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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若是嚼起舌根來,將她說成那水性楊花的女子,就是太后保她性命,福臨也萬不會放過她的,只怕也難逃一劫。
瞧著烏蘇氏的下場便知曉,烏蘇氏原也是受寵之極的,可終究還是落得那樣悽慘的下場。孟古青很清楚,她可以對福臨少言寡語,可萬不可觸及皇權,更不可讓龍顏掃地。
將將走到儲秀宮附近之時,忽見一道黑影,孟古青下意識怒斥道:“誰!”大約讓孟古青嚇到的緣故,黑影手中的燈籠啪的便落在地上。
“娘娘,是奴才!”黑暗中傳來有些許熟悉的聲音,是……小春子。
孟古青心中鬆了口氣,怒斥:“大半夜的,你跑到這裡來作甚。”
受了訓斥,小春子只覺甚是委屈:“奴才聽雁歌姑娘說您還在絳雪軒,想來這般晚了,還未曾回去,便出來瞧瞧。”
聞言,孟古青看了看小春子,沉沉道:“罷了,罷了,快些回去罷。”言語間,便提著燈籠走在前面,小春子則是跟在其身後。
將將邁出兩步,孟古青便似乎察覺到什麼一般:“小春子,你聽見什麼聲音沒?”
二人停了下來,小春子眼珠轉了轉,四下望了望,甚有幾分恐懼:“好像是女人的哭聲,好像,好像是從御花園傳來的。”
哭聲甚是淒厲,越發的清晰,小春子嚇得一抖,朝孟古青靠近了,聲音顫顫:“娘娘,你說,是不是鈕祜祿福晉的冤魂啊!白日裡,她就死在那浮碧亭的。”
孟古青將燈籠遞給小春子,略有些不悅道:“拿著,說什麼胡話呢!你瞧瞧你,嚇成這般模樣,本宮都不怕,你怕什麼!”
燈籠下,小春子哭喪臉,甚是委屈:“奴才那不是生來就膽兒小麼?這也怪不得奴才!”
言語間,小春子忍不住顫了顫,臉色煞白道:“娘娘,咱們還是快些走罷,這聲音聽著怪滲人的。”
孟古青朝著御花園的方向望了望,只瞧見一片漆黑,哭聲更是淒厲了些,身子一寒,沉沉道:“罷了,先回去罷。”原是想去瞧瞧是誰膽敢裝神弄鬼的,想著辛子衿還在附近,覺還是莫要去最好,且這聲音,倒真是有幾分滲人。
穿過長長的宮巷,輾轉便到了翊坤宮,前院的八月春依舊開得甚好,襯著月光,別有一番滋味。
踏進正殿,只見落於殿中的一干奴才皆是面面相覷的,想來,約是聽見了那淒厲的哭聲的緣故。
雁歌見孟古青回來了,慌忙上前道:“娘娘,您可回來了。”
孟古青倒是一臉平靜,看了雁歌一眼,便朝著寢殿內踏去。一襲翠色宮女服,雁歌忙跟在後面。
待踏進內殿,孟古青坐於鏡前,雁歌便會意的為其卸去妝容。
胭脂卸去,鏡中素面更甚,青絲寒梅玉簪放於鏡前,梳洗一番,孟古青便朝著榻上去。
因著方才那般悲鳴,雁歌生怕自家娘娘夜裡害怕,便將守夜的太監遣了去,自個兒守著。
孟古青知曉雁歌的性子,便未攔著,只命人抱了被褥與她。
熄燈之後,孟古青卻是睡不著,她倒不是因那御花園中悲鳴一,而是因方才在絳雪軒拾得的銀製令牌。
她大哥的令牌,怎會出現在此,她大哥素來少與紫禁城中人來往,且這令牌上還帶著隱隱胭脂味兒,顯然是女子遺落的。
“嗚嗚嗚……,賤人,賤人,你害了我性命,我做鬼亦不會放過你的。”將將清靜一會兒,霎時便又傳來悲鳴聲。守夜的雁歌微微一顫,臉色有些發白,起身朝裡頭望了望,眼見孟古青並無動靜,這才又坐回原來的地方,將被褥蓋上。
躺在榻上,孟古青是輾轉難眠,她倒不相信這些個鬼神之說,只覺,大約明日又是一番風浪了。這汙水,不知又得潑到誰身上去。
這一夜,甚是漫長。一早的梳洗好了,孟古青便如往常般前去坤寧宮請安。
她今日著一身黛色妝緞衣袍,繡著鳳穿牡丹,不豔不淡的,端莊秀麗。將將到了坤寧宮外,便見一起子妃嬪竊竊私語著,個個臉上是懼色矣矣。想來,大約是因著昨兒個夜裡那悽悽悲鳴聲罷。
下了轎輦,孟古青款款朝著眾妃嬪去。清霜正與瓊羽說著,瞧見孟古青來了,便趕忙拉著孟古青的手道:“昨兒個夜裡御花園中女鬼悲鳴泣罵,真真是慎人得很。”
清霜性子純良,膽子亦小,想來昨兒個是嚇壞了。瓊羽倒是淡然得很,柔聲朝清霜道:“你就是這般咋咋呼呼的,哪裡來的鬼,想來,原也就是有人裝神弄鬼罷了。”
聞言,清霜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