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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亭並不打算,現在就開始傷春悲秋。
她在房裡憋了十多天,身體終於“漸漸好轉”,可以出外走一走了。她帶著左青出門溜達——自從回京後,她認為人身安全得到了許多保障,不必讓於子修每天在暗處跟著了。
這天,靜亭換上男裝,準備上街。在走出府門的時候,她看見一個被侍衛攔在臺階下的女子。她和侍衛似乎發生了爭執,想要強行向內闖,但是兩個侍衛在門前一橫,她無論如何也進不去。
“你們,欺人太甚!”那女子憤怒地抬起頭。靜亭看清她面容,怔了一怔。這人她認得,是陳柳霜。
她不是很不屑這個公主麼,跑這兒來作甚?
陳柳霜罵街罵得的實在是沒有什麼造詣,靜亭在邊上饒有興致地瞧了半晌,卻見她除了一個“仗勢欺人”以外,連句“狗仗人勢”都沒有說出來。頗覺無趣,對左青道:“走吧。”
兩人做出事不關己的樣子走出了門。
等走遠一點,依舊能聽到背後陳柳霜不甘的叫聲。左青道:“這人實在討厭,公主不把她趕走?我聽廚房買菜的昆子說,這兩天老不時瞧見這人來門前吵吵鬧鬧,非要進門。公主,你認識她麼?”
左青這人有個好處,就是和身份不一樣的人在一起,也能很快打成一片。
平時進出公主府的外人,一般都是符央的朋黨。陳柳霜要進來,難免侍衛會不讓。
靜亭搖了搖頭:“無妨。你待會兒去和侍衛說,她以後要是再來,就送她去湛如那裡。”誰的風流債,誰自己去解決吧。
左青疑惑不解地摸摸腦袋:“……好的?”
62 驚駕
兩個人走上街頭。
百姓來來往往,麵攤、茶座聚著零零散散的客人。街邊的店鋪前站著招攬生意的夥計,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不時有衣著華貴的男女走過,引得路人紛紛觀視。
靜亭他們今天的打扮,不算花枝招展,走在街上也不惹眼。兩人本是漫無目的低逛,後來無意走到北巷的茶樓下。左青“咦”了一聲:“前些日子這裡還關著呢,怎麼突然開了?”靜亭向想茶樓門口望去,只見顧客盈門,內裡依舊能見到幾個書生辯論的身影。
“公主,進去坐坐麼?”靜亭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了,走吧。”
左青道:“去吧,去坐一會兒吧。”靜亭有點兒詫異:“你怎麼想去這裡?”他嘿嘿笑道:“不是,綠衣那丫頭讓我給她帶兩柄剪子,一打頭繩。公主在這兒等我一會。”
靜亭有點好笑,“你去吧,我在轉角的棚子那裡等你。”左青叮囑她不要亂走云云,便轉身去了。
靜亭沿著街慢慢走到棚子下。等了約有一刻鐘,左青還沒有來,她探頭向外張望,卻見此時到了正午,街上的飯鋪生意漸漸好起來,街上人很多,看不到左青的身影。
又過了一刻鐘,左青還沒有回來。靜亭從棚子下面走出來。
陽光很烈,但是她現在是男裝,又遮又擋的恐怕不太像話。沿著原路走回去,也未找見人。她只得打聽哪裡買剪子和頭繩的攤販,拐到了另一條街上。
只見這條街上人更多——卻又不單是人多,路中間圍了一群人,都站著不動,一副等著看熱鬧的樣子。靜亭站在外圍踮腳瞧了瞧,只見路中央橫了一輛馬車。寬廂雕木,頂棚的橫木上鑲著幾枚金燦燦的珠子,無比的富貴與華美。
好大的氣派。
就在這時,那人群中央傳來一人的喊聲:“還不磕頭認罪?你衝撞我家王爺的馬車,你還有理了?!跪下,跪下!”
不得了了,王爺都出來了。
靜亭聽著甚是納悶,別人不清楚,她還不清楚麼?她和敬宣,是父皇唯一的一雙兒女。敬宣整天豎著一身毛對她,也有很大原因是她是唯一可以成為他假想敵的人。那,這個王爺,是哪兒冒出來的?
這時候,馬車前的幾個隨從像是被激怒了,冷硬的拔劍聲傳來,圍觀的人們立刻都推開了幾步。人群分開,靜亭終於看到了這輛朱漆馬車的全貌。四匹馬,確實是王侯的規格。
莫非,真是敬宣什麼時候隨手封了個王爺?
她皺了皺眉,還來不及細想,就已經看見站在馬車前面,直直挺著脊背的身影。左青昂著頭,因為是背影,看不清表情,只聽到他桀驁的聲音傳過來:“什麼王爺?你是哪裡的王爺!我不認,除了親生爹孃,我誰也不跪!”
靜亭差點笑出來。
好小子,你真說了句大實話。你不跪本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