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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王爺面前,不得放肆。”
“是。”納蘭云溪這回不再說話,而是應了一聲,然後一眼也沒再看向其他人,轉身準備離開。
燕翎見納蘭云溪從容不迫的接下了退婚書,並無半點難過的表情,心中瞬間有些不爽,不是傳言她很喜歡自己麼?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安寧候府三小姐納蘭云溪是個花痴,成天炫耀自己將要嫁給廬陵王的事。
可是,現在看來,這般境地與傳言也相差太大了些,他原本得知納蘭云溪如此發花痴,早就在等待這一天,等著親手給她一封退婚書,然後看著她苦苦哀求,只有那樣才能報了她意淫自己的仇。
其實今日他就是來當眾羞辱她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娶她,這樣的女子,哪裡配得上他廬陵王?
“你既接下了退婚書,便將那東西還我。”
燕翎見她欲轉身離開,心中頓時升起一股難言的情緒,忙開口叫住了她。
“什麼東西?你堂堂廬陵王,難道還用得著和我一個弱女子要東西?”
納蘭云溪此時身姿筆直,毫不示弱,但她心中已經明瞭,一定是前皇后定親之時給過她什麼信物,燕翎此時是要要回那信物。
“少裝蒜,將我母妃給你的那黑碧璽手鐲拿來。”
燕翎觀察她的神色好像不知道那東西似的,笑話,那東西自小便戴在她的身上,她居然還敢裝不知道?
“你是說這個?”納蘭云溪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戴著的一個鐲子,那鐲子通體黑色,晶瑩剔透,果然是上好的黑濯石打造的鐲子,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這麼好成色的黑濯石。
“當然,不然還有哪個?”
燕翎一來便主導了全場,此時納蘭康和沈子寧都不敢隨意插話,只好低著頭默默的聽著,只有納蘭雲若有些魂不守舍,雖然低著頭但不時的含羞帶怯瞟向他。
“這破玩意兒,黑不嚨咚的難看死了,給你。”
納蘭云溪說著伸手從腕上使勁往下退那鐲子,可是無論她如何使勁,那鐲子似乎和她的手腕融為了一體,怎麼都退不下來。
“算了,你還是戴著吧。”
燕翎見納蘭云溪臉上一股倔強的神色,她纖細白嫩的手臂被她一陣蹂躪不多時就通紅,心中突然有些異樣,這樣的納蘭云溪和他以前所知道的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究竟哪裡不同,他又說不出來,所以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話已經說了出來。
“我戴著這個勞什子玩意兒做什麼,難道還讓別人說我被退婚了還戴著你給的信物是因為對你念念不忘麼?”
納蘭云溪輕蔑的瞟了他一眼,四下看了一眼,然後拿起地上的一塊戴著尖刺的石頭。
“你做什麼?三妹妹,這可是前皇后留下來的黑碧璽鐲子,是當年大堯國人進貢的,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納蘭雲若見納蘭云溪似乎想要用石頭將這鐲子砸爛,不由得上前一步緊張的開口道。
這鐲子自小戴在納蘭云溪的手腕上,她和母親想了好多辦法想將這鐲子取下來都不成,那鐲子跟有靈性似的,隨著她的手臂自行變換大小,總之一直牢牢的附著在她的手腕上。
如今廬陵王休了她,這信物也自當歸還,可是納蘭云溪居然想將這鐲子破壞,她自然不允許,這鐲子就是廬陵王妃的象徵。
“我才不願意留著這鐲子給人詬病,如今這鐲子退不下來,我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手腕割下來,只好將這鐲子砸碎了事,今日你我大婚之日,我無端受辱被你退婚,今後再見面便是死敵,難不成還留著這勞什子東西給我添堵?”
納蘭云溪說著拿起石塊就要砸下去,燕翎眼神急跳,手掌微抬輕輕一揮,納蘭云溪手中的石塊便落在了地上。
“這是我母妃留下來的東西,你敢砸壞?”
“這不是你逼我的麼?難不成為了這麼個死物,你想割掉我的手腕?你可是被稱為賢王,如此殘忍之事你如何能做得出來?”
納蘭云溪知道以廬陵王這樣的身份地位若是今日一定要要她手上的鐲子,就算砍下她的手腕估計納蘭康和侯府眾人也不會替她說話的,說不定還會親自動手,所以便先開口堵住了他的嘴,她這麼說了即使他有那個念頭,此時也不能真的砍下她的手腕了。
“本王說了,你先戴著,什麼時候取下來了再什麼時候還給我。”
燕翎被納蘭云溪激得心中一陣氣悶,就算她不拿話激他,他也不會做砍掉她手腕這樣的事,這女子,還真是能想得出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