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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閉了閉眼,淡淡道:“妾身遵旨。”方才揹著他,她流了好些淚,此刻在他面前,她卻不肯掉一滴眼淚。
只默默應了,眼見如此,隨孟古青而來的芳塵忽顫顫開口道:“皇上,靜妃娘娘從來不曾做過那樣的事,那木箱子,是奴婢備的,是奴婢看著娘娘那般難過,想為娘娘出口氣。便便,便擅自作主,謀害了賢妃娘娘!皇上若是要罰,便罰奴婢,可萬莫要責罰娘娘。”
原還暗自得意的董鄂若寧瞬時大驚,萬萬沒想到芳塵竟會為其頂罪。
故而厲色道:“芳塵,你可莫要胡言亂語!若當真是你所為,為何她卻不解釋!”
到底芳塵是入宮多年的老人,早便想著如此行事,自然想好了如何應對。
轉眸看著一旁的孟古青,芳塵言語間盡是心疼道:“娘娘有機會說麼?皇上從來不曾給過她機會,況且,她原就什麼也不曉得,要如何說。縱然是說了,皇上會信麼?當年娘娘遭人陷害,皇上將她廢后,棄於永壽宮一年,任人欺凌,置之不理。娘娘待皇上一片真心,皇上您,卻從來不曾信任娘娘。大約也是因此,娘娘受了委屈,從來不與皇上多言,哪像有些人,不過是些小病小痛的,就大張旗鼓,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說到這裡,已是越發的憤怒。
躺於榻上的董鄂雲婉神色微變,瞬時尷尬之極,她便是那大張旗鼓的人。
“閉嘴!來人,將這狗奴才給朕拖出去斬了。”芳塵那一番話,句句直戳福臨痛處。此刻,福臨已是氣的顫顫發抖。劍眉下一雙桃花眼滿是怒火。
聞言,驚得呆愣著的孟古青忽回過神來,慌忙跪求福臨道:“皇上,皇上求求你,不要殺芳塵姑姑。都是,都是臣妾沒有管好宮中的奴才,不是她的錯。”
此刻孟古青已是真的慌亂了,她自小便沒了孃親,然芳塵於她似姐似母,當年在永壽宮之時,亦是她與雁歌一路陪著她,遭人欺凌亦是無半句怨言,如今卻要因她而丟了性命。她已在三年前失去了父王,萬不能再看著身邊的人就丟了性命了。
絕色容顏,滿是淚水,跪地扯著福臨那龍袍苦苦哀求:“皇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芳塵,不要。”
眼見兩名太監要將芳塵拖了出去,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去將芳塵拽住。淚水漣漪。
他從來不曾見她這樣過,就是當年失勢,她依舊是傲氣的科爾沁郡主,縱然愈發的隱忍,卻也不曾這樣求過任何人,包括對他,亦絕不會這般。
如今卻為了個奴婢,苦苦哀求於他,這,還是那個大婚之夜便傷了他的孟古青麼?若是換作從前,只怕她是要揮劍與他拼命的。呃,他忘了,她自打遭人下毒落胎之後,便再不能揮劍了。
眼見她如此,他冰冷冷道:“將那狗奴才給朕杖罰二十大板,把靜妃送回翊坤宮。其管教宮人不利,禁足三月,罰俸半年。”
聞言,孟古青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含淚叩頭道:“臣妾謝皇上隆恩,謝皇上隆恩。”
對此,福臨心中亦是不明的,雖他多是心如明鏡,卻也有不知曉的事。淡淡看了孟古青一眼道:“先回去罷。”
滿臉淚痕,孟古青起身踉蹌的走出承乾宮,微微細雨中,神情恍惚。多少年了,她從不曾在他面前這般哭過,更不曾這樣哀求過他。
遠遠的一襲碧藍,心疼的望著走在雨中的女子,到底,她是受了多少委屈。從前她是那樣愛笑的女子,想著,辛子衿拳頭握得越發的緊,眸中亦是恨意。
望向那金碧輝煌的翊坤宮,眼中的恨意更是深了些,殿中那個人,他到底有什麼資格可以讓青青這樣愛他。
呵,青青,曾經與他海誓山盟的女子,離別三年,便再不似從前那樣愛他,更不似從前那般願意不顧一切的與他在一起。誠然是受了委屈,她卻還是不願離開那個傷她至深的男子。然他,只遲到了三年,卻輸了一生。
濛濛細雨依舊下著,翊坤宮中,女子呆坐於小書房良久,這才起身朝著外面走去。誠是傷了心,也萬不能因此便整日自怨自艾,這般傷心,原也不是一兩回了。走進內殿,芳塵正躺於榻上,臉色慘白,連連冒著汗。見了孟古青,微睜著雙眼,孱弱道:“娘娘,芳塵只是個奴婢,怎的能躺在您的榻上。”
孟古青神色愧疚的走到榻前,微著身子坐於榻邊,輕握著芳塵的手道:“說些什麼呢!好生歇著,你也真是,怎的能這般頂罪呢!原雁歌已去慈寧宮請太后了,有太后在,我還不至真落得遷居於那浮望軒。”
芳塵臉色慘白,溫和看著孟古青道:“娘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