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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日,天兒將將大亮,孟古青便起了來,更衣梳妝。今日著一身碧色雲緞,坐上輦轎,兩名太監抬著不緊不慢的朝著坤寧宮去。
昨日皇帝將將封新妃,只怕今兒個眾妃嬪去與皇后請安,又免不得一場風波了。
孟古青將將踏進坤寧宮正殿,便瞧見皇后已坐於主座上,青絲並髻,冠九鳳金冠,身著蟒緞燻貂並綴朱緯,年紀雖輕,卻也不失皇后威嚴。甚是端莊的倚坐在紅木椅上,等著眾妃嬪前來請安,一旁的綠衣宮女亦是正襟的站著。
上前幾步,孟古青行了個禮,恭順道:“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座上的皇后乃是孟古青的另一名堂侄女,娜仁的胞姐,蒙古部鎮國公綽爾濟之女,博爾濟吉特寶音。寶音,意為幸福,然寶音卻不似她的名字。
十四歲便入紫禁城為福臨第二任皇后,亦不得福臨喜愛,小小年紀便一派皇后的架勢,倒也將後宮打理得甚好。孟古青不得不承認,寶音這皇后做的的確比她要好,行事亦比她當年沉穩。高高在上,只是性子愈發的不似從前那般活潑了。
輕咳了兩聲,寶音淡淡道:“免禮罷。”言語間,看了看一旁的貼身宮女綠染,示意其賜坐。
孟古青倒也習慣如此了,莞爾坐下,抬眸看著寶音,言語間甚是關懷道:“如今的天兒是越發的涼了,皇后娘娘可要多注意些才好,臣妾聞宮中新來了名太醫,莫不然讓他來瞧瞧。”
聞言,寶音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聲音幾分孱弱:“勞姑姑擔心了,原就是老毛病了,天兒一涼就咳,無礙。”
從前在科爾沁之時,寶音身子也是極好的,可到了紫禁城兩年,便越發的不如從前了。誠然將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卻整日病懨懨的,年紀輕輕的,便是一身病。
孟古青甚是無奈的看了看寶音,面帶關懷道:“皇后娘娘,您如今年紀還輕,可萬要好生保重自己的身子。”
誠然孟古青與娜仁不合,但寶音並無過錯,到底,她亦是她的堂侄女,她自然是關心她的。
寶音眉目含笑,蒼白的面容依舊含笑,看著孟古青溫和道:“我這身子,也就是如此了,倒也習慣了。只是娜仁越發的讓人不省心了,唉!”
說來,寶音亦只比娜仁長一載,卻是天差地別,為了她這妹妹,她也不少鬧心。
孟古青碧袖微抬,素淨玉手端起茶盞,輕抿了口,寬慰道:“娜仁總會長大的,倒是皇后娘娘,可要好生保重。”
娥眉微蹙,寶音神色間愧疚不已:“娜仁年紀小,性子也衝了些,若是做錯了事,還請姑姑莫要與她計較。”
孟古青心中一痛,眼前浮現昨日那一片血肉模糊,絲絲血腥撲鼻而入,碧色馬蹄袖下雙手捏了捏,但臉上依舊是平靜如水道:“皇后娘娘說的是哪裡的話,原是一家人,何來計較之說。”
自然,這不過是孟古青說給寶音聽的罷了,旁的事她皆可不計較,可棉兒的死,她定然要讓娜仁得了教訓的。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真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孟古青話還未落,一襲硃色的女子便踏進了坤寧宮,款款行禮,來人正是娜仁。
寶音眸色沉沉,言語卻一如既往的溫和道:“免禮罷。”
笑顏起身,娜仁幾分隨意的坐於孟古青對面,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眼眸轉向孟古青,冷笑道:“靜妃昨夜可睡得好。”
孟古青和睦顏容,柔聲應道:“謝淑惠妃關心,本宮昨夜睡得甚好。”
娜仁臉色一白,雙手緊捏,大約是未曾想到孟古青這般能忍罷,安知,那棉兒可是她的命。昨夜棉兒慘死,今日她竟能這般若無其事。
眼見孟古青如此淡然,娜仁勾唇含笑,悠悠道:“也難怪了,靜妃睡眠素來好,不似我,就是午睡也鬧心。昨兒個午睡之時,不知哪裡跑來的畜生,擾得本宮難以入眠。攆也攆不走,便遣前殿的小太監給打發了,哪知那奴才竟那般狠毒,竟將那畜生活生生的剝了皮。血淋淋的,瞧著真真是慎得慌。”
孟古青神色微變,唇色發白,眸中閃過一絲恨意,轉瞬之間又恢復了原本的神色。依舊和色道:“那畜生擾了淑惠妃,自然該死。”
二人如此言語,寶音隱約已察覺出了什麼,卻亦是不動聲色,只要她那妹妹莫要太過分,她亦不會多言。到底是她的親妹妹,她自然是護著。
含笑看著娜仁,孟古青只覺自己是越發的像那戲臺子的戲子了。
孟古青如此淡然,倒讓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