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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軒轅氏恨之入骨,為什麼還要對我留情?在慕容安歌箭下將我救出時,我聽到的那一陣陣強烈心跳是不是因為他心中有情?在城牆下那小心翼翼的一抱算不算真情流露?牽馬將我送回府邸時,傳到我手裡的那隻螢火蟲是否代表了他的心意?
都是假的嗎?只為了穩住我的心,為了爭取時間籌備叛離大周?而重生後自以為已經看透的我,竟然相信這情意是真的在我與他之間發生。
我忽地笑了笑,無法判斷這算是苦笑還是冷笑,只覺得笑的時候臉頰面板拉得好緊。屋內一片死寂,我沒感覺到任何人的目光,除了史嬌嬌。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樣的表情,史嬌嬌一向無所畏懼的眼眸里居然也顯出一絲懼色。
“他信上清清楚楚寫著讓你來池州?”我的聲音異常平靜。
“不……不是……”
因為這個怯怯的否定的回答,心裡隱隱覺得些微鬆快。不是麼?他還是沒有讓她來池州吧。
“但……但他在信裡說……對我訴說……”史嬌嬌左右環視眾人,突然現出嬌羞的姿態來。
心裡那個鬆快的地方一下凝結成冰,我涼涼地接著她的話意:“但他在信裡對你訴說離別後的相思之情,對嗎?”
史嬌嬌既沒承認,也沒否定,手指扭結在一起,低下頭嘴角微揚。
我沒動也沒再說話,屋裡沒有人敢動,除了史嬌嬌。
“不止這樣,他還派了親衛來接我。”
心裡那塊冰一下化了,沒有化成水卻化成了一片粉末。
我轉身,一步步走回自己的位置,端起桌上的茶碗,皺了皺眉,轉頭朝凝香說:“這麼涼,怎麼不記得加水?”
凝香不知所措,慌亂地找茶壺,倒茶,慌亂中竟將茶水倒在我手上,滾燙的茶水立時將我的面板燙得通紅。她習慣性地大叫:“太醫!傳太醫!”
我並不覺得疼,厭煩地喝止:“你糊塗了麼,這裡哪來的太醫。不是什麼大事,過兩天就好。”
是的,過兩天就好。比起前世那一整年難以忍受的煎熬,這點小事,過兩天就好。
我又問許遣之:“許將軍,她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你的家丁中混入將軍府的人,你竟未察覺?”
許遣之滿頭大汗,連吸了幾口氣才回道:“將軍營救公主時曾兵分三路,末將自率五百禁軍斷後。將軍那時曾分派了百來人將軍府家丁給末將,末將此次來池州,也將那百來人帶在身邊,因此郡主和將軍親衛混在軍中時,末將並未察覺。”
我點頭,是了,明軒那時讓許遣之斷後,就是不想讓許遣之發覺他與慕容安歌的談判,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自然要安插自己的人手在許遣之的隊伍裡。他要將史嬌嬌接來,那兩名親衛和百來將軍府家丁自然是要保證史嬌嬌的人身安全的,難怪許遣之無法察覺。
明軒還真是……細心哪……
還需要審問那兩名親衛嗎?還是不必了吧。明軒與史家親近,不正是我希望的麼。家寶暫時安全。史嬌嬌逃出大周皇宮肯定不會再回去,平南王謀反的計劃恐怕會提前。慕容安歌與明軒看來已經翻臉,那麼明軒這次很有可能不會投靠定遠侯,而是和史清聯合一氣。如果是史清,至少不會血洗大周皇宮。
皇奶奶說得對,我可以利用史清的感情,雖然我不認為這能對阻止大周滅亡起到什麼作用,但至少能減少許多無謂的傷害。
不是很好麼?如我重生時所願,我喝了一小口茶,茶水果然很燙,硬生生吞下的感覺如鯁在喉。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還是假的?公主您老人家再好好查查吧……
親耐的們不要生氣,不要捉急,憋屈只是暫時的。嗯!
☆、我欲乘風去(三)
我對許遣之說:“既然是將軍的意思,那麼恭敬不如從命。史郡主是上賓,怎可再回軍營,就住在此處吧。”
許遣之面色尷尬,磕頭道:“一切聽長公主安排。”
史嬌嬌已冷靜下來,不再吵鬧,故意裝出來的矜持掩蓋不了眼眸中的雀躍期待:“哥哥和明軒哥哥在哪兒?”
許遣之偷瞥了我一眼,忙朝史嬌嬌道:“將軍與世子軍務繁忙,日理萬機,只怕此刻無瑕照顧到郡主。若郡主真心體諒,就該安心在此,莫再……”
話說一半,有侍衛在外面稟報:“鎮國將軍與平南王世子求見長公主殿下。”
軍務繁忙日理萬機?我嘲諷地笑了笑,許遣之乾咳幾聲,索性眼觀鼻鼻觀口,站在一旁做一具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