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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裝不知:“臣妾惶恐。”
“他,是誰?”她話還未落,他又陰沉沉道。
今夜他說了太多莫名的話,讓她越發的惶恐,愈發的不明白他今日是怎的了,難道,他知曉了她從前與子衿的關係。是……是烏尤!那是她的保命符,亦是她的催命符,她怎的會這樣輕易就說了出來來。他到底察覺到了什麼?
心中雖是害怕,臉色卻依舊平靜道:“臣妾不知皇上所言何意。”
福臨眸色沉沉,想起前些時日飛刀而來的字條,上面龍飛鳳舞的墨跡:靜妃白瓷,紫禁隱之。那時,他心中已隱隱懷疑,但因著六七年的夫妻,他還是信任她的,亦或許,他是不願接受。
然此刻瞧著她這般不在乎的,他更是怒火從中燒,腦中瞬時浮現當年她因著那白瓷瓶子同他大吵大鬧的模樣。
若是換作從前,許他便大吵大鬧,同她嚷著要將那姦夫抓起來凌遲處死,但此刻他卻是出奇的平靜,只陰沉沉道:“最好,莫要讓朕發現什麼?博爾濟吉特孟古青,你記住,你就是死,也還是朕的靜妃。朕寵你,你也要知自持,萬莫要恃寵而驕。”
孟古青心中顫顫,惶惶不已,他究竟是發覺了什麼?他,是故意將子衿派到翊坤宮去,表面是保護她,實卻是為了試探她麼。
她什麼也不曾做過,更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應是問心無愧,何故要這樣害怕。
略有些發白的臉望著福臨,她搖搖頭,故一臉不可置通道:“皇上,你的意思是,臣妾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麼?”言語間,淚珠已經滑落玉面,這淚倒是真的。
她倒也問得直接,他話已至此,她覺還是直接些好。譬如橫豎都是死,賭一把總還能活。
福臨原是怒火中燒,見了孟古青這眼淚,火卻消了一大半,什麼白瓷瓶子,飛刀墨跡的也忘了一大半。連他自己也覺疑惑,他究竟是怎麼了。
冷色瞥著她道:“最好沒有,若是讓朕發覺了……別以為朕寵著你,便不會要你的命。”話說到這裡,他竟有些底氣不足,若當真是那般他會要她的命麼?
然她未曾察覺他的異常,只心中悽然得很,若當真是那般,恐怕他要的不止是她的命。梨花帶雨的看著他,故委屈道:“皇上何故要這樣汙衊臣妾,若是容不得臣妾,要了臣妾的命便是,何故這樣汙衊於臣妾。”
大約唯有在二人獨處之時,她才能真正覺委屈。見她這般淚雨連連的,他更是觸動,恍然間好似瞧見了,傲雪紅梅間那落淚的博爾濟吉特孟古青。
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將手搭在其肩上,略有些尷尬道:“罷了,罷了,先回翊坤宮去。怎的也不知帶個人跟著,與你說了宮中近日不大太平,還這樣不知輕重。”
此刻,她不知她是怎樣的心情,因為她並不知曉,他此刻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更不知他怎的會忽然說這些個莫名的話。可聽他所言,他明明是早便知曉了什麼,卻一直不曾多言,這是因他心中有她的麼?想到這裡,孟古青立即否定,他心中有的也就是江山罷了,就是當真有感情,也全然傾注在那董鄂雲婉的身上了,與她一絲一毫的干係也沒有。
可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鼓她,更是在他面前多言,知曉此事的人並不多,望眼整個紫禁城,除烏尤,便唯有子衿與她知曉了,子衿斷然不會這般自尋死路,更不會害她。烏尤,是烏尤麼?
躺在榻上,靠著身邊的帝王,她卻是滿腹心事。
次日一早,便將還染著墨香的薄紙折成極小的方狀,走至子衿身旁之時,故悠悠看了他一眼,瞬時薄紙便到了子衿手中。這麼些年,變得太多,太多,未變的只是當年他教的那暗器之術,如今雖是使不上力,動一個薄紙的力氣卻還是有的。
一身碧藍,悠然走至清水碧塘邊,似有意無意的將袖中的薄紙摸出來,娟秀墨跡映入眼簾。神色間竟微微喜色,轉而卻又愈發的難看。
坐於殿中,孟古青是揣揣不安,也不知子衿哥哥能查到些什麼,到底他是時時在福臨身邊的,福臨身邊來去些什麼人,想他是知曉的。
“娘娘,明珠格格來了。”孟古青正思襯著,耳邊忽出來珠璣脆聲。
孟古青神色一變,有些驚,又有些惑,和色道:“快傳她進來。”
第九章 暗香浮劫
今日齊佳明珠著了一身淺淺綠袖,瞧著倒略帶幾分活潑,不似素日裡那般清冷。娉娉婷婷踏進翊坤宮正殿,微微屈膝,雙手放於左腰間,朝主座上明豔端莊的孟古青行了一禮道:“妾身給靜妃娘娘請安,靜妃娘娘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