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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自然知道,只是不知這利害關係之中,蘇墨所擔心的,究竟是什麼?
“攝政王請放心。”錦瑟垂眸道,“我以後再也不會給皇上胡亂吃東西,皇上出不了事,攝政王的王位也是安然無憂的。不過我倒是不懂,若然皇上出了事,得益的,不也是攝政王麼?到那時,幼帝被害,攝政王以天下為己任,順理成章登上皇位,豈不,更是如虎添翼?”
蘇墨嘴角極其不明顯的一沉,十分不易察覺,錦瑟卻注意到了,於是繼續道:“還是說,蘇黎在朝中仍舊是有地位的。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如今蘇黎還活著。若小皇上出了事,又有人會跟攝政王狠鬥一番?”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蘇墨淡淡重複了一句,忽而勾了勾嘴角,“我還以為朝政中的詭譎,你未必看得懂。”
“這不就是你們宮廷中人嗎?”錦瑟偏頭反問了一句,“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未達目的不折手段!哪怕是自己的親人,也能狠心算計。這世間,‘情’之一字對於你們來說,只等於無物。”
“難得你竟有這樣清醒的認識。”蘇墨望著她道,“既然如此,又何必苦苦執著於蘇黎的下落?”
“那是我與他之間的事。”錦瑟凝了眉,“攝政王既有心阻攔,也不必問這種話了。”
“是麼?”蘇墨緩緩負手,“你就這麼確定,他還安然無恙的活著?”
錦瑟臉色驟然煞白,望著他平靜的容顏,卻說不出話來。
蘇墨也淡淡望著她,對於她突如其來的臉色驟變,根本不為所動。
兩人相視而立許久,夏日的御花園,周圍竟詭異的寂然。
忽然間,頭上的樹間卻響起一陣翅膀撲稜的聲音,終於驚破了平靜。
兩人同時抬頭看去,卻見竟是一隻不知從何處飛來的鴿子,大約是受了傷,一陣撲騰之後,還是從樹上掉了下來,就落在錦瑟腳邊。
蘇墨眼神微微一變,凝在那鴿子身上。
錦瑟低頭看時,只見那鴿子身上染了血跡,果然是受了傷,再定睛看時,才發現那鴿子腳上有腳環,竟是隻信鴿!
這信鴿既受傷落在此地,可見此處離它受傷之地也不遠,甚至可以肯定它就是在這宮中受傷。可是既然是信鴿,為何這宮人竟有人要射殺它?
錦瑟腦中驀地閃過什麼,抬眸看了蘇墨一眼,果然見他凝眸看著自己腳邊的信鴿,臉色雖仍舊平靜,卻多了一絲陰沉。
她驀地抓起了那隻信鴿,取出那信鴿腳環上染血的紙條,展開來,赫然只見四個小字——安好,勿掛。
那是,蘇黎的字跡。她的手忽而重重一抖,細緻而反覆的將那張被血暈染的紙條看了許多遍,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舉著手中的字條看向蘇墨:“這一下,我是不是可以確定,他還安然無恙的活著?”
蘇墨還未答話,從他身後的遠處忽而有侍衛飛快的跑過來,見到蘇墨錦瑟在此,又見到錦瑟腳邊的那隻信鴿,臉色赫然大變:“奴才罪該萬死,一時失手,竟讓這隻鴿子飛來此處,攪擾了攝政王,求攝政王恕罪。”
蘇墨沉眸,淡淡負手而立。
錦瑟捏著手中的字條,良久,終於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難怪,難怪他絲毫訊息也無,甚至連自己的母后都棄之不顧,連半分報平安的訊息也無。原來有人存心封絕了他所有的音信,原來,是有人逼他棄之不顧!攝政王真是好能耐,他放了多久的信鴿?攝政王又射殺了多少信鴿?”
蘇墨望著她,一顆心悄無聲息的亂了起來。
他驀地轉頭看到跪在地下的那個侍衛,忽然道:“去把前些日子捉到的信鴿取來。”
那侍衛本以為自己已經必死,聞言驚疑不定的抬頭,愣了片刻,才忙的磕頭,起身跑回去取了一籠子的信鴿來,呈到蘇墨面前。
蘇墨接過籠子,抬手便扔到了錦瑟腳邊。
她幾乎從沒聽過他如此冰涼的語氣——
“這些信鴿都是他放飛過來的,你若想與他聯絡,儘管寫信讓這些信鴿帶回去給他。”
錦瑟緩緩扶正了那個鴿籠,看著裡面驚魂未定的幾隻信鴿,冷笑起來:“寫信給他?為什麼呢?告訴他我被困在這皇宮之中,他的母后被軟禁在壽康宮中,以此誘他回青州,再一腳踩進攝政王精心為他佈置的陷阱,好讓他這條百足之蟲,徹徹底底身死而僵嗎?”
說完,她驀地站起身來,開啟鴿籠,將裡面關著的幾隻鴿子,通通放飛藍天。
蘇墨抬頭,神情淡漠的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