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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珷王目光之後,他會言明自己是公主送給珷王的賠禮。
算算時間,現在珷王應該已經到水榭了。
她走出別院,匆匆叫來一個下人,叫他去找一找符央和左青——在原本的安排裡,珷王到水榭的時候,他們都是不跟著的。
她自己則來到了水榭。隔著一排濃密的竹籬,就已經聽見珷王有點不耐煩的聲音:“人呢?都上哪兒去了,他們竟敢把本王撂在這兒?!”
一個柔膩的聲音出言道:“王爺別急嘛,何必跟那些下等人發火?等他們回來,好好教訓一番就是。”
“太無禮了!一定要好好教訓!”
靜亭聽到這裡,只好暗歎一口氣。繞過竹籬走了出來,在珷王一行人詫異的目光中走到水榭中,臉上勉強掛起得體的笑:“王爺,本宮以待風流名士之禮對待於您,王爺卻不領這個情。”她說著,隨手指了指水榭之外的夜景。
珷王讓她這個故弄玄虛弄得有點昏頭,又聽她說自己不解風情,頗為黯然——想他這些年來,曾不止都少次聽到有人私底下說自己雖然擁有珍寶美人無數,卻實不知風流為何物。不由得對靜亭道:“公主有何高論,願聞其詳。”
靜亭在心裡苦笑,我有何高論?面上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打量周圍的景色,在心裡一邊迅速編著胡話,一邊祈禱符央和左青趕快過來。
符央和左青自然不可能來得那麼快——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此時,就連府上對局勢最敏感的人,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湛如提著一盞燈,步行在離開宴會場地的路上。
不經意地抬頭,他看見一個侍女匆匆從身邊跑過。腳步不由得一頓。
他知道靜亭今天的計劃,在他的腦海中,是有一張網——珷王此時應該在哪裡、歌弦應該在哪裡、靜亭又應該在哪裡……他即使非親眼所見,卻一清二楚。
可是現在,這張網出現了一絲疏漏——這個本應該送珷王到水榭後,在外面等待的侍女,她出現在了不應該出現的地方。
一絲疏漏,也許意味著更大的問題——想到此,他不由加快腳步。來到歌弦準備的別院裡,此時歌弦還沒走,正慢條斯理地在房內換衣服。湛如皺眉走了進去:“你怎麼還在這裡,珷王呢?”
歌弦將腰帶繫好,換回這件衣衫,他又恢復了英氣的少年模樣,再不見妖嬈媚態。他對著湛如嘲弄地一笑:“我不會去了,公主已經發現了我。”
湛如神色一冷:“你說清楚,她呢?”他這來的一路上,居然都沒有瞧見靜亭……現在想到這個,不禁讓他腦海中本密鑿的思路有些飄忽。歌弦漫不經心地笑道:“她放走我,自己去和珷王周旋啦。這會兒不知是在水榭呢,還是已經一起去了別處?”
他說著,想要甩開湛如。但是湛如速度卻比他要快上不知多少倍,在歌弦向後退的瞬間,他已經握住他腰間的劍柄一抽。“鏗”的一聲,長劍在他手中,寒光映著他的面容。不猙獰,依舊皓如冰雪。
他抬手,用劍尖直直指在歌弦心口:“她在哪裡,你給我說實話。”
歌弦望著那劍刃,突然仰頭大笑起來:“好啊,澹臺湛如,這麼快……你就忍不住原形畢露了!我勸你還是快收收,這要是突然有人進來,你兩年時間,不是白白浪費了?”
“她在哪裡?”
湛如將劍向前推了幾分,歌弦胸口滲出一縷血來。但是那笑聲依舊不停止,湛如被他笑得無比心煩,正想幹脆就一劍殺了他。卻見歌弦突然住嘴望著他,笑意已收,神色悲憫。
當日在豐城之外,歌弦曾經鄙夷地說過楚江陵:“他也喜歡靜亭公主麼?我怎麼就不知道,那公主有什麼好!”他真的想不明白,一個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公主,一個已經被聖上遺棄的公主,她有什麼好……
“澹臺湛如,你真是……無可救藥。”
他的驚慌、他的憤怒、他這樣急迫著要找到靜亭……是因為她對他還有用,她還不是廢棋。歌弦望著湛如美到無瑕的臉,他……真是無可救藥。
歌弦淡淡地說道:“如今,連我都已經知她有什麼好,可惜了,你卻還是不知道。”
說完,他也不管湛如隨時可能殺了自己,就那麼滿不在乎的轉過身去。
湛如卻沒有動手。
在聽到歌弦說出“我都已經知道她有什麼好,你卻還是不知道”的時候,他握劍的手,不易察覺地顫抖了一下。似乎有什麼很陌生的東西,正在心口甦醒……很陌生,非常陌生。
半晌,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