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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沒在了王府花園那片池水之中,而錦瑟,卻選了一條沒有人能想到的路——既然情傷愛苦,那何不絕情絕愛?
可是卻仍然是他,執意將她從那片幽絕的荒蕪之地拉出,卻萬萬沒有想到,竟會將她置於如今的絕境!
一個人,怎麼可能犯下相同的錯誤兩次?
“王爺?”海棠悄無聲息地走進屋中,眼見蘇墨的模樣,心頭忍不住一擰,上前在他身畔蹲了下來,“師兄沒法子醫治,不代表‘紅顏’當真無藥可醫。這毒既出自仲離,何不往那裡去尋找解藥?”
許久,才聞得蘇墨淡笑一聲:“莫說仲離有沒有解藥,便是有,問誰要?宋恆嗎?”
這正是海棠心中屬意的人選,然而聽蘇墨口氣卻似無望,不由得道:“宋恆不是一向視錦瑟姑娘如親妹嗎?若真的有解藥,他怎會見死不救?”
“那你可知,宋恆因何視錦瑟為親妹?”
海棠一怔,腦中各種念頭飛快地閃過,終究停留在一處。她張了張嘴,終究還是開了口:“莫非……是因為錦言?”
她話音剛落,床榻上,錦瑟眉心忽然一動,蘇墨尚在怔忡之間,她已經緩緩睜開眼來。
她看著坐在床邊的他,心頭大約是覺得溫暖的,便伸出手來捏住了他的衣袖,又想對他笑,可是嘴角才略一動,下一瞬,蝕心之痛便以翻天覆地之勢襲來!
蘇墨坐著沒有動,她一口血便嘔在了他懷中,染得他一襲月白色錦袍如雪中紅梅綻放,卻是令人驚痛的顏色。
“王爺!”海棠忙的拉了蘇墨一把,“你不能再呆在這裡!她看見你只會讓毒性更快發作,會加倍痛苦!”
蘇墨身子僵直,被海棠用力一拉,才微微抽離,袖口處卻一緊,低頭看時,卻是錦瑟仍緊緊拉住自己,不曾鬆開分毫。他不由得便掙開了海棠的手,重新回到床畔的位置,錦瑟的身子便偎了過來,雙臂環繞,緊緊圈住他的腰。
“錦瑟……”
“不要走……”她聲音喑啞顫抖,卻似是用盡了全力,“你陪著我,不要走……”
哪怕蝕心之痛再難承受,也比不上過去五六年間她所承受的黑暗與孤獨。如今終於能敞開心扉,才知道過去的日子有多難捱,能坦蕩地面對世人有多輕鬆,能正大光明地愛他有多幸福。
從前,很多事情都不敢深想的時候,她只知道有些事情想多了會讓自己痛,那種生不如死的痛會讓自己死,所以她不敢觸碰。可如今她才終於知道,原來和有些事情相比,一個“死”字,是何其微不足道!
“蘇墨,對不起,對不起……”她緊緊抱著他,一聲又一聲地低泣,“我想跟你在一起……”
海棠站在蘇墨身後,眼見他的手舉起又放下,反反覆覆,竟不知該不該抱錦瑟的模樣,心頭終是不忍,轉身走到門口,剛欲出去,卻見管家站在門口,來回焦急地踱步。
見海棠從裡面出來,管家忙上前,低低迴了兩句,海棠臉色微微一變,轉身走回屋中:“王爺,梅月恆來了。”
錦瑟身子猛地一僵,蘇墨察覺到她的懼意,心頭一慟,終於坐回床榻邊,反手將錦瑟擁進了懷中。
“不要見他,我不想見他!”她聲音仍在發抖,卻比之前堅定了許多,許是他終於將她抱住讓她覺得心安,雖然蝕心之痛愈甚,她卻反而覺得輕鬆。
“好,不見。”蘇墨撫著她的發,低聲道。
錦瑟這才略鬆了心,片刻之後,輕輕笑了笑,閉上眼睛往他懷中埋了埋。
蘇墨低下頭,卻只見她眉頭緊鎖,唇色蒼白,分明正承受著巨大的疼痛。他心中震盪,卻無法推開她,沉默許久,終於只是道:“睡一陣,可好?”
錦瑟仍舊閉著眼睛,聞言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想睡,因為怕睡著就看不見他了。
蘇墨唇角勾起無奈的笑意,又撫了撫她的頭,才終於抬頭看向海棠。
海棠心頭正焦急難過,見他眼神投過來,頓時意會,抬起手來,再度劈暈了錦瑟。
蘇墨將錦瑟放回床榻,這才站起身來:“去見梅月恆。”
花廳之中清雅幽靜,而梅月恆正靜坐其間,安然品茗,恍若仙家。蘇墨大步而入,也不看他,徑直走到上首位坐下,這才略抬起眼來:“梅先生?”
梅月恆這才站起身來,依足規矩行了禮:“見過攝政王。”
蘇墨眉眼清冷,笑意疏淡:“不知梅先生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聽聞錦瑟身子不爽利,老朽心中掛記,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