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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封郡是離京城青州最近的一個郡縣,不過半日路程即可到達。
而那名身份不明,卻能單憑舞姿混進皇宮的女子,每每出現都極其詭秘,幾乎可算得上是來無影去無蹤。
蘇黎幾乎不用想,便能斷定此女的出現是個陰謀,可是不能確定的是,這個陰謀,究竟是衝誰而來謀?
第一次她出現,是在仲離,錦瑟和皇帝面前,而第二次她出現,是在青越皇宮,萬壽節。
兩次事件的唯一交集似乎就是皇帝,莫非,她是衝著皇帝而來?
蘇黎一路沉思,往來時的走去,行經設宴大殿前的一座假山時,卻驀地與自另一方向而來的蘇墨撞個正著。
“二哥?”他微微疑惑的喚了他一聲,挑眉看向蘇墨前來的方向——那裡,是通往宮門的方向,“二哥這是往哪裡去來?”
蘇墨微微一笑,倒依舊是從容不迫的模樣,撣了撣袖口,道:“先前覺得殿中有些悶了,便出來走走。你怎麼也出來了?”
蘇黎亦勾起唇角來:“我麼?先前看見一個舞姬,與從前的二嫂生得極像,一時好奇,想出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二哥竟未發覺,那一襲緋衣的領舞女子,竟與從前的二嫂生得一模一樣麼?”
“哦?”蘇墨淡淡挑了眉,“許是先前飲多了酒,有些頭暈眼花,我實在是未曾注意。”
蘇黎仍舊笑著:“是麼?有些可惜,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就從皇宮消失了,我怎麼找也找不著她,只怕二哥也無緣相見了。”
“不是什麼打緊的人,見與不見,有何要緊?”蘇墨淡淡笑了一聲,抬腳往大殿走去。
“那何人算是打緊?”蘇黎舉步跟上,望著蘇墨從容自若的背影,一字一句道,“季嬪,算是打緊的人麼?”
蘇墨頓住腳步,轉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的笑起來:“三弟此話何意?”
蘇黎淡淡一笑:“先前殿中所有人都在恭喜皇兄與母后,在為弟的看來,卻該恭喜二哥。這一顆棋,擺得真是妙極。”
蘇墨低笑著搖頭嘆息了一聲:“此言荒謬,更兼大逆不道,三弟如何可亂言?你我兄弟自然無甚可計較,可若然被旁人聽了去,後果真是堪憂。”
“是麼?”蘇黎微微挑眉看了他一眼,“如此,就當做為弟胡言亂語吧。”
語罷,他徑直越過蘇墨,大步回到了殿中。
殿中果然還沉浸於由先前緋衣舞姬帶來的震撼中,氛圍很是有些古怪,而只有皇帝和季嬪,依舊渾然不覺的低聲說著話。
所有人之中,臉色最難看的應該算是溶月。因為所有人都看到,秦王自那長得極似自己少年髮妻的舞姬退場之後,便再沒有出現在殿中。
*
萬壽節,熱鬧的不僅是宮廷,民間也有各種為皇帝祈福祝壽的活動,是以這一夜的京城,格外熱鬧與喜慶。
錦瑟一路穿過人流如織的大街,看過各式各樣的熱鬧,隨後轉入了一條小巷,來到了自己從前住過的那個小院。
自蘇黎將她送上山後,這座小院算是又暫且荒廢下來,然而錦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自己最喜歡的住處就是這座小院,雖然經歷了那麼多的風波輾轉,仍然覺得這裡是最好的。
小小的院門虛掩著,錦瑟推門而入,裡面自然是一片漆黑與寧靜。
她在小院中站了一會兒,又走進了堂屋之中。
屋中的一切她都熟悉,便摸索著尋到了一個凳子,在黑暗之中靜靜地坐著,靈臺半清明半混沌,似乎總有一些不敢觸及的地方,永遠一片混亂。
屋子裡很靜,靜到她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可是逐漸的,卻生出一絲旁的聲音來。
錦瑟從怔忡中回神,側耳細聽之下,彷彿仍然只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可是偏偏,又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她靜靜聽了許久,忽然猛地反應過來——那是另一個人的呼吸聲與她重疊!屋子裡還有其他人!
錦瑟霎時間大驚,猛地從凳子上站起身來:“誰?”
許久,沒有人回答她。
這原本是一件極其可怖的事情。一間漆黑的屋子裡,有一個不知道什麼人,悄無聲息的與她共處,不知意欲何為。
然而不知為何,錦瑟除了驚,竟然一絲害怕都未曾察覺,片刻之後,她摸到了火摺子。
一團虛弱的光暈緩緩升起,終於映出屋子最深處的那張椅上一雙漆黑深邃,眼角上挑的眼眸時,錦瑟手中的火摺子啪的落到地上,那絲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