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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
“臣見過靜妃娘娘。”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孟古青心中一顫,但臉上依舊平靜如水。
雨後的夜空氣格外乾淨,提著紅燈籠,女子娥眉淡然道:“辛大人。”
燈火之間,依稀看見辛子衿英俊的面容,碧藍的衣袖微抬,朝著孟古青道:“近日宮中不大太平,皇上命臣夜裡前來翊坤宮保護娘娘的安全。”
孟古青娥眉絲絲驚訝,語氣卻平平道:“呃,原是如此,勞煩辛大人了。”頓了半刻,又淡淡道:“前些時日,多謝辛大人相助。”
隱隱泥土味,伴著簌簌海棠花香,辛子衿唇邊滑過一抹笑容,溫言道:“娘娘不必掛在心上,原也是臣應該的。”
女子玉手微微一抖,恍然間似是瞧見了微紅穹色,夕陽西下,襯得蒼綠原原一片燦色。隨著馬蹄聲愈來愈近,一身碧藍,騎著棗紅馬而來。弓箭在他手中是那樣的氣魄,弓弦一拉,只見一雙雄鷹瞬時落地。
辛子衿,她曾經的英雄,山盟海誓,到如今卻不過是鏡花水月。想也想不得,縱然她心中沒有福臨也想不得,更何況,她的心中,除了當今帝王,再容不下旁人了。
傾城容顏淡然一笑:“恍若隔世,過往雲煙。辛大人,還是釋然些好。”到底,是曾經喜歡過的人,她是希望他幸福的。
辛子衿俊朗的眉目掠過一絲落寞,分不清是什麼樣的感情道:“海誓山盟,到底遲了,卻絕心不悔。”
孟古青心中一顫,從前那樣的愛戀再沒有了,有的只是愧疚,對於他這般痴等的愧疚。他為何會應了福臨的執意進宮,她心中比誰都明白,只是不願捅破罷了,許是逃避著那心底裡的愧疚罷。
豔豔朱唇一抹微笑,柔聲涼涼:“有些時候,卻不由人,本宮累了,先去歇息著,辛苦大人了。”
言罷,便邁著玉步朝著殿中去。身後碧藍衣袍,劍眉一抹憂傷:“遲到了三年,卻輸了一生,薄情寡義,何德何能埋佳人心。”
走至玉階前的孟古青忽停下,怔了怔,低眸苦笑片刻,並未言語,邁步踏上玉階。若是一開始她隨著他離開了,不曾嫁入紫禁城,也許,如今就不會這般了。若是他來得早一些,許她便不會愛上福臨了,也許,她會死心塌地的同他一起離開。
可如今,物是人非,到底是錯過了。夜風吹的有些張狂,俊朗的面龐竟滑過一滴淚珠,抬頭眺望著漆黑夜空。他曾是那樣憎恨滿蒙,從來不曾想到,竟會愛上一名蒙古女子。甚至為了她,遲遲不肯對那帝王動手,僅是怕她傷心。長長舒了口氣,俊顏泛起苦笑,他堂堂永王何時對清賊這般猶豫過。
寢殿的窗開著,夜風凜凜吹得扇窗似搖搖欲墜,吱吱呀呀的響著,隨即又是簌簌雨聲。珠璣趕忙將其關上,生怕擾了榻上的女子。
孟古青自方才進來,已然躺了好像時候了,卻毫無睡意。心中甚是複雜,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子衿哥哥,我這般的女子,到底何德何能讓你為我如此。
這廂輾轉難眠,承乾宮倒是歡歡喜喜,已是深夜,卻不時傳來女子柔聲歡笑。
戳日,雨過天晴,初時便見遠遠一道兒霞光映碧穹。約莫是昨夜落雨的緣故,今日便見此美景。青絲雙刀髻,施施然的釵上,白玉簪子,翡翠耳墜。青黛淡抹,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容色清麗。
待妝容已好,孟古青便起身走出寢殿,走過正殿,踏出翊坤宮,院中花草蒙上一層晶瑩露水。一襲碧藍衣衫似還有些水痕,劍眉下深眸鬱郁。緩緩坐上轎輦,四名太監將女子抬著便匆匆朝著坤寧宮去,雁歌則是邁著小碎步跟在一旁。
孟古青微微瞥了瞥依然落在原地的辛子衿,嘆了口氣道:“辛大人,昨夜辛苦了,還是快些回去換身衣裳罷,這大白日的想也無人敢做些什麼。這般下去,若是染了風寒可不好。”
一番關切,她當下便後悔了。適才將將出來,瞧見辛子衿一身的水跡,想來昨夜是在此守候了一宿,原他無須如此的。誠是得了皇上聖命,落起那般大雨必定是要找個地方躲著,靠著歇息的。
他就那般站了一夜,想是心中難受。這樣的難過,她比誰都明白,就好似她對福臨一般。想到這裡,轎輦上的女子眉心緊蹙,更是愧疚。她又不喜歡他,卻讓他這樣為她。
恍然之間,已到了坤寧宮。轎輦緩然停下,雁歌趕忙上前扶著。
踏進坤寧宮之時,眾妃嬪已然按著位份落座,孟古青微微掃了一眼,今日倒是來的齊了,瞧來就她來得最晚。恭敬朝著寶音行了一禮:“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