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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他悄無聲息的走上前,待一把將她抱住,方才低笑問出聲來。
錦瑟轉眸看向他,笑得有些飄渺。
蘇黎驀地皺起眉來:“怎麼了?”
錦瑟緩緩抬起手來,輕撫上他的額頭,頓了頓,方才輕聲道:“知道麼,我剛才聽說了一件事。那兩個人說,我爹爹,是被你母后逼死的。”
蘇黎眸色驀地一沉。
錦瑟將他的反應看在眼中,忽而垂眸低笑了一聲:“原來你早就知道。”
“錦瑟,”蘇黎喚了她一聲,一手緊緊握住她,沉吟良久,竟不曉得該說什麼。
“傻子。”錦瑟望著他,聲音依然很輕,“你怕什麼呢?你是你,你母后是你母后,我分得清。”
春風斜陽(十七)
天下志之錦瑟無雙;已簽約出版;春風斜陽(十七)
這世間事,大多是有章法可循,正如佛家所言之因果,之報應。愛睍蓴璩
如此說來,一個人,若能有足夠理智,在順藤摸瓜,找到所有事情發生的起因,便理所應當能承受發生的一切事情。
然而人生在世,或多或少,焉能不被個人情感所牽絆?
而她宋錦瑟,大概就永生無法成為那樣理智的人。因為時至今日,她依然無法猜透,那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所謂的因在何處,果又將如何。
月色如薄紗,籠了清幽靜謐的院落煢。
天地溶溶一派平和之中,桂花蜜釀的香味靜靜流淌。錦衣男子席地而坐,膝頭枕著青衣素紗的女子,如畫的眉目間一片淒冷的安寧,似睡著了一般。
蘇黎低下頭來,看了看她緊閉的雙眸,心底微微一動,卻都是極其小心翼翼的,彷彿連嘆息都不敢。
良久,他還是伸出手來,輕輕撫上了她微燙的臉頰,低喚了一聲:“錦瑟?吶”
錦瑟半夢半醒的睜開眼來,朦朦朧朧看了他一眼,復又閉上眼,在他腿上挪了挪,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著。
蘇黎收回手來,沉默看著她,良久,方褪下自己的外袍,披到了她身上。
她枕在他腿上沉睡,而他,卻徹夜無眠。
早上,錦瑟被金色的陽光照射醒來,緩緩睜開眼時,蘇黎竟仍然是昨日的姿勢,一動不動的沉眸望著她。
因昨夜飲了酒,錦瑟有些頭疼,蘇黎扶她坐起身來,她才緩緩記起了這是什麼地方,隨即看向他:“什麼時辰了?今天不是萬壽節麼?你怎麼還沒進宮?”
蘇黎伸出手來,為她整理一下有些凌亂了的鬢髮,沉聲道:“你睡得熟,我不想喚醒你。”
錦瑟輕輕“啊”了一聲,隨後低下頭,微微有些不認同的模樣流露出來:“我睡覺,與天下大事相比,哪個更重要?”
蘇黎垂眸一笑,沒有回答。
錦瑟抓了抓頭,從地上站起身來:“我去梳洗,你快些進宮吧。”
“錦瑟!”蘇黎隨她站起身來,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待她看向自己,又沉吟良久,才終於開口道,“宋侯會出事,我真的不知道。”
錦瑟怔了片刻,而後緩緩低了頭,輕輕一笑,道:“我知道。雖然那時,你不肯答應我救父親,可是我知道那是因為你惱我,故意說來氣我。我說過,你是你,是你母親是你母親,我不會怪你的。”
語罷,她再度抬起頭來,朝他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小心翼翼的一根根掰開他捏在自己腕上的手指,轉身朝屋舍的方向跑去。
蘇黎挺拔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一直看著她跑進屋子裡,身後卻忽然傳來一絲嘆息。
仙風道骨,白鬚飄飄的老頭緩緩自他身後走向前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還不進宮?那丫頭睡覺,與天下大事相比,哪個更重要?”
“恩師。”蘇黎神思有些恍惚的喚了他一聲,忽而又想起來他重複錦瑟的那句話,嘴角倏爾勾起一絲苦笑,“我只知道,對她來說,睡覺更重要。”
錦瑟梳洗完畢,跨出廳門時,只見院落中已經擺好了一張小桌,桌上擺滿了早食,而那老頭正坐在桌旁慢悠悠的喝粥,蘇黎卻已經離開了。
錦瑟徑直上前在那老頭對面坐下,抓了一隻包子塞進嘴裡,又喝了一大口粥,末了,咂咂嘴道:“真香。”
雖然口中說著真香,卻再沒有多吃一口。
老頭壓低視線仔細觀察了一番她的神情,雲淡風輕的問道:“在想什麼?”
錦瑟抬眸看了他一眼,良久,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