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夢幻天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怪,我在這疙瘩從小長大,可愣是沒來過這片地方,越走越陌生,到了最後,乾脆和秦教授他們一樣,成了路痴,全憑著甄甫玉暗中指路。
隨著太陽越來越毒,老鵰的屍氣也越來越弱,接近中午的時候就徹底散乾淨了,沒轍,我們只能暫時停下。我剛要喝張堅強去打野味,秦教授就指著西邊嘀咕道:小趙,我眼神兒不好,你看看那邊是不是有個村子?
我停下,往那邊一瞅,還真是個村子。有村子就說明能蹭飯,能蹭飯誰還花功夫去打野味,就算山上的野味再鮮也有吃膩的時候。
這村子的規模不大,打眼一掃,統共也就二三十戶的樣子。
一進村子,我們就後悔了,因為這村子幾乎半數的人家門上都掛著喪幡,一看就知道是在辦白事兒,這個時候來蹭飯,顯然是不合時宜的。
張堅強撇了撇嘴,嘀咕道:看樣子咱還得鑽林子打兔子,這飯八成是吃不上了。
我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陣大嗓門的哀嚎聲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這聲音是個娘們的,哭的相當傷心,我當時覺得好奇,就順著聲音尋過去瞅了瞅,發現一個三十來歲,穿著孝袍的婦女正趴在門口哭天抹淚。在她身邊,還爬著一隻大狼狗,竟然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哭喪。
張堅強有模有樣的說這大狼狗快成精了,我跟秦教授不屑一顧,動物本來就通靈性,尤其是以狗、馬、牛、狼、狐狸最為典型。自古以來就有狐狸為報恩德以身相許的典故,而且我還親眼見過主人死後,養的馬流淚的場景。
就在我心裡同情這婦女的時候,我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呵斥:柱子媽,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要笑,你咋又哭了!
我轉身往後一看,發現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箇中年男人。這男人約莫五十歲的樣子,非常正宗的北方打扮,渾身上下處處透著草根氣息,正怒氣衝衝的瞅著那婦女。
我們都覺得挺奇怪,家裡死人了哭幾聲再正常不過了,你不讓人哭也就算了,還非要讓人家笑,這不是腦子有泡嗎。要是我跟那婦女的身份調換,八成得跟那中年男人幹一仗才行。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婦女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強忍著哭意,硬是擠出了兩聲乾笑。
末了,秦教授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問那男人:朋友,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第一次看到你們這種習俗,咋的,白事只能笑不能哭?
中年男人瞥了秦教授一眼,然後逐一打量我們其他幾個人,臉上的怒意稍稍收斂:你們是哪的?不知道我們黑羊子屯不能隨便來?
張堅強這小子嘴相當快,還沒等秦教授回答就搶過話頭,說我們是白皮山的。
那中年男人一聽,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你們白皮山可比我們黑羊子屯邪乎多了,怪不得膽子這麼大。
說實話,我在這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聽說過黑羊子屯這個地方。反正天還沒黑,不急著趕路,我們索性跟著中年男人聊扯起來。
交談中得知,這中年男人叫吳庚,是黑羊子屯的村長。這黑羊子屯別看是在大興安嶺地界,但已經緊挨著嫩江了,周圍的支流極多,四面環水。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黑羊子屯又有山又有水,可偏偏沒招到福氣,反而淨招些禍害。
我們來的時候經過的那條河,是樣子屯附近最大的支流,就是這條河,每年都要吃幾個人。時間久了,每年開春,村長都會請高人來算上一卦,看看河神今年要吃幾個。前年算的是六個人,結果淹死了六個以後就再也沒淹死人了。今年算的是八個,已經淹死七個了,再死一個就齊活兒。按照吳村長的說法,之所以要笑,是因為算卦的說要讓河神知道,那些淹死的人都是村子裡主動獻給他的,等河神一高興,興許以後就不會再吃人了。
張豔像是聽故事一樣,覺得匪夷所思。
張堅強把嘴一撇:屁的河神,要我看不是鯰魚精就是泥鰍怪。從水裡抓出來,給它腦門上來一槍,看它還吃不吃人。
張堅強這話說的雖然不中聽,但也沒錯,民間這神那神這麼多,有幾個是真神?
而且有一點我不太明白,這村子規模不大,每年都要死七八個,用不了幾年就得絕了戶,咋能撐這麼久?等我問起吳村長才知道,原來這河神是三年前才鬧起來的,前後加起來,一共死了二十來個人。
短短三年淹死二十多人,這可不是小事兒,要這麼說的話,那條河裡還真有邪物。我突然想起來的時候看見的那個浮屍,心裡琢磨,難不成是它搞的鬼?等我在吳村長面前提起來,吳村長眉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