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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沒喝?”青鯉小聲道。
蘭心也拍拍胸脯:“嚇死奴婢了。”
青鯉看看四周,無人,不滿道:“這郡王妃蘇氏膽子也太大了,做這種事不怕郡王知道?”
嚴孺人笑了笑,壓低了聲音:“她不喜歡郡王,不怕他知道。況且那紅花的劑量不多,她也不會真讓我與柳孺人滑胎。”又叮囑青鯉:“姐姐今日回答得很好,日後更要多個心思。”
青鯉嘆息:“多個心思?我與她無怨無仇,她難不成會加害於我?有些東西當隨緣,得之,是幸,不得,是命。得不到,恨有什麼用?將對小魚兒的恨轉移給我,害了我,她便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不能,只會為自己徒增孽業,本就是一可憐女人,執迷不悟,更加可憐……”
嚴孺人一愣,嘴上開玩笑道:“姐姐平日靜閉房門不出,是在修身養性、參禪悟道嗎?” 卻於心中嘆惋。青鯉也不再言語。匆匆與她分別,與妙兒一同離去。
嚴孺人主僕二人慢慢回了庭院,蘭心掩住門,好奇地問嚴孺人:“主子為什麼不讓郡王知道?依奴婢看,就該讓郡王知道,好讓郡王看看這郡王妃的嘴臉!”
嚴孺人笑:“當然要讓郡王知道,只不過,不能讓郡王從咱們這裡知道。”
蘭心道:“主子的意思是,咱們想些辦法讓郡王從柳孺人那裡知道?”
“用的著咱們插手?郡王很快會知道的,你信不信,柳宓那個單純的丫頭此刻正在屋裡偷偷抹淚。郡王一問,她就和盤托出了。”
蘭心又道:“可翠雲是個機靈的丫頭,思慮周全,一定會囑咐柳孺人忍氣吞聲。”
“你覺得柳宓那個傻丫頭會乖乖聽她的話?”
蘭心笑著點頭:“郡王對柳孺人百般寵愛,若知道了一定會為了她狠狠教訓這囂張的郡王妃。”
嚴孺人卻收了笑容:“雖然郡王不喜歡那郡王妃,但你以為那郡王妃的地位就這麼容易動搖?你以為郡王會為了一個柳宓跟郡王妃大動干戈?”
蘭心有些疑惑,卻聽她主子又篤定地笑道:“那郡王妃哪裡是省油的燈?雖然心思不夠深沉,慮事不夠周全,但心狠手辣,報復心極強。”頓了頓,繼續道:“至於那柳宓,不過一替身,替身再得寵也只是個替身,爬得越高摔得越慘,還易成為眾矢之的。”
蘭心頷首,對主子的信心又堅定了一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蘭心相信,憑著主子的聰明,自己會有跟著風光的一日。
嚴孺人立在窗前向外看,天空一片陰沉,時近寒冬,灰濛濛的不見雲片,好像被鳳凰涅槃的灰燼暫時蔽住。
幼年時有個江湖術士路過家門,指著門口玩耍的她對她父親道:“此女日後貴不可言。”
父親極其重視,此後費盡心思栽培,沒過幾年,家道中落,她沒有姐妹,只有兄弟,皆不成器,父親臨終前緊緊攥住她的手語重心長地含淚叮囑,嘔血死去。可恨的是,兄弟紈絝,不但不在靈前盡孝,反而變賣家宅,洗盡家財,雪上加霜,走投無路,書香門第的小姐淪落街頭賣身葬父。
絕望中,有個年輕的男人蹲下身來,眉宇間有灼灼的英武之氣。望著她,雙目炯炯,溫熱的大手撫過她清秀的眉目,接住她的眼淚,塞給她幾錠金子。
那一眼,她便許了終身,那一年,她才十二歲。
他站起身來,握住腰間的佩劍欲走。
“恩人!”她淚流滿面,不顧一切地撲上前去,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嗚咽:“恩人,帶我走吧,鳳華願意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也要報答恩人。”
他轉過了臉來,伸手將她拉起
……
過去不堪回首,每每憶起,心中溢滿悲辛,眼角酸脹,視線模糊,強忍著淚水不讓它落下來。只因父親那句:“鳳華別哭,無論何時你要記住,你與一般的女兒不同,你能容忍她們所不能容忍的,她們做不到的,你能做到……”言猶在耳,手裡還殘留著父親那雙大手的餘溫……
她常常想起過去,一來提醒自己不忘父親寄予的厚望,二來銘記他對她莫大的恩情,使自己不因為得不到他的愛而妄生嫉妒之心。
想想郡王妃蘇氏,她不由感慨:得不到心中所愛,女人一旦嫉恨起來,那真叫可怕……
可是有什麼方法能完完全全地阻止那種嫉妒的萌生?
為了愛和權力,女人不得不用心計。
唱雙簧
被蘇晚晚一刺激,回來後,柳宓整個人的情緒明顯起了很大的變化,恐懼地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