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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兒死了。”原她是不想提起此事的,但瓊羽問了,她便說了來。
清霜一驚,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孟古青道:“怎會這般?”
瓊羽亦是一驚,默了片刻,沉色道:“淑惠妃做的?”
——注: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出自李白《春夜宴諸從弟桃園序》
孟古青神色微沉,眸中亦有些哀傷道:“差人送到翊坤宮,一身的皮毛皆讓剝了去。”
溫言,瓊羽清霜皆是嚇得一顫,清霜呆了半響,這才開口道:“她怎的這樣狠毒!棉兒多可愛!她怎,下的去手!”
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孟古青道:“莫要說這些個事兒了,還是說些高興的事兒罷!”
正說著,只見一襲翠色宮女服,慌慌張張的便進了正殿朝清霜道:“娘娘,娘娘,喜事喜事!”。
瞧著翠濃這副模樣,瓊羽甚是疑惑道:“翠濃,你這般慌慌張張的作甚,還真真是與你家主子一個樣。”言語間是正正經經,端莊得很,卻是拐著彎兒將清霜取笑了。
清霜自然是不滿,噘嘴看著瓊羽道:“瓊姐姐你笑話我。”轉而又轉眸看向翠濃道:“何事這般慌慌張張的。”
喘了口氣,翠濃這才開口道:“奴婢方才聞言,敏妃仗著自己素日裡得寵,又有孩子,便跑到承乾宮去欺辱於賢妃。結果,正巧讓皇上瞧見了,一怒之下便將她貶為庶妃福晉。遷居於貞順門一處偏僻之地,漫兮公主交給嬤嬤養著。”
瓊羽看了看清霜,笑說:“瞧見沒,這便是報應,霜兒你這是天煞孤星,招不得,誰招誰倒黴!”
“瓊姐姐!你又取笑我!”言語間,清霜便起身朝著瓊羽去,作勢要打瓊羽,瓊羽自然慌忙躲開。如此,氣氛瞬時輕鬆了,眼見著二人如此打鬧,孟古青那些個鬧心的事兒便一掃而光。
離開永壽宮之時,天色漸晚,原也是用了晚膳才離去的。永壽宮與翊坤宮離得倒也近,也不過是幾步路罷了,孟古青便未用轎輦,有些時候,走著亦比讓人抬著來得舒服。
孟古青將將到了翊坤宮,芳塵姑姑便一臉焦色的朝孟古青道:“娘娘,皇上來了,知娘娘去了永壽宮,臉色不大好,亦不讓奴婢們去傳娘娘,在內殿等了好些時辰。”
理了理衣袖,孟古青淡淡道:“本宮知曉率。”言罷,便朝著殿中去,心中甚是疑惑,他素來等不得人的,今日怎的能這般心平氣和的等著,至少與從前相比,是心平氣和的。
款款走進內殿,燭火之下,孟古青見殿內一襲明黃,正低眸看著案上的薄紙。一襲碧色雲緞,她微微向前幾步,朝帝王道:“臣妾參見皇上。”
聞言,福臨這才發覺孟古青已走了進來,低眸看著孟古青道:“免禮罷。”
孟古青微微起身,只安靜站在福臨身旁,並不再言語。
明黃的龍袍,帝王氣勢盡顯,臉鐵青,動了動唇,似想說什麼,忽又閉上嘴。繞著孟古青走了一圈,甚是疑惑道:“靜兒,你這身上怎的有股胭脂味兒?”
鳳眸間甚是柔和的望著福臨,孟古青淡淡道:“今日略施粉黛,不似平日裡那般素面朝天的,自然是有胭脂味兒。”
看了看孟古青,福臨點了點頭,心覺如此甚好,然臉上卻又恢復了方才一臉沉沉道:“露溼晴花春殿香,月明歌吹在昭陽。似將海水添宮漏,共滴長門一夜長。”
然又看著孟古青:“你,這是在怨我納了新妃麼?這字,是你寫的罷。”
注——露溼晴花春殿香,月明歌吹在昭陽。似將海水添宮漏,共滴長門一夜長。出自李益《宮怨》
孟古青臉色一變,拿過福臨手中的薄紙,平靜如水的將其放回案上,言語平和:“也就是閒來無事寫著玩兒罷了,皇上若是不喜歡,臣妾以後不寫便是了。”
有些時候,她真真覺是君心難測。從前她對他坦言,他不喜歡,如今她時時順承於他,他倒也能挑出毛病來。因而,她也只得謹小慎微,帝王心萬變,此刻他可將捧你在手心,下一刻他便可要了你性命。
如今她不求恩寵,只謹小慎微,決然不能惹怒了皇帝,亦不能太過得寵。後宮之中,越是得寵越是容易丟了性命,失寵亦是如此。因而,不冷不熱,許是最好的。
福臨向前走了幾步,盯著那傲雪紅梅般的女子,似有些自嘲道:“靜兒,如今,連你也會順承於我。你可知,在你面前我……”說到這裡,他欲言又止,恢復了原本的神情,帝王的高傲始終容不得他如此溫言柔情。
心中黯然,他只淡笑,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