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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空中飛來飛去的武打戲,捏個造型把動作定格得優美一些就可以,《俠義千金》裡用到這種拍攝方法的地方很多,作為武俠片當然避免不了這些,但徐振是個很追求劇集質感的導演,不一定是砸錢或是演技,而是那種劇中不動聲色又踏實穩定的基調,比如在片中吊威亞的鏡頭雖多,卻只佔了武打鏡頭的一半,而另一半武打鏡頭徐振盡數選擇了不允許上替身的近景實拍。
虞錦扇在比武招親的擂臺上輸掉比賽的這一段,是日後觀眾將在電視螢幕上看到的整部劇第一個近景實拍的武打鏡頭,重要程度可想而知,眼下沒有攝像機,沒有工作人員,對戲的男主演也不在這裡,女扮男裝的妝面是舒麗幫她現場畫的,徐振只給提供了虞錦扇遮住臉的黑紗斗笠和使用的背在背上的長劍。徐振卻並沒有說讓她放鬆些展現感覺就好的話,相反,他在喊出開始前看了一眼喬雁,直接對她道:“想拍武俠片,武打戲是必修功課,你打戲怎麼樣,之前有沒有訓練過?”
“如果沒有的話徐導現在就要淘汰我?”喬雁笑問。
“我不會因為你沒有涉足過這個領域而否定,只有涉足過還演得不好才會。”徐振搖搖頭,不過很快又對自己的結論加以補充:“我會降低標準衡量你,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無論你的表演有多好,在我心裡都會大幅度減分。想拍武俠片就該有訓練自己打戲的覺悟,如果連這點先期準備都沒有……”
“我看不到你對這個角色勢在必得盡力爭取的決心。”
“謝謝導演,受教了。”喬雁點了點頭,沒有再向徐振解釋或是說明什麼,只是開始活動自己的指關節,眼底一片沉著。活動完身體後再抬頭時眼底的光芒卻驟然綻放開來,那是一種驕傲和自信盛滿眼底才會自然流露出的熠熠生輝,菱唇微翹,手放在劍柄上,朝武術指導做了個標準的承讓手勢。
這樣的架勢一出來便知以前一定是下過功夫的,徐振不知道喬雁簽在凱星的這一年羅銘給她挑了好幾部片子,型別各不相同,卻全都是一些比較需要私底下狠下一番苦功的題材,有需要拿槍射擊的警匪片,考驗內心戲的文藝片,也有那部喬雁在夏天拍攝的武俠片,拍完後回公司時比黑了足足兩個色度,喬雪心疼了好長一段時間,買來堆在家裡的補水美白化妝品現在還沒有用完。
她一個演女七號的龍套配角,拍完戲後為什麼也黑了那麼多,當時無人關心,之後也從來沒有人問起。但下的苦功不會白費,總有一天終將派上用場,徐振沒少看演員拍武打戲,武術指導看得更多,而現在隨著試鏡的進行,他們的目光中都帶著三分欣賞。
喬雁這樣的程度,在行家裡手的眼裡看來當然只不過是軟綿綿的花架子,但作為拍戲需要來說,這樣的動作乾淨利落又充滿美感,由美人做出來又憑添幾分英氣,進攻防守應對的路子都很正,自己的動作是美的,也不會壓了對戲者的戲,讓對方無從發揮。武術指導和她你來我往地相互揮劍喂招,徐振在肯定了喬雁的打戲功底後,將視線又放回了喬雁的表演上。
打戲在這部戲中雖然重要,但在一部劇集中,演員的演技才是最關鍵的部分。能兼顧的年輕演員不多,大多數導演都會允許演員優先其中一方磨練至精良,打戲好鏡頭就多給整體遠景,表演好則可以蒙太奇剪下武打鏡頭,將重點突顯在演員的面部特寫上。
但徐振是一個精益求精到極致,要求極為嚴格的導演。他和張簡的嚴格不同,張簡要求的是演員中規中矩的發揮中劇本的最理想效果,達到他心目中的理想狀態,徐振要求的,卻是演員發揮出自己的最好狀態。
他執導的劇本向來相對潦草,很少有諸如表情變化動作銜接一類的描寫,給演員講戲時也從來不會提及這些,被演員主動問起還會顯得不高興,一切都需要演員自己去揣摩,這場虞錦扇比武輸了比賽的戲也是這樣,因為全程打戲沒有臺詞,他的分鏡劇本上對於這幕劇集初期最為關鍵的一幕戲甚至只有一句話描寫:
虞錦扇同蔣紹上臺比試,雖敗,心猶悅之。
春心萌動的純情少女似乎好演,但是蒙上帶紗斗笠看不見臉的少女呢?
徐振的視線關注到喬雁的臉時,她還在與武術指導來來往往打得難分難解,斗笠下墜的黑色紗布在翻轉騰挪間會被行動間帶出的風稍稍掀起,每每這時才能看到一閃而逝的眼睛。舒麗給她畫的妝面還算過關,抿著唇的下頜並不顯得女氣,徐振站在旁邊又看了一會兒,喬雁的鏡頭感很強,每次斗笠上垂下的紗被掀起時臉都是微微側向鏡頭的,但眼神的變化卻並不明顯,只是因興奮而越來越亮,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