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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眉踏出翊坤宮,穿過盆盆海棠,款款坐上轎輦,淡淡道:“皇上還在乾清宮批閱奏章麼?”
緊跟著的映雪恭順應道:“是,主子要送些膳食去麼?”
董鄂雲婉看了看映雪道:“去備些膳食,本宮要給皇上送去。”
乾清宮中,一襲明黃眉頭緊鎖,眼眸看著案前薄紙,微微端起旁的茶盞輕飲了一口。幽憂抬眸,見著月白衣袍款款而來。
女子屈膝朝著福臨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福臨聲音淡淡,看著董鄂雲婉道:“起來罷。”
放下手中奏章,眸中溫柔道:“怎的來乾清宮了,天色也不早了,也不好生歇著。”
董鄂雲婉微微起身,溫言道:“皇上還說臣妾呢,自己也不知保重身子,縱然國事繁忙,也不能忘了用膳罷。”言語間似有些責怪之意,隨其而來的映雪已將膳食端了來,輕放在案上。
福臨掃了掃案上色香俱全的膳食,舒了口氣道:“還是你細心,罷了罷了,朕用膳便是,你呀,先回去歇著罷,天色也不早了。”
“唔!” 福臨話還未落,女子便忙捂住嘴,臉色瞬時煞白。
“賢妃!怎的了!”見狀,福臨眸中一驚,忙起身扶住董鄂雲婉。
董鄂氏蒼白著臉,搖搖頭道:“臣妾無礙,皇上忙你的事便是。”言罷,便欲離去。
福臨臉色一沉,朝著外面伺候著的吳良輔道:“去將宋太醫傳來。”
戳日,天兒將將大亮,孟古青便起了來,雖身子不好,卻也不願時時躺著,實是難受得很。
大約雁歌以為自己主子是要去坤寧宮,忙道:“主子,您今日怎的起得這般早,皇上說了,您如今須得靜養,無須去坤寧宮請安。”
自當年廢后以來,孟古青便時時謹慎小心,寶音為後,她便日日前去坤寧宮請安,就是當年有了身孕,也從來不曾因此便故作矯情。想來雁歌心中擔憂亦是正常的。
孟古青緩緩朝著正殿中去,淡笑道:“如今我身子不好,是經不起折騰的,自然不會去坤寧宮,只是日日躺著,實是難過得很。”
雁歌扶著孟古青,心中鬆了一口氣,娥眉緊蹙道:“昨日淑惠妃那般,要不要同太后娘娘說說,她如今是愈發的過分了。太后娘娘若是知曉了,定然不會輕饒她的,主子又何故這般委屈自己。”
緩緩坐於正殿軟榻上,孟古青神色冷冷道:“你以為她怎的就會知曉賢妃約了本宮前去御花園,若非有人故意如此,她怎會知曉。”
雁歌眸中一驚,片刻之後才顫顫道:“主子的意思是……”
輕抿了口茶水,孟古青冷笑一聲道:“她不過是讓旁人當槍使罷了。賢妃明知我受了傷,沾不得水,卻故意約我前去荷塘邊。淑惠妃素來自恃聰明,以為自己安插了眼線在皇上寵愛的妃嬪妾室宮中便能洞察一切,卻不知那眼線早已讓人收買。昨日賢妃約我前去御花園,必定是料到淑惠妃會前去,淑惠妃與我不合,時時針對於我。眼見我落了單在御花園,然約我的又是賢妃,便覺害了我,旁人也只會想到賢妃,萬萬不會想到原是賢妃的計謀。”
雁歌一臉疑惑,娥眉緊鎖的看著孟古青道:“賢妃的計謀?”
孟古青看了看雁歌,繼續道:“許該說,是……寧福晉的計謀。賢妃昨日故將我約去,再設計將淑惠妃引來,淑惠妃時時皆想著害我,這旁人皆看在眼中的。我受了傷,若是沾了水必定感染,傷口惡化,足以要了我性命。縱然沒有將我淹死在那池水中,就是傷口惡化,也足以要了我性命。皇上若是一旦查起此事來,也只好怪罪於淑惠妃,無人會疑是賢良淑德,善解人意的賢妃。賢妃實也不是什麼喜歡爭權奪利的人,她心中只有皇上罷了,至多也就是袒護她族姐罷了。然寧福晉卻一直是野心勃勃,如今自然會倚仗著賢妃興風作浪,趁機將權力緊握在手中。”
呆愣了片刻,雁歌更為疑惑道:“主子你既知曉賢妃是存了心思害你,卻為何還要前去赴約,你真真是嚇死奴婢了。”
鳳眸中幾分悽色道:“皇上早欲冊封她為皇貴妃,只等著她有身孕,便可冊封,她如今穿戴用度已然是按著皇貴妃來。實位分也比我高,她邀約我若是不去,她倒也有託辭,我原也是想瞧瞧她究竟要如何對付我。”
“主子為何不揭穿她,真真是想不到,她竟也變得這樣狠毒。”雁歌憤憤道。
孟古青淡然一笑,聲音涼涼道:“拆穿她?我如今不求恩寵,只求生存罷了,她求的是皇上的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