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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那丫頭倒在地上,錦瑟幾乎立刻嚇得面色發白,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這才鬆了口氣。
髮式是她一早已經梳好的,如今只需換了那丫頭的衣衫,再強忍腿上的疼痛,低頭走出房門便可。
門口的守衛一連站了多日,並無異動,因此也難免鬆懈。錦瑟提著食盒,低頭走出房門時,二人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連模樣也未看清,便任由錦瑟出去了。
錦瑟猶自鎮定,艱難的用正常人走路的姿態,待終於脫離那兩人的視線時,她驀地扔了食盒,加快腳步,躲進了花園中一處假山內。
她剛剛躲進去,不過片刻的時間,忽然便聽到客棧門口傳來了一陣長長的馬匹嘶鳴,隨後,是一陣紛雜凌亂的腳步。
“你們都退出去,留在客棧外!”
花園中驀地響起男子冷凝的聲音時,躲於假山內的錦瑟驀地捂住了自己的口,悄無聲息的蹲了下來。
她已竭力避開,為什麼他卻還是尋了來?
天為誰春(十五)
天下志之錦瑟無雙;已簽約出版;天為誰春(十五)
外間迅速響起數十人退出的聲音,片刻之後,那些人似乎都退到了客棧外,只餘了一人的腳步聲,緩緩往錦瑟先前所住的那間屋子走去。愛睍蓴璩
錦瑟捂住自己的口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聽見他吩咐守在門口的那兩個護衛下去,隨後,他敲了敲門,低喚她的名:“錦瑟?”
錦瑟縮在假山內,一動不動,任由眼淚悄無聲息的落下。
大約是因為沒聽到回答,又過了片刻,他推開了房門幛。
隨之而來的便是死一般的寂靜。錦瑟幾乎可以想象到此刻他會是怎樣的神情,卻不敢多想,唯有死死抱住自己。
“錦瑟!”
他倏地高喚了一聲,那聲音似懼似痛,擊得錦瑟的心猛地一痛,忙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蕻。
片刻之後,又有腳步聲從四方湧來,似乎都聚集了那間房門前。
商南承的聲音微微帶了絲惶然:“王爺,是屬下辦事不力。她腿腳上有傷,應該不會走得太遠,屬下這就派人去尋。”
房前圍著的眾人很快又四下散去,錦瑟卻沒有聽見他離去的腳步,想著他定然還站在那房門口的模樣,心頭禁不住微微有些惶恐。
蘇黎,蘇黎,這又是何苦?
客棧花園之中很快就安靜如初,彷彿一個人也沒有了。可是錦瑟卻知道他還在。
若找不回她,他大概會一直在吧?
錦瑟坐在那裡,許久,終似想明白了一些事,又頓了頓,緩緩起身來。
假山處傳來的響動很快驚醒了簷下站著的蘇黎,他定定的望著那座假山,滿目荒涼之餘,終於生出了些許期望。
錦瑟拖著劇痛的右腿,艱難的從假山中鑽了出來。
那一幕,幾乎生生掠奪了他的呼吸。
錦瑟緩緩站直了身子,不再前行,只是看著他,輕輕地勾起一個笑。
一瞬間,蘇黎目光之中似轉過千百種情緒,卻最終都隱匿於那漆黑的眸色。
他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擁進懷中,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將她箍住。
彷彿已經是隔絕了千百年的一擁,錦瑟卻察覺不到痛,良久,伸出手來撫了撫他的背,低喚了一聲:“蘇黎。”
蘇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抱住她,死死抱住,就像是今生今世都不會再放手。
*
夜沉如水,月色迷離。
大夫將最後一支銀針從錦瑟腿上取下時,仍是憂心忡忡的模樣,道:“姑娘切記,這腿萬不可再胡亂折騰,如今便安心休養,直至全部好起來。否則,即便是大羅神仙,只怕也無力迴天。”
蘇黎眉頭緊擰,只是看著錦瑟,錦瑟卻輕鬆地朝那大夫笑了笑:“知道了,有勞先生。”
待送走大夫,又有侍女熬好了藥送來,蘇黎打發了侍女,親自端了藥碗,拿銀勺一點點的餵給錦瑟。
“苦不苦?”
錦瑟搖了搖頭,見他實在太過小心翼翼,便索性端過碗來,仰脖三兩口便喝光了。
蘇黎眼神微微一黯,還是接過空碗放在一旁,扶著錦瑟躺了下來。
便只是這片刻的沉默都讓人覺得難受。錦瑟躺下後,忙道:“那商南承也不說自己是你的人,一聲不吭的就將我軟禁了,我哪裡知道他想做什麼,自然是要想著逃了。下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