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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福臨心中卻已拿了主意。
母子連心,太后何嘗看不出皇帝的心思,如今他已不似往日那般總為難於皇后,今兒個前來坤寧宮用膳,也是一派和善,不曾如以往那般,總是找了由頭要與自己抬槓,可見,他是長大了。
董鄂雲婉原不過是說說,怎生不想,皇帝竟當真起了輕饒皇后的心思,終究到底不過是為了皇家的顏面。此刻,她只作一派賢惠的看著皇帝,孟古青亦是如此。
皇帝抬眼看了看孟古青,點頭道:“靜妃所言極是,廢后立後並非兒戲,到底皇后綽爾濟的女兒,若貿然廢后,綽爾濟的顏面上也過不去。只是皇后如此失德,怕是再不能執掌後宮。”
福臨心中明白,他皇額娘今日將自己傳來,正如靜妃所言,是因家醜不可外揚。但卻又傳了皇貴妃,往日,他皇額娘可是很不待見皇貴妃的,今日如此,一來是與他隔閡,二來,想是為了科爾沁的顏面。
想來,這麼多年來,為了旁人,與自己的皇額娘置氣,也實在是不值。方才用晚膳之時,那般和樂融融,可比整日跟見仇人似的要舒服多了。
太后自也不願與兒子再起隔閡,好不容易緩和了些。思襯片刻,太后嘆息道:“皇后失德,不能執掌後宮,停其箋奏,收回鳳印,存皇后封號,冊寶照舊。如此,也不至讓綽爾濟失了顏面。”
嘴巴上說是不讓綽爾濟失了顏面,實太后不過是怕自己失了顏面罷了,福臨曉得,孟古青和董鄂雲婉也曉得,只是不戳穿罷了。
說來也是母子連心,福臨原也是這樣想的,他皇額娘說了出來,他自是贊同。端起茶盞輕抿了口,憂慮道:“只是,往後,這後宮之事,恐怕須得皇額娘多擔待些了。”
聞言,原本低眸等著接手執掌後宮的董鄂雲婉忽抬頭,約莫,她以為福臨會將執掌後宮之權給了她,到底她是皇貴妃,後宮裡除了皇后,最有資格的便是她,只是,她將太后給忘了。
若說是後宮之事,太后倒一直都在打理,只是到底是太后,這些個事兒還是要交給後輩的。太后趕忙推辭說:“哀家老了,已經無力去打理這些個事兒。哀家看,往後這打理後宮,交給靜妃和皇貴妃尚好。”
皇帝頗為驚訝,他這皇額娘,今日還當真是愈發的待見皇貴妃了。若是以往,定是與他建議,執掌後宮之權,由靜妃來,畢竟,靜妃乃是她的親侄女。
“靜妃以往打理過後宮,朕看,往後這些個事情便交給靜妃罷!皇貴妃可協靜妃打理!”福臨說這話時,有意無意的端倪著太后,似乎是在試探。
然太后還未開口,孟古青便受寵若驚的推辭:“皇上,執掌後宮,不管是按著位分,還是按著資歷,也理當是皇貴妃啊!臣妾雖是進宮早,可您也知道,臣妾記不得從前的事兒,只怕……是打理不好的。”
太后見狀,亦贊同孟古青。身為妃子,若是一心只打理後宮,那便沒了心思爭寵。皇帝的心,倒是容易讓那些個狐媚子勾了去。如今放眼後宮,蒙旗的女子,也唯有靜妃受寵,太后自然不能讓她也失寵了。
董鄂雲婉有些不大高興,自小她便與皇帝一起長大,原本以為皇后之位是她的,可最後卻讓眼前的女子搶了去。今日執掌後宮之權,也險些讓她搶了去。瞥了眼,董鄂雲婉便又開始琢磨著如何對付她。
皇帝本就是試探,孟古青記不得往事,按著位分也不合適,若是當真將打理後宮之職交給她,也不知會打理成哪般。當然,他是不曉得太后和孟古青的心思。當下便道:“靜妃說得也有理兒,那往後便要辛苦皇貴妃了!”說著,福臨看了看董鄂雲婉。
董鄂雲婉臉上浮起笑容,低眸道:“臣妾必定會盡心竭力。”按著位分,理當是她打理,她也不過多推辭。
孟古青朱唇含笑,表現得很溫婉,她需要實權,可也不會為了權力,而去忽略了皇帝。在這宮裡頭,做不得出頭鳥,要做,便做第二,這位置不高,但也不低。
無須整日惺惺作態,也不用太過看人眼色。在世間活著,總有不如意的時候,邁過了,便不覺有多不如意了。
於孟古青而言,約莫就是如此。回到翊坤宮之時,天已經暗得是伸手不見五指。孟古青坐在轎輦上,前面的太監提著燈籠。
今晚,皇帝是歇在承乾宮的,心裡難免還是會不舒服,有哪個女子會喜歡自己的夫君與其他的女子親熱的,孟古青也是如此。只是,她如今藏得甚好罷了。
翊坤宮內燈火通明的,一片亮堂。雁歌扶著孟古青,一步步的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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