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紙袋便離開了總裁辦。
剛出電梯,他就看見前臺小姐正和一個送花小哥說些什麼。那位送花小哥手裡捧著一束藍白相間的花束,那花花形十分別致,如同一隻只翼蝶停歇在綠色的花莖上,外面還包裹著磨砂玻璃紙,金色的緞帶系出美麗的花結。對花粉過敏的沈陸嘉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
前臺小姐眼尖,趕緊站直身體,微笑著問候大BOSS。
晟時的職員百分之八十都是男性,收花是很稀罕的事情,再加上那花又不是濫大街的玫瑰,沈陸嘉便不由多看了兩眼。
“沈總,這花是送給伍總監的。可是伍總監今天沒有過來上班。”前臺小姐見沈陸嘉似乎感興趣,便多說了一句。
沈陸嘉腳步頓時止住了。
“這是什麼花?”沈陸嘉因為過敏的關係,一直不喜歡植物的生/殖器,而此刻,他從沒覺得哪一種植物生/殖器比眼前這個更加礙眼過。
送花小哥好脾氣地解釋道:“這是香根鳶尾,這個季節我們這裡是沒有這種花的,昨晚接到客人訂單,連夜從阿姆斯特丹的阿斯梅爾花卉市場空運過來的。”
好生財大氣粗,前臺小姐吐了吐舌頭,忍不住去看花束裡的卡片。
“夏商周——”她小聲地念出來,“好奇怪的名字。”
沈陸嘉臉色微沉,不動聲色道:“伍總監今天調休,我正好要去找她拿資料,這花我帶過去。”不由分說便接過花束,倒提著向門外走去。
“先生,這花很金貴的,不能這麼拿……”送花小哥敬業地提醒沈陸嘉。
沈陸嘉只做聽不見,緊走幾步去了停車場。
打了後車門,沈陸嘉隨意地那束香根鳶尾丟在後座位上,然後啪地關了車門。待他坐進駕駛座位,才將裝鞋盒的紙袋仔細地放在了副駕駛位置上。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一系列動作,和將情敵的腳踏車胎氣門拔掉的少年郎並沒有多大區別。
鼎言和晟時都位於CBD之內,開了大約四十五分鐘的車程,鼎言那座通體是藍色玻璃幕牆的大樓已經近在眼前。找地方泊了車,沈陸嘉不疾不徐地走向鼎言南面的柒杯茶茶樓,推開了冰裂紋的木門。
服務員引著他去了雅間。沈陸嘉要了一壺凍頂烏龍,便給周允非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周允非剛想客套兩句,沈陸嘉已經不客氣地直奔主題:“周總,我想和你做一筆生意,我現在在柒杯茶二樓的松風雅間,煩請周總單獨前來一敘,該帶什麼我想您心中有數。”
“好說好說。麻煩沈總稍等片刻,我這就過來。”周允非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掛了電話,沈陸嘉坐在竹椅上,一面閒適地自斟自飲,一面欣賞牆壁上龍飛鳳舞書法條幅,上面寫的是蘇軾的《汲江煎茶》,直到看見頸聯“*已翻煎處腳,松風忽作瀉時聲”兩句,沈陸嘉才明白為何這間雅間叫做“松風”。
“不好意思,沈總,要你久等了。”隨著湘竹簾子的掀起,周允非笑容可掬地邁進了門檻。
待周允非坐定,沈陸嘉主動起身給周允非倒了茶。於是周允非心中愈發篤定沈陸嘉是來服軟的。他端起白瓷茶碗,看了看柳橙黃的茶湯,又嗅了嗅馥郁的茶香,讚道:“這是極品凍頂烏龍吧,真是清香撲鼻。”小心翼翼地啜吸一口,又讚道:“水也好。”
沈陸嘉懶得和他講茶經,只是面無表情地吹了吹自己面前的茶湯,低沉道:“周總,你我之間雖然未曾有機會合作過,但倒也一直相安無事,這次您以鄰為壑,恐怕乾的有些不地道了吧?”
周允非擱下茶碗,趕緊訴苦道:“沈總莫怪,我也是被迫於無奈,才出此下策。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鼎言股票現在是一路狂跌,所以我必須得拿下軍區文化工作站的衛星電視專案來扭轉頹勢。您想必也知道,俄羅斯的傳媒大鱷也要來藺川分一杯羹,我如今是前有狼,後有虎,寸步難行啊。”
沈陸嘉抿了一口茶湯,淡淡一笑:“難怪我看周總最近氣色不大好,想必最近勞心勞力,很是辛苦。不過有句話叫攘外必先安內,周總忙事業的同時怕也要留幾分心顧及家裡。”說罷,他從公事包裡拿出一個信封,徐徐推到了對面。
周允非的眼皮一跳,看一眼沈陸嘉,又看向那個黃色牛皮紙的信封。信封裡鼓鼓囊囊的,周允非覺得嘴唇有些發乾。信封裡彷彿關著一頭可怕的獸,一旦開啟信封,他似乎就要落入某種悲慘的境地。
沈陸嘉只是垂目喝茶,並不看他。
周允非遲疑地將手指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