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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該有瓜葛!”錦瑟又重重推了他一把,“我是瘋了才放任自己跟你有瓜葛!明知道你這個人,我明知道你——”
她實在難受,再也說不下去,咬著唇默默垂淚。
蘇墨看著她的模樣,微微勾了勾唇角,隨後卻忽然低下頭來湊近她,吻上了她眼角的淚,輕輕地吮。
錦瑟卻沒有再掙扎,只是靜靜靠在他懷中,良久之後,忽然輕聲道:“你也曾查過姐姐的死,是不是?”
蘇墨緩緩離開她的面頰,轉而吻了吻她的雲鬢,低低應了一聲:“嗯。”
“查不到?”錦瑟顫著聲音道。
“查不到。”
錦瑟便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又開口道:“那……此次爹爹出事,會不會與姐姐的死有關?”
蘇墨似是怔忡了片刻,才微微擰眉道:“為什麼會這樣想?”
“不知道。”錦瑟埋在他懷中,“總覺得母親的事,爹爹既然已經隱瞞了這麼多年,不可能這樣輕易的就被人查到揭穿。我知道我是胡思亂想,我知道這兩件事根本扯不到一處……我是不是真的瘋了?”
“我才是瘋了。”蘇墨沒有再回答,只是問著她的鬢髮,低喃道。
是瘋了,才會放任自己與你有瓜葛。
瓜葛(二)
天下志之錦瑟無雙;已簽約出版;瓜葛(二)
裡,錦瑟從來是睡不好的,然而這天夜裡,許是實在太累了,竟然很快就睡著了。愛睍蓴璩
她夢見了孃親。
其實孃親在她兩歲那年便離世,錦瑟腦海中對孃親的印象實在是很淡的,然而在夢中見到那個容顏模糊的青衣少婦時,錦瑟卻無比的肯定,那就是孃親。
大概是母女之間真的存在著那所謂的心靈相通,錦瑟在意識還很懵懂的小時候,曾經哭著喊著要孃親,後來,二孃來了,錦瑟卻清楚的知道,這個不是孃親,儘管那時,孃親的模樣,她早就已經忘記了。
夢中,是孃親將她抱在膝上,指著面前書本之上那些古怪稀奇的字元,用最溫柔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給她聽煢。
錦瑟夢著夢著就哭了起來,外間躺著的綠荷聽到響動,忙的起來掌了燈,打起床帳,見錦瑟縮成一團淚流滿面,心中頓時一震,忙的將錦瑟喚醒來:“小姐,小姐?”
錦瑟極其艱難的才從那遙遠的夢境中醒來,透過迷離的淚眼,怔忡的看著綠荷。
“你夢見夫人了?”綠荷上前將她攙了起來,輕輕地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痕吶。
錦瑟點了點頭,隨後卻久久的不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從極遙遠處傳來鐘鼓樓的聲音,原已到了卯時。
錦瑟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忽然掀開被子下床,對綠荷道:“你去問問,他在哪兒。”
綠荷應了一聲,轉身而去,錦瑟匆匆梳洗了一番,來到了書房。
據說是母親所書的那幾封信原件找不著,好在她找到了蘇墨親手謄寫的兩封。
房門一聲輕響,綠荷走了進來,道:“王爺已經離府了,”
“沒關係。”錦瑟低了頭看著手中的那兩頁紙,“我已經找到了。”
細細將上面的字元看過一遍,卻仍然沒有任何頭緒,錦瑟只覺得頭鈍鈍的疼,想了想,對綠荷道:“你到外面打聽打聽,如今父親這起案子,究竟是怎樣的情形。”
“你是說,你不相信秦王告訴你的那些?”綠荷微微凝眉道。
“不是。”錦瑟伸手撫住了自己的額頭,“我是怕他,避重就輕。”
*
一整個上午錦瑟都坐在書房研究那兩封信,來來去去,卻依舊只認得“天下志”三字,別的仍舊是一片茫然。
錦瑟忍不住煩躁的搖了搖頭,俯低身,將臉貼在書桌上。
書桌冰涼,貼著她微微發燙的臉頰,她只覺得心頭一個冷噤,腦中忽然閃過了什麼。
是那本書!夢中,孃親念給她聽的那本書!
如果那是孃親編寫出來,以便教她識得那依文,那書上面,會不會找到破解這些文字的方法?
可是如今,那本書在何處?
錦瑟正凝眉沉思,書房門忽然被推開,綠荷匆匆走了進來。
“怎麼樣?”錦瑟忙的站起身道。
“你猜得不錯。”綠荷點了點頭,“如今侯爺情形確是極其危險。外間皆傳說,雖然有人在暗中極力想要替侯爺洗清罪名,可是寧王……寧王他卻頻頻示以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