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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孃麼?
蘇夫人準備說話,卻被蘇相搶在前頭道:“既然將郡主認作了義女,那郡主就喊一聲爹孃吧。”
“對對對!就喊爹孃吧。”蘇夫人也道。
顏傾想了想,頭一次喊爹孃是不是要跪下行個禮才能表現得至誠至孝呢?於是掀了裙子一角準備跪下。這一舉動可嚇壞了蘇夫人,連忙扶住她:“哎呀,有孕在身就別行那些虛禮了。”
顏傾只好脆生生地喊了爹孃。蘇夫人心裡一喜,忙拉著她的手問東問西,孩子幾個月了?有沒有什麼不適?食慾如何?……
蘇相倒是沒說一句話,只不住地盯著她打量。
待與婆媳二人打完照面,夫婦二人走得遠了,蘇夫人才問蘇相:“我跟你說過呢,不知你今日見了是什麼感覺,覺不覺得阿嫣的兒媳婦生得有些像年輕時的我?”
蘇相似在思索什麼,沒有回答,蘇夫人又問了一句,蘇相這才點了點頭。
蘇相夫婦一走,來人漸漸多了,公主既牽掛她肚裡孩子又不想讓她在此種情形下太過拋頭露面,此時又聽見王府裡的一個小廝來報,說東宮的車駕到王府門口了。公主想想東宮那侄兒是出了名的好色,趕緊喚來兩個丫頭,果斷吩咐二人將顏傾送回去,路上當心些,儘量避開人多的地方,別絆住了。丫頭們也都謹慎,選了一條稍稍僻靜的道,卻不料走著走著丫鬟們竟覺得迷路了,不知道怎麼回去了,幸虧之前在王府裡生活過一段日子,顏傾對偌大的王府還是有些熟悉的。
公主的兩個丫鬟連連自責,又跟著顏傾折返了一段距離,重新選了條路。路上還是有些人,但多數是王府裡忙碌的下人,兩個丫鬟分護在顏傾兩側,不住吩咐她慢些,注意著腳下的路。顏傾笑笑,又低下頭去,小心翼翼地看著路走。
前邊橫著一條路,四周都是茂密的花木,幾個人站在路口,恰恰堵住了去路,顏傾抬目一看,幾個小廝正圍著一個男人唯唯諾諾地講話,看那男人的衣著,怕也是什麼皇親貴胄。顏傾側耳細聽,但聞小廝道:“太孫還是先去靈堂弔唁王爺的亡靈。”那男人道:“本宮先來解決一下內急不行麼?”
小廝們面面相覷,皆沒了話。
那男人又自言自語道:“劉恪可真會過日子,走了一路了,偌大的王府裡竟看不到幾個女人!”
顏傾一驚,匆匆轉身欲返走,一不小心踩住了一個丫頭的腳,丫頭的痛呼聲立馬引來了前面男人的注意。
“站住!”那男人揚聲道。
顏傾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卻就是不敢從命,腳步愈來愈疾,最後乾脆小跑起來。身後的丫頭也飛速跟了上去。
那男人追了幾步,偶然瞥見她翻飛的衣袂下隆起的腹部。“懷了孕?”心想,許是劉恪的姬妾,一時興味索然。
本欲放棄,卻聽見那兩個丫頭追著她喊:“郡主,你慢些……”男人勾起了唇角,大步跟了過去。
顧及著肚裡的孩子,顏傾不敢跑得太快,很快卻又聽見身後漸起的急促腳步聲,一時心驚肉跳,驚慌不已。
世無雙
一隱秘靜地,江洲正與長沙王麾下兩員副將程翦、楊謖談話。
“據說你二人當時隨在王爺身邊,親眼目睹了王爺的死?”江洲問。
“是。”程楊二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那可否請兩位將軍詳細複述當時情況?”
程翦頷首:“因數月來四面安寧,並無異動,王爺見大多數士兵有疲倦之態,於是命臣傳令下去,當晚讓所有人解甲安睡。卻不料中宵時突厥人來犯,縱火燒帳,將士們都在酣睡,猝不及防,聞到火燒營帳的氣味才匆匆披甲迎敵,待臣去王爺主帳時,已不見王爺身影,出帳時,聽見王爺的馬嘶,王爺正騎在馬上掣著韁繩,與一列突厥人廝殺——”
“一列突厥人?有多少?”
“約摸數十。”程翦繼續說,“楊將軍隨後躍馬而上,前去援助王爺,臣隨後……”
“等一下,”江洲打斷了程翦的話,“你斷定那是突厥人?你們隨王爺長年戍邊,理應瞭解突厥人的習性才對,突厥人若出動,動輒百千,何以只有數十人?”
“是突厥人沒錯。”程翦道,“那些人皆身衣裘褐,披髮左衽,手挽角弓,鳴鏑執矟。”
楊謖也道:“確實是突厥人,臣聽見他們說著突厥語,他們說的好像有‘莫弗’,‘侯婁’、‘匐勒’……”
‘莫弗’在突厥語中為勇敢之意,‘侯婁’、‘匐勒’連起來的意思是“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