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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喜鵲叫得勤快,原來果真是有貴客臨門。”蘇墨緩緩收回了投在錦瑟身上的目光,轉向蘇然,忽而像從前一般,低身行禮:“臣弟叩見皇兄。”
“當不起,當不起。”蘇然擺手一笑,卻走到綾羅旁邊,方繼續道,“我一介平民布衣,如何當得起當今攝政王行如此大禮?”
綾羅臉色依舊微微有些蒼白,此時似乎尤其聽不得他這般言語,微微一拂袖,避了避他。
倒是錦瑟,聽見他這樣說,微微勾了勾唇角,笑了起來。
這樣的情形,真是荒唐可笑。一個是自稱平民布衣的“先帝”,一個是低身行禮的當今攝政王,卻不知這場戲,是怎麼個唱法。
蘇然的不受禮,似乎也並未影響到蘇墨什麼,他緩緩站起身來,撣了撣衣衫,淡淡道:“此事再議,卻也不遲。”
聞言,綾羅臉色忽而更加難看,轉身就要往院裡走去。
蘇然見狀,忙的拉住了她,指了指仍舊溼漉漉的錦瑟,道:“你瞧瞧她這個模樣,你不帶她去換身乾淨衣裳?”
綾羅這才再次看向錦瑟,頓了片刻才道:“隨我來吧。”
錦瑟看著她,片刻之後,才忽然微笑道:“多謝表姐。”
綾羅臉色再次一變,末了,卻終究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當先走了進去。
錦瑟低頭隨之而入,與蘇墨海棠依次擦肩而過,卻只當未見。
院落之中是一目瞭然的屋舍,除卻坐北朝南的正屋,東西邊各還有兩間側屋,是典型仲離屋舍的式樣。庭中馥郁芳香,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點綴得滿院子都是生氣。
入屋之後,綾羅尋出一套新衫來,遞與錦瑟:“快些換上吧。”
錦瑟瞧了瞧,道:“哪敢著表姐新衣,一套舊衫便可。”
“舊衫沒有。”綾羅淡淡道,“要穿,便只有這套了。”
聞言,錦瑟也不再推辭,接過來,換了上身。
天為誰春(二十三)
天下志之錦瑟無雙;已簽約出版;天為誰春(二十三)
待錦瑟換好衣衫,綾羅早已離開了屋子。愛睍蓴璩
錦瑟望著除自己以外空無一人的房間,微微有些怔忡,過了許久才想起這該是蘇然和綾羅的房間,她始終不好在這裡久呆,這才也出了房門。
庭中也沒有人,她有些恍惚地走到門外,驀地看見海棠正站在那株栓馬的樹下端著一些草料餵馬,這才終於回過神來。
海棠抬頭見了她,淡淡點頭一笑:“宋姑娘。”
錦瑟也微微點點頭算是應答,一轉眼卻看見自己的那頭驢眼巴巴的看著海棠端著的草料,一副口水就要落下的模樣嶸。
錦瑟心裡突地怨起蘇然來,既看見那兩匹高大威風的駿馬拴在那裡,為何還要將她那隻又蠢又笨的驢子也栓在那裡?
她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走上前,將栓驢的繩索解開,不料那驢卻不肯跟跟她走,死乞白賴的看著海棠手裡的草料,腳步動也不動半分。
海棠在旁邊見了,驀地笑出聲來:“人常說驢脾氣,大概指的就是這種吧?銖”
說完,便將手中的草料分了一些與那頭驢,那頭驢立刻歡天喜地的吃起來,高興得直哼哼。
錦瑟哀怨地看著它,嘆了口氣:“是啊,只聽說驢脾氣,哪裡聽過驢骨氣?”
她這話本是無意,海棠卻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奴家不過餵它一些草料,宋姑娘又何必扯到什麼骨氣上去呢?況且,一頭驢,的確不會有什麼骨氣。”
聞言,錦瑟微微怔了片刻,終究也笑了:“是啊,一頭驢,窮講究什麼骨氣!”
語罷,她緩緩鬆開了拴在驢脖子上的繩索,那頭驢立刻歡天喜地的奔到了海棠面前,將整個頭都撲進了海棠端著的草料裡。
海棠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錦瑟靜靜地看著,片刻之後轉身回到了院內。
她剛剛進去沒多久,蘇墨忽而出現在遠處的棧橋盡頭,緩步而回。
海棠聽見腳步聲,回頭見他獨自一人,眉心一蹙,卻又勾起一絲略帶嘲意的笑:“尋不到麼?看來這位惠帝,還真是是鐵了心要避開王爺呀。我早說王爺此行必定是白費工夫,王爺偏偏不信。”
蘇墨淡淡勾了勾唇角,低頭卻看向她手邊的驢。
海棠瞧見他的目光,頓了頓,道:“先前宋姑娘出來,海棠似乎無意間說了句冒犯的話,可能是得罪了宋姑娘,還請王爺恕罪。”
“哦?”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