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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慕歌以為此番一問,寶音定然是措手不及,自是要出了洋相。然寶音卻悠悠然道:“淑惠妃今兒一早便來請安了,本宮見她身子有些不舒服,便讓她先回去了。”
“是啊,方才妾身前來之時便瞧見淑惠妃娘娘從坤寧宮出去,瞧著臉色不大好。”聞寶音此番言語,董鄂若寧便即刻附和道。
誠然董鄂若寧並不喜博爾濟吉特氏的,卻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到底人家是皇后,攀附著總是好的。再而她的兒子福全若是想登儲君之位,唯一的出路便是皇后。皇后不受皇上寵愛,兩年亦不曾懷上過子嗣,倒也有心扶持福全。
董鄂若寧這般一言,陳慕歌便沒了說辭,只得沉臉飲茶。她素來不擅言辭,亦無什麼才藝。唯有的也就是美貌,不過這紫禁城從來不缺美貌的女子。陳慕歌如此的女子,獲皇帝恩寵,亦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輕咳了兩聲,寶音淡淡道:“本宮還得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都散了罷。”
聞言,眾人皆行禮跪安,出了坤寧宮,孟古青覺輕鬆了些許。紫禁城原就讓人覺壓抑,今兒個一早的鬧得那麼一出,氣氛更是壓抑。
孟古青亦是如往常那般悠然坐於轎輦上,兩名太監抬著朝隆福門去,居東六宮的妃嬪數孟古青位份最高,雖是不受寵,但到底還是有封號的妃,旁人自是讓著她先過了。
秋風微微,天兒卻是響晴的,一汪碧藍,零星雲霧。各宮妃嬪皆是小心翼翼,就連方才最為囂張放肆的陳福晉也不外如是。
過了隆福門,輾轉便到了翊坤宮。將將踏進正殿,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只見一行人匆匆而來,帶頭的亦不是旁人,乃是當今皇上的貼身太監吳良輔。生得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若是女子,想來定然也是沉魚落雁之色。
雖為閹人,吳良輔所掌之權卻不比前朝權臣少,宮中嬪妃亦是要討好於他的。
孟古青眸中幾許疑惑,幾分隨意的朝著主座走去,雁歌忙跟著正襟站在一旁。倚於紅木椅上,看著吳良輔道:“吳公公這是?”
踏進永壽宮,吳良輔先行了禮,這才讓一旁的小太監呈了六安茶來,一臉喜色的笑道:“靜妃娘娘,這是近日進貢的六安茶,皇上言您素日裡喜愛品六安茶,這一到便命了奴才送來。”
這六安茶翠綠有光,香氣清高,滋味甚是鮮醇。初入紫禁城時,慈寧宮中飲的第一盞茶便是六安茶。自那時起,孟古青便甚喜此茶。
主座上的孟古青看了看一旁的雁歌,碧袖微抬,示意其接了去。然又跪地叩謝道:“靜妃叩謝隆恩。”
如此,吳良輔向靜妃行了禮道:“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看了看吳良輔,孟古青聲音柔柔,莞爾溫和道:“且快些回去罷,你素來在皇上身邊伺候著的。”言語間,還真真是後宮典範的模樣。
聞言,吳良輔這才退去。孟古青抬眸望向雁歌,淡淡道:“雁歌,將茶葉分一分,送些去景仁宮,送些去永壽宮。”
“呃,再送些去承乾宮。”默了默,孟古青似想起什麼般道。
一旁的紅衣宮女愣了愣,大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疑惑道:“娘娘,如此好麼?”
抬眸笑看著雁歌,孟古青自是知曉她在擔心什麼,嘆了口氣淡淡道:“難得皇上還記得我喜六安茶,這般的天兒得來實在不容易,翊坤宮多得是,倒也不缺,送些出去倒也好。賢妃這人性子純良,昨兒個又因我與淑惠妃和巴福晉結了仇,誠然為皇上寵妃,只怕日後也不大好過。”言語間,似乎有些愧疚。
雁歌蹙了蹙眉,甚是擔憂的看著孟古青道:“可是娘娘,往日只要是皇上給的,您是甚是寶貝的,就是佟妃娘娘,石妃娘娘亦是捨不得給的,怎的如今倒這樣大方了!昨兒個還把皇上給的簪子贈予了賢妃,娘娘,您沒事罷。”
瞧著雁歌這般模樣,孟古青噗哧一笑道:“你這丫頭,想什麼呢!本宮瞧著像是有事麼?這六安茶,皇上總送,留那般多作甚。再而那簪子,賢妃也襯得起,到底她也是皇上喜歡的人。你且快些分好,差人送去承乾宮和景仁宮,永壽宮的,我待會兒帶了去便是。”言語間,瞥了瞥紅木桌上的茶葉。
孟古青此言,雁歌這才放心,安知從前她家娘娘可不是這般看得開的。紫禁城,真真是個磨人的地方,連她家娘娘那樣脾氣也都能磨得如此。
往日坤寧宮中那個傲氣的女子,似乎早已不復存在,如今的靜妃還真真是應了這封號,寧靜,平和,自打再獲聖寵,她家娘娘就好似變了個人一般。不過,這般的性子倒比從前好,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