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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誓言與愛情,如同一罈甘醇佳釀,酒香沁鼻,回味醉人,卻終究躲不過現實的地動山搖,壇碎酒灑,分崩離析。
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慕惟珺未曾再在茜薇面前出現過,而茜薇一直呆在倚溪別墅,這麼多天,未出過門。
她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慕惟珺把她禁足在家,成天不是碧姨就是新來的李嫂跟著,外出就更沒有可能。家裡不僅斷網、電視搜尋不到頻道,就連每日一送的報紙也沒了蹤跡。
一切的習以為常就像一場過眼煙雲,不過眼睛一眨一閉,生活就都成了另一番完全陌生的模樣,幾近天翻地覆的。
無法抑制的對過往殘存記憶的懷緬,那種心痛和諷刺,像極了痛徹心扉的醒悟過後還要日思夜想著一個變了心的男人。
像個瘋子般。
碧姨不知是不是被慕惟珺的這個陣仗嚇到了,最近晚上總睡不好,自然的,身體也就沒好到哪兒去。
早上,李嫂出門買菜前特意囑咐茜薇快些去吃早餐,順便提了一嘴碧姨還沒吃。
這定然是在暗示,即便茜薇再不願吃東西,為了碧姨的身體,她也得坐上餐桌。
人既然都上了餐桌,碧姨再賣一張老臉,吃不吃可就由不得自己了。
這段日子,茜薇幾乎就沒什麼食慾,又因貪睡缺少運動,整個人憔悴不少,氣色都趕不上碧姨。
嬌弱無比,又因與世隔絕、抗拒食物快要羽化成仙的一個人兒,卻剛到餐廳就見碧姨倒在了自己面前。
茜薇真的嚇壞了。哆嗦著手好半天才摸到客廳的座機,電話卻是半停機狀態。
慕惟珺把她的手機沒收了。突然間無法抑制的就又將他恨了個透。
最後摸索半天終於找到碧姨的手機,急忙叫了救護車,而後又跟歐遲求助。
關心則亂,她已失去了基本的冷靜、理智,連病因思考判斷都忘了,更別說及時施救。
好在歐遲就在別墅外。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歐遲因為聯絡不上茜薇,一有空就來倚溪別墅蹲守。
只是到門口時遭到保鏢的阻攔。茜薇接到電話瘋了般衝出去。見她來勢洶洶地跑出來,保鏢幾乎是下意識地撥通了慕惟珺的電話。
最近因為邱汀俞一口咬定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慕惟珺的,外頭的天都快要被鬧翻了。這金絲雀般被困著的女主人,沉默了這麼久之後才爆發……
簡直不敢想下去。可不管她出了什麼事,他們一概承擔不起。
剛叫了聲“慕總”,手機就被衝過來的茜薇一把奪了去。
“慕惟珺,你沒人性!碧姨最好不要有事!”她不僅手在抖,連聲音都是顫抖的。對著話筒吼完扭頭又對保鏢喊,“非要等救護車來你們才開門是不是?”
怒到極致而又無法找那個該承接所有憤怒的人宣洩,光想到這個她的心都在抖。
黑衣人看茜薇急紅了眼,想了想方才歐遲隔著鐵門描述的狀況,稍稍權衡了下,開門將歐遲放了進來。
碧姨的狀況並不樂觀。歐遲雖沒說什麼,可在等待救護車到達的時間裡,他的表情一直很凝重。
意識到這個,茜薇原先兵荒馬亂的思緒瞬間空白一片,緊張得雙手發麻,身上的溫度在一點點流失。
慕惟珺臨近晚飯時間才到的醫院。碧姨還未醒過來,茜薇在病chuang邊睡著了,身上披著一件格紋大衣,墨綠與淺咖縱橫交錯,顏色算不上鮮亮,卻刺眼。
病房的單人沙發上,歐遲凝神沉思著。慕惟珺並未悄聲進去,可直到一雙鐙亮的皮鞋在他跟前站定,他才回神。因為是坐著,抬眼的瞬間只覺凜凜寒氣撲面壓過來,鼻翼下意識地一動。
慕惟珺並未像往常那樣西裝革履,純白色圓領羊毛衫外頭罩著一件黑色大衣。純淨炫目的白,沉悶黝深的黑,這清冷冬日裡一點都不溫和的搭配,濃墨滴在白紙上一般突兀。
卻,又那麼的妥帖。
冬日的肅殺之氣似乎都被這黑白搭配吸附了去,不止冷了他一張臉。而束在毛衫之下半露著的襯衫領子,卻又像擊碎寒冰復甦萬物的*,謙和儒雅中還透著三分調皮。
“歐醫生辛苦了!這裡交給我吧!”
他說得客氣,用詞委婉語氣和善,逐客之意卻已表達得不必言說的明朗。
但往深了去想,不點明歐遲多管閒事,不過也只因為他作為一名醫生,在面對病患時所該具有的敬業精神。哪怕他的專長與血壓升高誘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