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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瀅心中隱隱不安,緊攥著女兒的手,將她護在身後。雪攪攪地下著,白了兩個女人滿頭的青絲,獄卒領著她們母女穿過幾條甬道,去了另一處關押犯人的牢房。
有個稚嫩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隔著一列柵欄,顏傾看見承冀被人抱著站在不遠處的柵欄後,一雙眼睛炯炯地盯著她,隔著柵欄,兒子死命朝她揮舞著兩隻凍得通紅的小手,糯糯地喚她:“娘~娘~”,她飛奔過去,喏喏地應和,想伸手去觸,卻被柵欄隔著,夠不著……
身後起了那可憎又可怖的聲音:“想要母子團聚是不是?”
蘇夫人一驚,上前擋在她跟前,像只護雛的大鳥將她護在身後,驚懼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劉慍。劉慍的視線逾過蘇夫人去打量她,卻見她仍雙手握著柵欄,眼巴巴地看著她的兒子,劉慍抬起雙手,擊打兩聲,很快便有腳步聲響起,被帶過來的公主看見魏瀅母女,略略驚愕,一時百感交集,又聽見孫兒在一旁哭鬧聲,側頭一看,見她孫兒鬧得厲害的模樣,鼻端一酸,淚水簌簌地沿著面頰跌落。
劉慍回首揚聲道:“晉陽侯,本宮現在讓你一家團聚了,你感不感激?”
聞聲,蘇夫人放眼去看,劉慍身後那牢房裡,端坐著晉陽侯。
似乎無視所見,晉陽侯正襟危坐,仍是處變不驚。
劉慍又揚聲說:“晉陽侯,本宮這場戲排得如何?本宮現在讓你選擇,你是讓那些人為本宮效命呢?還是想親眼看著你唯一的孫兒在你眼前夭折呢!”說話時已揚起手掌,目光一動不動地鎖在晉陽侯身上,只待得到回覆,他若不答應,他便以掌落為令,取孩子性命。
“你怎的如此絕情!”公主斥責劉慍,欲掙脫,雙臂仍被鉗制住,不料那侄兒毫不理會,狂妄得目無尊長。
晉陽侯的眸光掃過那癱坐在雪地上、渾身瑟瑟抖動的顏傾,又移去承冀面上,承冀稚嫩的雙頰被凍得通紅,仍在拼盡全力地想掙脫鉗制去接近他流淚的母親。抱著承冀的人一身侍衛模樣的裝扮,鉗著承冀的力道卻是小心翼翼,時不時趁劉慍不注意暗窺晉陽侯,晉陽侯幾抬眸光,與之淡然交接。
“晉陽侯果真是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孫兒死麼?”
在劉慍的期待中,晉陽侯沉著地開了口:“我早已說過,樹倒猢猻散,我一待罪,那些人便散去了。”
啪啪啪——劉慍擊掌,點點頭,卻沒有落掌,目光又轉向地上的顏傾,喚人開啟柵欄門,讓那人將她兒子抱進來。他走過去以大掌輕拍承冀的臉:“嘖嘖嘖——這孩子真可憐,還在孃胎裡爹就死了,成了遺腹子,光瞧這一張小臉就可以看見他爹的影子了。”
她激動地站了起來,衝過去欲奪,卻被劉慍一把扼住手腕不放,力道漸漸加大,蘇夫人上前幫女兒,竟也被他一把搡了開去。
他終於等到她低聲下氣的請求:“求你,把兒子還給我!”
“還你?”當著眾人的面,他一把攬過她的腰肢,“那你要怎麼報答我?” 隨後見著那一雙眼睛憤怒地逐漸瞪大,他挑了那柔弱女子的下巴:“若我放了他的種,你要怎麼報答我?”一低首,竟強制地要去吻她。
一舉讓在場所有的人驚呆。
“我求求你……求求你……”蘇夫人撲上前去,死死抓著他的腿撕心地嚷:“你讓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只要你別傷害我女兒!”
劉慍鬆了懷裡的女人,又睨向地上的人:“蘇夫人說的是哪裡的話?本宮哪裡是在傷害她?本宮分明是在為她好。”他蹲下身來,扶起魏瀅,又挑唆道:“夫人母女何故如此執著?方才你母女二人如此憂心孩子安危的時候,那孩子的祖父母可有如你母女這般為孩子的命焦灼?可有將你女兒視作江家的人?”
“你!你休想挑唆!”公主憤憤道:“你這個孽子分明就是想挑唆,你將本宮捆著,本宮哪裡還有多餘的手腳?”
劉慍一笑:“姑姑說的有理,那晉陽侯呢?晉陽侯可是手腳自由的哪!他竟讓丞相夫人母女兩個弱女子陪著本宮斡旋呢!”
此話一出,果然見魏瀅母女皆變了臉色。
劉慍繼續添油加醋:“晉陽侯,你是想讓那些人為本宮效命呢?還是想棄了你的兒媳和孫兒?”
晉陽侯依舊眸色沉靜,眼中波瀾不興,淡淡道:“我說過,我一待罪,那些人皆散了。承冀不過是個孩子,你拿個孩子來要挾我算什麼本事,更何況,我沒有什麼可以與你交換。至於郡主,郡主尚值芳齡,我兒已去,我江家不會耽誤了她,她若有再嫁的意願,我江家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