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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度的殘忍之中卻有萬種柔情,這個男人啊,該讓她如何面對呢?
醫院永遠也不會分是夜晚還是白天,永遠都有人來人往的擁擠,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血腥的氣息都讓懷中的小肉糰子不安的扭動了一下。
這算是她第一次呼吸到這樣的渾濁的空氣吧?孩子的感覺總是敏感的,她一離開了她熟悉的環境就開始變得有些不安份起來,粉色的小嘴在睡夢中嘟著,似乎對眼前的這個地方很不滿意。
他住的地方是最高的一層,而且這一層住的只有他一個人,他的性子應該就是這樣的,倒不是非要講排場,而是他喜歡一個人,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如同一個獨行俠一樣,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行走著,他不喜歡身旁有別人。
她吸了一口氣,電梯已經到了頂樓叮的一聲門開啟了,她一出電梯就看到了整層樓裡每隔幾米就站著一個黑衣人,其中有幾個她還是認識的,一直是跟著聶唯的。
“少夫人,請往這邊。”其中有一個站了出來,為她帶路。
少夫人?這個稱呼她已經多久沒有聽到過了?這些跟在他身邊的人難道不知道嗎?他們已經離婚了,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目光落在了懷裡的小肉糰子,其實婚姻關係是解除了,但是無法分割的是這個小傢伙,這是真正促使她在今晚來到這兒的原因。
保鏢為她推開了房門,燈光有些昏暗,病房裡這時候不應該是燈火通明的嗎?她下意識的抱緊了一下懷裡的小傢伙,藉著昏暗的燈光往裡面走去。
“終於捨得來看我了?”在幽暗的光線裡,男人的聲音低低的響起,如同一片薄薄的雪花一般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穆遲顫抖了一下那道聲音來自於她的身後。
跟隨而來的是一咔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她重重的顫了一下,經過了這兒多事情了,他依舊還是騙了她死性不改。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她一面,要見她一面是那麼困難,在起先的半年裡她幾乎是足不出戶的,他已經等不下去了,雖然這種手段有些卑劣。
她一點點也看不出生了孩子的樣子,一件薄薄的風衣襯著她單薄纖細的身子,從她身上散發開來一股淡淡的香氣,這樣的香氣絲絲縷縷的散了開來,從四面八方無孔不入的鑽進了他的毛孔中,滲進了他的血液裡。
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她的淡淡幽香已經掩住了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胸腔中奔湧著的如同潮水般的愛意如同快決堤的潮水一般的淹沒了他一直以來都引以為傲的固若金湯般的理智。
“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柔美的聲音在夜裡聽得他的心顫動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她還是來了。
閻非就試一試吧,他說如果這個她肯來,那證明她並非對他全然無情,不管是愛也好,恨也罷總是對他還有感覺的,那麼他拼了命去挽回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如果他要死了她都不來,那麼就要做好永遠不會被她原諒的準備了。
所以他同意了,閻非很精明,他甚至猜出了穆奕南會打聽這件事情的真假,所以所有人都以為聶唯是真的重傷不治了,其實並沒 ,他只是受了一點點擦傷而已。
他與她離得很近,身後沉著的腳步聲在一點點接近,她也沒有在意,以為是其他的同事回來,一股熟悉的壓迫力似乎快要捲走她的呼吸似的,穆遲倉促的想要轉身離開,纖細的身影卻在轉身的時候被他牢牢困在懷裡面,男人帶著薄荷般冷清的氣息緊沾滿了她的髮絲……
“我的孩子?”聶唯的目光落在了她懷裡的那個嬰兒的臉上,她微微的蹙著眉睡得正沉,恬美的樣子如同月光般灑滿了他的整顆心。
他這顆心從來沒有這樣的柔軟過,對於穆遲的感覺,永遠是那種無法抑制的劇烈到自己都驚訝的愛,而對於這個孩子卻是柔軟的,柔軟得如同春天最輕的那一縷風,柔軟得讓他幾乎不敢去碰觸這份美好。
血液裡奔湧著的是那種做有父親的驕傲。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體會到了穆奕南說的那句話,他也是一個有女兒的男人了,如果有一個人會對他的女兒做出那些事情那他會怎麼做呢?
他的腦子裡浮現的就是把那個傷害自己女兒的男人碎屍萬段的念頭。
她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想要離開:“穆遲,不要這麼急著就要走,我們談一下好嗎?”這半年來他瘦了,原本臉上的線條更加的鋒利,薄唇輕啟時聲音日暗啞得嚇人。
還能怎麼談,過去的一幕幕如同電影般在她的面前清晰的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