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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絆子,下毒謀害,以訛傳訛。這便是福臨保護董鄂雲婉的手段,心中鬱郁。她如今亦只得陪著他演戲,寵妃也就得有個寵妃的樣子。
養心殿的時日,一過便是十多日,一轉眼便是九月初。翊坤宮已修繕完畢,孟古青身子倒也養的差不多了,自然便回到了翊坤宮。
陰沉沉的天兒,似是要下雨。四人轎輦抬著女子匆匆朝著翊坤宮去,爾後跟著行行宮人。如此大的陣勢,如今宮中除了靜妃娘娘還能有誰。
只見轎輦上女子著皎白蜀錦,上繡有豔豔紅梅。走至翊坤宮外,轎輦緩緩停下,女子神情悠然的走下轎輦,旁著一身寶藍太監服的小春子趕忙上前扶著。
翊坤宮外一干宮人皆跪地行禮道:“奴才/奴婢,恭迎靜妃娘娘。”
女子淡淡一笑,柔聲道:“都起來罷。”言罷,便踏上玉階,朝著煥然一新的正殿中走去。
“喲,靜妃,好大的陣仗啊。”孟古青將將走至正殿,便見娜仁一身豔紅,款款而來,言語尖酸刻薄道。
這般大的陣仗,孟古青早便料到會如此的,可福臨偏要如此。她心中明白,他是鐵了心將她推到風浪尖兒上,替那賢妃擋著。
鳳眸含笑,回看著娜仁,淡淡道:“淑惠妃說笑了。”
若不是什麼罪不可恕的事情,孟古青素來不願與娜仁多計較,一來是因著當年宋徽所託,二來,是因著寶音的緣故。
宋徽之死,至今依舊是個謎,當年宋徽遭人暗殺,寶音與孟古青就在那裡呆看著。宋徽,這是讓娜仁心痛的名字,亦是讓寶音心痛的名字。
大約,娜仁並不知曉,宋徽心中的人並非是她,而是寶音,自第一眼起便愛上了那個眉目憂愁的女子。然也是因著那女子而死去,可在娜仁看來,卻以為宋徽喜歡的是自己。若非因著寶音的緣故,想來,娜仁那般愛爭愛搶的性子,宋徽是連看也不願看一眼的。
孟古青心中知曉內情,卻從來不曾多言,那日明明是寶音與宋徽約好了一同離開紫禁城的,卻不知怎的,宋徽將將至貞順門,便遭人暗殺。那日寶音病重,孟古青便前去報信,不想,娜仁卻誤以為是孟古青要與宋徽離去,導致宋徽之死。因而,從此便恨極了孟古青。
宋徽臨死前,別無他求,只求著孟古青保娜仁性命,言寶音在宮中孤苦無依,若是再失去妹妹,必定是活不下去的。大約,這便是孟古青對其一忍再忍的緣故罷。
宋徽的死,至今也無人知曉,究竟是誰下的毒手。就連當時目擊的孟古青也不知曉,然病著亦偷偷而來,暗處看著的寶音,因驚嚇過度,直至如今還未走出夢魘。
亦是心中有所愧,孟古青從未言出實情,到底寶音也是可憐人。
“說笑,本宮可不敢說笑,只怕啊,遭的和寧福晉一般,只得割腕自盡。”娜仁娥眉厲色道。
孟古青輕瞥著娜仁,朱唇微勾:“寧福晉自盡……,若當真是自盡,何須割腕,鶴頂紅豈非更好。”
聞言,落於一旁的宮人皆是一驚,不曾想到,素日裡瞧著和善寧靜的靜妃竟能說出這般惡毒的話來,這還是他們的主子麼?
娜仁一愣,鳳眸怒瞪著孟古青,憤憤道:“好生惡毒的心,難怪寧福晉會遭你逼得尋死。”
孟古青冷笑一聲,眸中寒慄:“惡毒,這話可不是本宮說的,是……皇上說的。你……是在說皇上惡毒麼?”
此言一出,娜仁一怔,眸中怒火難抑,卻讓孟古青堵得說不出話來,怒目圓睜,氣的顫顫:“你你……,你這毒婦,你會遭報應的!”言罷,便憤憤而去。
眸色淡淡的望了望娜仁離去的背影,孟古青似鬆了口氣,又恢復了素日裡柔和的神情,踏上玉階,走進內殿。
正殿中甚是華麗,福臨素來喜節儉,如今卻將翊坤宮修繕得如此金碧輝煌,只十幾日便完工,可見是勞民傷財。寵妃,原就是如此。
走進正殿,孟古青四下望了望,眉間淡淡,似乎並不高興。跟在身旁的珠璣倒是興奮得很,燦若桃花的笑著,拉著落於一旁的雁歌搖搖晃晃道:“雁歌,你看,這上面畫了鳳凰,四鳳呢!活靈活現的,跟真的似的。”
然雁歌並不似珠璣那般高興,眉頭深鎖,緊盯著孟古青。
孟古青倒也看出了雁歌的心思,淡淡的看了眼雁歌道:“雁歌,本宮好些時日不曾動筆了,進來伺候著。”
然又看向珠璣道:“芳塵的傷還未痊癒,皇上賜了些名貴藥材,你去小廚房給她熬著,可萬莫要讓旁人來,本宮不放心。”
珠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