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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看著他,有些艱難的開口。
她知道旁邊的人都不會懂她在問什麼。蘇墨的話其實很簡單,因為那些人動手破壞了皇家陵墓,所以必死無疑。這實在是沒什麼好疑惑的,然而錦瑟卻開口問,為什麼。
然而蘇墨是懂的。
她當日狠狠一刀刺下來,本意是要取他性命,可是結果他卻活了下來,不僅活了下來,還沒有因為這件事,與她為難半分。
甚至連她刺殺他這件事,都只是一件秘聞,不過寥寥數人知曉。
“我說過,錦言確實為我所害。”他聲音很平靜,神情卻冷凝,“那一刀,就當是我還她。僅此而已。”
*
砰!
一個茶盞重重摔於地上,盞碎茶潑。
前方跪著的兩個官員頓時都嚇得縮了縮脖子,忙不迭的一起磕頭:“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書案後方,是蘇黎冷眸而立:“當日周、林兩位大人是如何向本王擔保一定會做好兩郡知府,二位大人可還記得?”
底下二人驀地冷汗涔涔:“王爺……”
“‘微臣二人,願以人頭擔保,定不辜負王爺栽培與所望’。”蘇黎淡淡重複了一句,“當日之言,言猶在耳。如今二位毫無功勞建樹也罷,竟還幹起了貪贓枉法的勾當。既沒有做到承諾,是否該兌現當日所下擔保?”
“求王爺饒命!求王爺,看在我二人忠心追隨王爺數年的份上,繞過我們這回吧!”
“王爺,我們辛辛苦苦在郡上部署多年,若此時此刻王爺將我二人拿辦,新上任的知府若非王爺手下的人,豈不是前功盡廢?求王爺開恩!我二人願痛改前非,從此盡心竭力為王爺效力!”
聞言,蘇黎眸光倏爾愈發寒涼,冷笑著開口:“二位大人是以為離了你們,本王便再不能成事了?”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微臣二人只是想盡忠於王爺,別無他想,求王爺開恩!”
底下二人不住哀求,蘇黎心頭卻只覺愈發厭惡煩躁,終究還是冷冷一揮手,讓人將二人堵口縛手拖了出去,當即處決。
陸昭緩緩從外而入,手頭端了杯新茶,緩緩放置於蘇黎案頭:“王爺今日,性子似乎躁了些。”
“哦?”蘇黎冷眼瞥向他,“陸相是覺得,本王不該處決了那兩人?”
“有錯確是該罰。”陸昭微微一笑,道,“只是,畢竟苦心經營多年,覺得有些可惜了。其實今日王爺若饒他們一命,他們往後能起到的作用,必定還是極大的。”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蘇黎冷眸道,“這樣的人,本王不會再用。”
陸昭忽而沉吟道:“對屬下,王爺要求甚嚴,可是對女子,王爺似乎就……”
蘇黎沉眸看向他,他便改了口,道:“王爺,秦王回京了。”
蘇黎臉色驀地微微一變:“幾時的事?如今他身在何處?”
“就在剛剛。他去了先皇子妃的陵墓,自然,長安郡主也在那裡。”陸昭淡淡道。
蘇黎猛地站起身來。
“不過,此時此刻,秦王卻已經又身在前往洛林郡的路上了。王爺實在不必太過憂心。”
蘇黎看著他,幾乎恨不能立刻將他一劍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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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墨,此時此刻,確實已經再度踏上了前往洛林的道路。而伴他同行的,只有海棠一人。
這兩個多月以來,他在洛林,與百姓同吃同住,百姓受過的苦,他這個秦王之尊亦一一承受,所到之處,當地百姓無不夾道歡迎。連站在蘇黎那一方的工部尚書徐寧亦忍不住在私下讚歎過秦王賢能,只是不知當初為何竟拋卻朝堂,度過了那荒唐的許多時日。
這些話也傳到蘇墨的耳中,他卻只是一笑而過,不置可否。一路上他皆沉默不語。這倒是有些少見的情形,海棠眼眸一轉,便挑了些趣話說與他聽,蘇墨聽了,每每都很賞臉的勾了勾唇角。
海棠便嘆了口氣:“王爺其實,不想離開京城吧?”
蘇墨舉目望向前方的道路。
早晨天剛亮時,他才回到京城,便直奔去了東郊。卻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便又已經踏上歸途。
如此來回奔波一番,究竟是為了什麼,或許只有他知道。
海棠見他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來,一面打馬朝前,一面哼起了歌。
一曲既罷,她轉眸看向他:“王爺,我唱得好聽嗎?”
“自然是好聽。”蘇墨這回賞了個大臉,竟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