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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犯了那樣一個錯,然後在她這被毫不猶豫地判了死刑。
紀景嫿的決絕,清清楚楚地表明,他們之間的過往,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於她,不過輕飄飄的印跡,風中消逝,雪裡掩埋。
水泱衍緊抿著唇,臉色沉了又沉,維持著進來後的姿勢,就那麼看著只留下一個冷傲背影的紀景嫿。
海面格外的平靜,窗外沒有一絲風吹進來,在這令人壓抑的沉默裡,空氣彷彿都凝滯住不動了。
紀景嫿愣愣盯著電腦螢幕,身後的目光,冰冷刀鋒似的。她一動不動的,不一會兒功夫,整個脊背都僵直了。
她的手機就是這時候響起來的,螢幕上顯示的是紀景琛。
水泱衍將視線調轉過去,看著她一把抓起手機來,猶豫了一會兒後按下通話鍵。正要收回目光,視線卻又被髮著淡淡藍光的電腦螢幕絆住,是她沒有關掉的郵件傳送結果提示介面。
眼皮跳了跳,他掏出手機來。
電話裡紀景琛說慕惟珺這邊出了點事,說他一會兒來煙水灣找她,然後就匆匆掛了電話。
他似乎忙得多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驚得紀景嫿騰地站起來,碰掉了手邊的書和筆她也沒管,心神不寧地就要往門邊去。
眼看她就要踩上方才掉在地上的筆,水泱衍伸手將她拽住。她在他身邊還未曾有過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
“去哪兒?”他彎腰將筆撿起來放回桌上。
紀景嫿腦海裡空白一片,茫然地望著他。
過去種種變故,讓往後的她聽不得一句身邊所看重在意之人出事。
“玉粹,你自己去看吧!”受了電話裡紀景琛的影響,她急匆匆的聲音,透著淡漠疏離。聽在水泱衍耳朵裡,就如同寒冬裡凜冽的風似的,不帶任何感情,刺骨錐心。
見水泱衍臉色愈發難看,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沖。
這遠非她的本意。原先說好的就是今天陪他去看玉粹,她不想他在殘忍地棄妻女不顧之後,還要失信於女兒。
而作為一個入侵者,她這麼跟去探望他女兒,在別人眼裡只會是帶著第三者的勝利姿態耀武揚威。
雖然她去與不去,都減少不了玉粹長大懂事後,對她橫刀奪愛,破壞他們一家人的恨,可她還是想為自己減少點罪惡。
紀景嫿心底裡,玉粹始終都是另一個自己。她甚至可以預見到十多年後,小丫頭長大,知道自小家庭不幸福是因為她的插足後,年輕叛逆的心中對她生出的厭惡鄙夷。
那種恨不得拿把刀殺了小三的滋味,她最懂。
她想說的只是玉粹應該等急了,讓水泱衍快些去看女兒。奈何衝口而出的話,出賣了最真摯誠懇的心意。
紀景琛很快就趕了過來。紀景嫿離開煙水灣的時候水泱衍在打電話並未跟出來,景嫿只聽得他說:“幫我查一下歐展圖的……”
因為樓下紀景琛按了兩下喇叭,她沒聽清,只隱約覺得水泱衍要去找歐展圖。也沒聽到水泱衍一併要慕惟珺的行蹤的話。
等景嫿的間隙,紀景琛給邱汀俞打了個電話,讓她自己去吃點東西。
紀景嫿之前給谷越打電話時紀景琛和邱汀俞剛趕到KTV,谷越把包廂裡醉得不省人事的祁夢拜託給他後就離開了,走之前悄聲告訴他紀景嫿在找慕惟珺。
他把祁夢帶到酒店安頓好交給邱汀俞照顧後,給景嫿打了電話,然後趕了過來。
昨天夜裡倫敦那邊的療養院打來電話,祁夢精神失常已久的母親洪凝突然醒過來一陣,大家正在為她的清醒高興時,卻傳來了她割腕自殺的訊息。
大仇未報,祁夢不能讓歐展圖知悉她的真實身份,連悲傷都小心翼翼。
因為仇恨,她不僅成了歐展圖的情丨人,還把精神失常的母親一個人丟在異國他鄉的療養院。
戴著虛假面具冰冷絕情慣了,壓抑多年的傷痛因母親的生死未卜,突然間洶湧而來,祁夢一下子沒忍住,跟歐展圖大吵一架,然後跑去了酒吧。
歐展圖被祁夢不管不顧奚落了一頓,半夜開車去找谷越喝酒。
谷越能力出眾,又跟歐遲年齡相仿,本就頗受歐展圖器重。加上他比常年跟歐展圖對著幹的歐遲更懂得照顧歐展圖的心情,時時處處都為公司為歐展圖著想,歐展圖在他這兒得到不少歐遲那得不到的溫暖,自然對他青睞有加。
歐展圖主動找上門來,就沒有讓他豎著走出去的理,谷越又勸又灌,歐展圖最後喝得酩酊大醉。天亮後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