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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進來的?
張豔可能是幹慣了這種事兒,臉色十分平靜,還掛著淡淡的笑意:現在開鎖公司遍地都是,隨便打個電話,我不就進來了嗎?倒是派出所備案那邊比較難搞。
我眉頭緊鎖:後山已經炸沒了,你還來找我們幹什麼?
張豔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一邊繞著客廳溜達,一邊心不在焉的說道:你不是說讓秦教授給你介紹個活兒乾乾嘛?
我先是一愣,隨即釋然,她本來就是和秦教授一路的,而且地位很有可能比秦教授高得多,秦教授把我們來哈市的訊息告訴她也算是理所當然。而且我敢肯定,她來找我們準沒安好心。
張堅強一直壓著火,要不是我攔著他,他早上去大耳瓜子抽張豔了。這也怨不得他,畢竟差點被活埋了,這事兒放在誰身上,心裡都得火燎燎的。動不了手,張堅強就在嘴上下功夫:敗家娘們,趕緊滾犢子,以後別讓我看見你,不然見你一次幹你一次!
張豔是個非常有城府的女人,她想要擺平張堅強,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但她卻沒有這麼幹,甚至根本懶得跟張堅強一般見識,扭頭看著我,笑盈盈道:說實話,你們沒死在大墓裡,我很意外。
那照你這意思,我們就不該活著唄?
倒也不是。張豔走到窗邊,看著夜景:我不懂奇門遁甲,陰陽風水,但我卻懂得知人善用。
我不可思議道:你難不成真的要給我介紹工作?
沒錯。
去文物局上班?
張豔轉身看著我的眼睛,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你難道不想找一份更有挑戰性的工作嗎?身為出馬仙,去文物局上班,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說著話,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列印紙遞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心頭一震,因為這是肉瘤的照片。我一直就懷疑肉瘤是被她給拿走了,果不其然。在我的追問下,我得知,她一開始並不知道肉瘤的價值,只以為是普通的文物,就一起放到文物局裡了。等秦教授出院,才知道這肉瘤的重要,可是她去文物局找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調出監控來一看,發現竟然有人潛入文物局把肉瘤給偷了。
當她拿出監控圖片,我看到上面那個人時,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不可置通道:女工程師?!
張豔柔然一笑:你果然認識她,據我的調查,她的名字叫劉芸,是留過學的高材生。
按照張豔的說法,施工隊不光從地下挖出我們,還挖出劉芸、老鵰和虎頭。除了老鵰死了之外,其他倆人沒什麼大礙,只做了一些必要的詢問就把她們給放了。肉瘤被偷以後,她立刻就想起劉芸,把劉芸的人脈和家庭住址都差了個透,不過帶著警察去找的時候卻早已人去樓空。
張豔懷疑,劉芸肯定會去找那四條邪龍脈,如果不阻止她的話,必然會冒出第二個後山大墓,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說實話,我不想多管閒事,天底下能人異士海了去了,隨便抓一把都比我趙文軍有能耐,我就是一個不知道啥時候就會嗝屁的小小出馬仙,肩膀上實在是扛不起太大的責任。但張豔說了一句話,卻讓我記憶猶新。
你是想像狗一樣活著,還是像張玉修一樣,被人記住?
不得不說,張豔在煽動人心這方面很有一套。自打當上出馬仙,我這條命就是活一天賺一天,說實話,我不想把有限的生命浪費在吃喝拉撒這種瑣事上。就像張大爺以前跟我說的那句話:有些屎盆子總得有人扛。
第二天早上,我和張堅強就去找張豔,但接待我們的卻不是張豔,而是秦教授。一開始這老傢伙還有點過意不去,又是道歉,又是賠不是的,這麼大歲數了,我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趕緊切入正題。
那個銅錢你帶了嗎?秦教授問我。
我點點頭,掏出銅錢塞到他手裡。這銅錢就是當初我跟劉芸連命時用的那個,我這人念舊,不愛扔東西,所以一直帶著。
秦教授也不知道從哪搗鼓了個羅盤,把銅錢放在上面,用紅線綁在一起。沒一會兒,就見羅盤上的指標開始緩緩轉動,最後停在北方。
我們開著車,按照羅盤的指示,先是跑到郊區,穿過一片玉米地,最後到達一片大豆田。在大豆田和馬路之間有一個一米多高的水泥管道,直通地下。秦教授斷言,劉芸肯定在裡面,羅盤的指示時不會差的。
張堅強撇了撇嘴,哼道:這娘們躲哪不好,非躲到下水道里,真應了那句話,女人心海底針。
我說:她偷了文物局的東西,警察到處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