“別怕。”蘇黎嘆息一般的吻著她,“一會兒就好。”
悶熱潮溼的天氣裡,兩個人的身子偏又緊貼在一處,錦瑟雖仍然有些不諳世事,卻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他身子產生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