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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盛氣凌人的聲音:“不要介紹了,我認識她。”她語氣中的敵意非常明顯,和她一塊兒的男人似乎有些尷尬,一面去扯她的胳膊,一面低聲喊“珍妮、珍妮你要做什麼?”
伍媚定睛細看對面女人的眉眼,這才認出來:“原來是喬珍妮小姐。”
喬珍妮甩脫男伴的胳膊:“我看見報紙上阮咸和你解除婚約的公告了,哼哼,你還真是好本事,阮咸才將你甩了,你又火速勾搭上一個,我偏要揭了你的畫皮!”說完便急不可耐地看住沈陸嘉,告狀似地說道:“沈先生是吧,我叫喬珍妮,是你身邊這位女人曾經玩弄傷害過的男士的妹妹,我哥哥叫做喬彼德,他當年可沒在伍媚身上少花錢,結果卻被伍媚弄折了一條腿,差點變成殘疾人。要不是阮咸橫□□來,伍媚,你以為你能逍遙快活到今天?”
伍媚臉色有些輕微的發白,她再不能像從前一樣肆無忌憚地挖苦還擊回去,她更不能當著這麼些人的面說出喬彼德妄圖對她做什麼,因為她不再是那個孑然一身的伍媚,她是沈陸嘉的妻子,她不能折損了他的體面。
沈陸嘉可以感覺到身邊人微微顫抖的左手,他的心尖像被人用針紮了一下。被他疼愛得像眼睛珠子一樣的女人,是因為他在場,才被逼著束手束腳的吧。若不是那個喬什麼玩意兒,她也不會成了阮咸名義上的未婚妻。但即使心中遷怒上了喬家,但沈陸嘉依舊面色如常,他甚至彬彬有禮地朝喬珍妮笑了一下:“喬小姐,我的妻子是怎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不需要您來幫助我看清楚任何真相。而且我認為,一個人格獨立、智力健全的男人是不可能被女士玩弄的,對於令兄的遭遇,我表示遺憾。至於阮咸和我妻子的退婚這件事,我有些慚愧地告訴您,為了得到她。”說到這裡他轉臉溫柔地看了看伍媚,眼底的柔情幾乎潑之慾出:“我不得不違背自己一貫的原則,小小地威脅了一下阮先生,他這才答應解除那個權宜之計的婚約。當然,如果您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撥個電話讓您親自向阮先生求證一下。”
便是借喬珍妮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向阮咸求證什麼,何況這個男人說的這番話根本就是威脅,喬家雌伏於阮家是不爭的事實,可是這個男人卻能威脅阮咸,言下之意就是喬家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伍媚是我邀請過來的好朋友,我不想她不高興,這位小姐你請回吧。”盛桓宣也下了逐客令。其實這位喬小姐他並不認識,是好友李子游帶過來的女伴。李子游朝諸人拱了拱手,抱歉道:“桓宣,對不住了,我先帶她離開。”
喬珍妮再心有不忿,也只能恨恨地剜一眼伍媚,一跺腳怒氣衝衝地走了。
“盛導,今晚實在抱歉。”對於盛桓宣剛才的維護,她不得不打個招呼。
“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那位喬小姐是我的朋友帶來的女伴,你知道的,不是每個男人找女人的眼光都像沈先生這般靠譜。”盛桓宣見放映廳裡氣氛有些低落,便說了句俏皮話。其餘幾個都是藝術圈的,個性孤僻,彼此間萍水相逢,自然不會熱絡不到哪裡去,隨意說了幾句場面話便選位置坐好了。
伍媚忽然覺得根本沒有興致去看這個片子了,幾乎想立刻打招呼走人,沈陸嘉卻握住她的手,深深地望她一眼,溫柔卻堅定地將她牽著走向後排的位置。
盛桓宣也朝助理比了個手勢,放映廳很快一片幽暗。
隨著螢幕亮起來,一個心形的八音盒出現在鏡頭裡,白裙的塑膠女人偶在音樂盒裡不知疲倦地旋轉著。鏡頭被慢慢推遠,一群女孩穿著芭蕾舞裙在辛苦地練舞,女主人公曾歡沁也在其中,她並不出色,經常跟不上同伴的節奏,總是受到舞蹈老師的嚴厲的眼神警示。
電影開頭就很抓人。伍媚看過劇本,所以劇情對她來說已經談不上吸引力,可是即便如此,盛桓宣高超的光影表現功力還是讓每一個鏡頭都充滿著東方式的優美和諧,叫人移不開眼睛。
歡沁十六歲時的生日禮物是一雙漂亮的粉色芭蕾舞鞋,穿上這雙鞋的那一刻,一切都改變了。她輕盈得像是天上的雲朵,過去再難的動作都變得輕鬆而簡單。老師再也不勸她放棄跳舞,反而認定她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只是頓悟得晚了一些。其實也不晚,十八歲的歡沁輕鬆闖入國際芭蕾舞比賽,即將一舉成名。
可是決賽前夕,她的舞鞋卻不見了。她發瘋似地尋找自己的舞鞋,終於在一個傍晚發現自己的舞鞋正被一個坐輪椅的女人試圖毀掉。歡沁去奪那雙鞋,不想晏修明扮演的女人卻告訴她自己正是這雙鞋的主人。
晏修明給她講了自己的故事,她有一個雙生妹妹,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