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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微微一頓,道:“林管家,請你派人送送池小姐。”
“是。”林平低頭答應了,待再要說什麼,錦瑟卻已經轉身,朝自己園子的方向走去了。
又過了一夜一日,蘇墨才終於在深夜醒了過來。
溶月幾乎喜極而泣,張羅著準備了一些流質的吃食,又與蘇墨說了許久的話,這才終於安心:“王爺萬金之軀,以後萬不可再冒這樣的險,幾乎嚇得妾身魂飛魄散……”
蘇墨輕輕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微笑道:“不過是場意外,不值一提,以後也定然不會再發生了。時辰這麼晚了,你這兩日必定不眠不休照顧我,先回去歇息。”
溶月本不欲離去,然而話到嘴邊,卻還是變了:“是,那王爺也好生歇著,妾身明日再來探望。”
何妨惜清歡(十)
天下志之錦瑟無雙;已簽約出版;何妨惜清歡(十)
蘇墨點了點頭,眼見溶月離去,剛剛闔上眼片刻,便忽聞得一絲嬌俏的笑,學了先前溶月的口吻:“王爺以後可切莫再冒這樣的險,真是嚇得我魂飛魄散!”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蘇墨尚未睜眼,便已勾起了唇角:“該是你莫讓外間人見著,否則倒真是會嚇得人魂飛魄散。愛睍蓴璩”
床後的幕簾驀地被人掀開,一紫衫女子盈盈款款走出,語笑嫣然:“只要王爺還活著,對我來說,便已足夠了。”
蘇墨睜開眼來,看向坐在床畔的女子,但見其紅粉緋緋,面若桃花,卻正是早該長眠於地的海棠!
海棠眸中秋水滌盪,看著蘇墨,笑道:“王爺,似乎有心事?淙”
蘇墨再度闔了闔眼:“只是有些後悔罷了。”
海棠眸光一閃:“後悔不該用這樣的法子來逼她?”
“當初若非痛到極致,又怎會逼自己遺忘?我明知那丫頭所有的心思,明知這幾年她過得有多苦,卻偏還對她用這樣的法子。”他看向海棠,語帶輕嘆,“你可知,她如今竟以為,我是因著對錦言愧疚,所以才對她好。隋”
聞言,海棠卻輕笑起來:“難道不是嗎?”
蘇墨凝眸,海棠卻又低頭看著他道:“王爺最初對錦瑟好,不正是因為當初皇子妃早逝,所以王爺才心疼錦瑟嗎?未料,那丫頭年歲雖小,卻已將王爺擺上心頭多時。難得王爺心疼那姑娘,那姑娘身上偏又接連發生事情。王爺將她擺上心頭本也沒什麼大不了,偏偏,擺著擺著,就再也放不下了。”
說完,她輕嘆了一聲:“那姑娘吃了那麼多苦,說起來沒甚福分,可實際上,她的福分卻是不小的。”
“若真是福分,倒也好了。”蘇墨輕嘆一聲,坐了起來。
海棠回頭看了一眼屋中銅壺滴漏,道:“王爺,都快丑時了,你這時候去看她,她不早睡下了?”
蘇墨穿好鞋襪,道:“她這幾日要是睡得好,那便不是她了。”
蘇墨沒有猜錯,已經是丑時,錦瑟屋中卻依然點著燭火,只是廊下屋前,卻一個侍女都見不到。
房門並未上閂,他徑直推門而入,屋中,錦瑟正披了被子坐在床榻邊,守著床腳一個燒得旺盛的火盆。
其實天氣還遠未寒冷到需要取暖,可是她身上披著厚厚的被子,還離得那火盆那樣近,模樣竟似寒冬。蘇墨擰了擰眉,緩步上前。
錦瑟始終低著頭,竟未曾察覺有人入屋,直到低垂的視線之中驀地出現一雙男子烏靴,她才驚愕抬頭,目光觸及蘇墨還微微泛白的臉時,眼中竟閃過一抹慌亂。
蘇墨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上前坐於她身畔:“冷?”他一面問,一面將手探入她緊裹的被中,捏到她的手,竟果真一片冰涼!
錦瑟復又低下頭去,只是盯著那火盆,沉默許久,才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這邊不好,晚上總是冷得厲害。”
蘇墨便道:“那明日就換個住處。”
錦瑟又沉默片刻,忽的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來:“那我睡了。”
她裹著被子就躺了下去,蘇墨坐在床邊看了片刻,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方褪了鞋襪躺上床榻,另取了一床棉被覆住自己與她。
隔著厚厚的棉被,錦瑟亦能感覺到他的體溫,不禁往裡挪了挪。蘇墨卻突然就伸出手來,將她連人帶被摟住,往自己懷中帶了帶。
錦瑟惟緊閉了雙眼,再也不動分毫,蘇墨也再沒有任何舉動。錦瑟逐漸心安下來,神思開始變得模糊之時,卻忽然聽得頭頂兩聲壓抑的低咳,她心頭一震,靈臺復又清明如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