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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卻壓低了聲音說話,顯然不願其他人聽到這番質問。她確有證據還是僅僅是試探?我迅速得出結論,至少她是不願意聲張的,既然不願聲張,那麼有可能是不確定,或是另有打算。那麼,不管此時情況對我來說有多危急,我仍有棋可走。
我抬頭作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後猝然撲到她腳下,抱住了她的小腿失聲慟哭:“皇奶奶這是什麼意思?那時皇兄殺了所有的哥哥姐姐,全無一點兄妹之情,難道現在要輪到我了嗎?”
我明知皇奶奶和皇兄之間非但無一點干係,還素有隔閡,卻暗指此事是皇兄與皇奶奶合力為難於我,其實是為了勾起皇奶奶的惻隱之心。當年皇兄為了奪位,一夜間將親兄弟殺了個乾淨,連我兩位姐姐也沒有放過,皇奶奶知情時為時已晚、迴天無力。她對此事傷透了心,就是因此而退出朝堂不問政事,來到這悽清的歸來坡度過餘生。
“放肆!跪回去!”她措辭嚴厲,但聲音隱隱有些發顫。
我哆哆嗦嗦地鬆開手,匍匐著向後退了兩尺,額頭和手肘仍抵在地上,全身抖若篩糠,似乎連跪都跪不穩。我知道我此時最輕微的一個小動作都會清晰地落入她眼底,但願她見到這樣的我會打消之前的顧慮。這樣一個懦弱怕事的我,能攪起什麼風浪來。
屋內一片死寂,我由默不作聲只是顫抖,到隱忍抽泣,到泣不成聲,彷彿隨時就會崩潰。
皇奶奶沉沉地嘆了口氣,語調轉軟:“平陽,你素來思想簡單,怕是不知道世間的險惡。你且老實跟奶奶說,你瞞下了什麼事。你究竟是我最疼愛的孫女,若老實交代,從此改過自新,我便饒你一命。”
我先是一驚,她這麼說,便是肯定了明軒謀反的意圖,而將我看成是受明軒唆使欺騙,誤入歧途。隨後一想,前世記憶定然無誤,她此時說的雖然篤定,但確實沒有阻攔明軒。皇奶奶助明軒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的是,她還在試探。
若說她完全沒有證據,似乎也不可信,她不是一個隨便激起波瀾,打草驚蛇的人。敢於這樣大動干戈,必定是掌握了一些情況,卻不確定。
我仔細想了想,明軒心細如針,而我又不是個喜歡四處交遊的人,別的地方不可能出錯,唯一可能引起猜疑的就是明軒並未和我洞房。但這事我已瞞天過海,皇兄皇嫂似乎也不再有疑慮,皇奶奶足不出戶,她是怎麼知道的?
時間已不允許我細想,我必須重新贏得皇奶奶的信任,我決定賭一把。
我猛磕了幾個頭,額頭幾乎磕破:“平陽怎敢有一絲異心!要說隱瞞……”我頓了頓,忽然間又伏地大哭起來。
“說吧,你還信不過奶奶麼。”
聽到她這句話,我心裡冰涼。就是她,我最思念最敬愛的奶奶,如今也不惜設局將我打擊至此;而我,此時正和她勾心鬥角地較量,只為換回自己的一條命。皇族真的薄情至此了麼,族內竟沒有一個能將政事拋在一邊、真正愛我疼我的親人。
我的淚越來越真切,嘴裡卻滿是荒唐言:“此事說來丟盡顏面,平陽刻意瞞下是為了保住皇家臉面,絕無半點異心。”
“但說無妨。”
“明軒他……他並未與平陽洞房。”我痛哭流涕,再也說不下去。
皇奶奶的語調又硬起來:“這是為何?”
我停了哭泣,吞吞吐吐地道:“因為……因為洞房那日我打了他……”
屋裡一片寂靜,我雖沒有抬頭,卻可以想象到皇奶奶此時愕然的表情。觀她的反應,事情已越來越清晰,我和明軒的七寸就在洞房這個問題上。
接下去我的話怎麼說,全在一個關鍵的問題上:皇奶奶是怎麼知道我和明軒並未洞房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皇奶奶在將軍府也安插了眼線。若這個眼線看到了我瞞天過海的全過程,哪怕只是一部分,我今天也已經死定了。皇奶奶的愕然,究竟是我的話出乎她的意料,還是因為她已知道我的話全不是事實?
“你因何打他?”
該來的終是要來的,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冰冷和恐懼。我已別無選擇,必須相信明軒的能力,相信那一晚,他有能力清除洞房周圍所有的眼線。
“我……我聽說他與史嬌嬌兩情相悅,便在洞房之夜質問於他。他全然否認,我一氣之下便劃傷了他……”
“既然並未洞房,因何會有那血帕?”問這句話時,皇奶奶聲音漸沉,“平陽,你不是個會算計的人,你給我說實話,那血帕是不是洛明軒放的?”
不會算計?我心裡苦笑,前世我的確不會算計,今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