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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猛地抬起頭來:“什麼公子?”
那小二便將早晨見到的那人形容了一番,錦瑟越聽,手心便越是發涼。
蘇墨來找過她?為何她卻毫無察覺?那她的那支釵,會不會是落到了他手中?
錦瑟再回到陸離的酒館時,已是傍晚時分。
大堂之中空無一人,她繞到後方,剛剛跨進後院,便一眼看見園中掛滿琉璃燈盞,將園子照得比白晝還要明亮。而園子中央的涼亭中,蘇墨正與陸離二人舉杯對飲,似乎言談甚歡。
正對著她的蘇墨當先察覺到她的到來,只是抬眸一看,原本背對著的陸離也倏地轉身,見到錦瑟,當即喜笑顏開:“美人可算回來了,這麼小半日不見,可真教雲起掛念。”
語罷,他起身迎向錦瑟,拉了錦瑟的袖口,一同來到亭中:“一去半日,美人定然餓了,嚐嚐雲起準備的吃食。”
錦瑟果然依言坐下,抬眸看向蘇墨。
蘇墨飲了一杯酒,並沒有看她,卻彷彿察覺到她的目光,嘴角微微一勾,又為自己添了杯酒。
陸離一面殷勤為錦瑟佈菜,一面道:“美人,你可要多吃些,我家中那些婆子都道女子要珠圓玉潤方好生養,美人太瘦了些。”
錦瑟聞言,果然舉起了筷子,吃了一口,忽然又看向陸離,展演一笑:“瘦一些有何不好?反正我又沒打算生養。”
陸離模樣誇張的一驚,手中的筷子都掉了:“美人,雲起可是家中九代單傳,不能沒有子嗣。”
“與我何干?”錦瑟收回視線,低頭一笑,“反正我要嫁的人又不是你。”
“你你你!”陸離一下子站起身來,伸手指著錦瑟,作痛心疾首狀,“你果然還想著那人。可你明知那人已經娶妻,你們根本再無可能!”
“我也是今日方曉得那依族竟有這樣的婚俗傳統。”錦瑟勾了勾唇角,輕輕笑起來,“原本是想等他有一日來娶我,如今雖眼看著是不能了,我卻還是要等他的。即便不能相守,我也會等他。如此,既不違揹我的心,亦不違背那依族的傳統,兩全其美。”
語罷,錦瑟視線淡淡掃過蘇墨,只見他兀自飲酒,似乎根本沒聽到她說的話。
陸離頓時疾呼大慟,捶胸頓足地奔回自己房間療心傷去了。錦瑟低了頭默默地吃東西,蘇墨又一連飲過三杯,才終於放下酒杯,看向錦瑟,嘴角淡淡一勾:“不就是為了一支玉釵麼?說出這樣口不對心的話來,你心裡就不嫌難受。”
玉釵果然在他那裡。錦瑟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他:“口對不對心,是你說了算麼?把玉釵還給我。”
蘇墨仍舊笑著,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我瞧你先前的模樣,對錢財寶物好像異乎尋常的緊張,對這支玉釵這樣著緊,是因為它很值錢?”
“對你來說不名一文。”錦瑟毫不迴避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可是對我來說,是無價之寶。”
“撒謊。”蘇墨面容平靜的吐出這兩個字,寂然片刻之後,他忽然抬頭看向她,伸出手來,用力將錦瑟攬進自己懷中,另一手扶住她的臉便要親下去!
“蘇墨!”錦瑟似乎一早已經預料到了他的失態,竟絲毫也不慌亂,只是用力抵住他,冷聲道,“你敢碰我一根汗毛!你對得住我姐姐嗎?”
蘇墨驀地頓住,兩人面容近在咫尺之間,他目光之中竟緩緩流露出前所未見的悲涼來。
錦瑟一怔,可是隻是片刻,那絲悲涼便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又是深不見底的深幽:“不能碰嗎?那麼曾經,南山下的小鎮上,客棧裡,王府裡,我的臥房裡,我還差碰你那一根汗毛?”
錦瑟望著他,片刻之後,忽而嗤笑了一聲:“為什麼到今時今日你還要提起那時候?我刺你那一刀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做戲,我是騙你的!我做的所有事,對你說的所有話,無一不是為了替姐姐報仇。其實我也想不通,像攝政王這樣英敏睿智的人,實在不該到今時今日還放不開,更不該……愚蠢到認為那些是真的!”
蘇墨仍舊將她攬在自己懷中,聞言,嘴角勾起一絲似嘲非嘲的笑意:“如若不真,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麼?如今你既然全盤否認,那我唯有再求證一番,看看究竟是自己眼力出了問題,還是……你忘了一些不該忘的事!”
疏衾殘夢(一)
天下志之錦瑟無雙;已簽約出版;疏衾殘夢(一)
陸離備下的客居奢侈浮華,高床軟枕之前,綿密精美的水晶簾幾乎隔斷人的視線,擋住床榻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