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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閒聊,想起兩天沒有孵體朱,夏谷問:“體朱怎麼樣了?”
提到這個,閻王將體朱拿了出來。夏谷低頭一看,眼睛不自覺睜大。小小的體朱,一般的經絡已經碎掉,藍色的不規則條紋浸染了半邊體朱,像宇宙中的星雲一般。反觀另外一半,卻仍舊是粗粗的經絡,絲毫不見破碎的可能。
閻王昨天說自己記憶回來,身體也溫熱了一半。夏谷反覆想了想,體朱孵不出來,多半是缺了些火候。而這火候,自然不在閻王那裡。當初老君讓他幫著閻王孵體朱,定然是有他的道理。這個道理,多半就是,體朱要想孵出來,其實要靠內丹。
內丹有了,體朱孵出,閻王身體恢復以往溫度,法力也會恢復大半。
掏出體朱給夏谷看看,孵出一半是可以高興的事情,閻王看著他,問:“怎麼了?”
用力盤了盤閻王的身體,夏谷問閻王:“大人,如果沒有我體內的內丹融合,體朱是不是永遠孵不出來?”
沒料到夏谷突然問了這麼一句,閻王目光幽深地看著他。過了半晌,伸手摸了摸夏谷的臉,掌心是溫熱的,低沉著聲音說:“亂想什麼呢。”
被閻王摸著,夏谷閉上眼睛,湊上去蹭了閻王一下,笑著說:“需要你就說,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我老霸佔著,多不好。”
雖然這樣說,夏谷卻不知如何拿出來。不然,他早就拿出來了。
夏谷的魂魄不再零散,可是魂魄的活力只虧那一半的內丹支撐著。要是拿走了那一半的內丹,夏谷魂魄不散,卻也活不了。
這真是個兩難的境地,好像在千年之前就已經定下了這個格局。不過,體朱孵不出來無所謂,總比夏谷沒有了要好。
抱著夏谷,閻王低低地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吻。
為了二嬸和詹俊的婚禮,夏谷和詹湛忙得熱火朝天。看了要來的賓客名單,二嬸發現沒有慧延方丈,批了夏谷一句,讓夏谷親自上山去叫。
詹湛開車去的,跟著上了翠峰山。夏谷想起陳震來,對詹湛說了一句。詹湛笑了笑說:“陳震向來不信佛,因為他不相信善惡因果。”
他以為做再多錯事,也不會有報應。做再多善事,也不會有好處。如此一來,那倒不如做些壞事,損人利己。
這就是詹湛與陳震的不同,陳震永遠不可能為了別人淨化魂魄,詹湛會。
兩人去時,老方丈正在換鞋。時間不早,晚上場次的廣場舞馬上就要開始了。夏谷敲門進去,老和尚撅著屁股繫鞋帶,見他進來,抬頭看了一眼,憋了一臉的血色。
“老和尚,明天我二嬸婚禮,去不去吃好吃的?”夏谷過去,對準老和尚的後背一巴掌,然後自然而然地蹲下身體,給老和尚繫鞋帶。
有了夏谷幫忙,老和尚這才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想這麼大年紀,沒有個人在身邊,還真是不方便。老和尚仰在椅子上休息,轉頭看了一眼門外。
門外,詹湛未經過他的同意,沒有進來,怕冒犯。老和尚看了一眼,目光柔和,點了點頭說:“進來吧。”
夏谷這才意識到,詹湛還沒進來。抬頭看看詹湛,有些拘束的站在門口,笑著說:“你不用擔心,這裡不會有事兒。”
心存善念,放下屠刀都能立地成佛。
何況他的屠刀,並不是他有意舉起。
上下端詳了一下詹湛,儀表堂堂,俊逸非凡。比夏谷可是強了些。抬腳讓夏谷繫鞋帶,老和尚坐得沒個正行,笑著問:“你是夏谷的朋友?”
詹湛溫溫一笑,頷首道:“是。”
“不用那麼拘謹。”老和尚說,“這裡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老和尚話裡有話,詹湛抬頭看他一眼,老和尚衝他一笑。
膽子大了些,詹湛說:“我能不能上柱香?”
“你有未了的願望?”老和尚問。
“既是願望,那定是未了。”詹湛笑著答道。
點點頭後,詹湛又是禮貌一笑,才起身恭敬的去上香。看著這一表人才的詹湛,老和尚抬腳踢了踢夏谷,說:“唉,我徒弟什麼時候也能說出這麼有文采,有哲理的話。”
夏谷:“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你給我閉嘴吧你!”老和尚沒好氣地說了一聲,被夏谷逗樂了。
“你看,我能陪著你跳廣場舞,聽神曲……你要讓他做你徒弟,那以後只能聽聽歌劇,哼哼鋼琴曲兒啦~”夏谷強調道。
“什麼神曲!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