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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並非那般簡單。方才她與宋衍提起過當初她父王離世之時的情況,也就是這般,全然是一般無二。然那時她遭人陷害,且誤以為是自己氣死了父王。然如今,得知那毒喚作相思子,方巧,鈕祜祿福晉又身中此毒而致身亡。難不成,下毒之人,乃是同一個?
想到這裡,孟古青心中更覺不安。恍恍惚惚間,已到了翊坤宮,下了轎輦,小春子趕忙上前扶著。
芳塵見孟古青臉色甚差,自是知曉其中緣由,今日之事她是略有耳聞,想來她家娘娘是受了驚嚇。誠然,她家娘娘臉是故作平靜,卻還是掩不住她眼中的恐懼。
趕忙上前將孟古青扶進殿中,攙扶其坐於主座上,這又呈了杯熱茶道:“娘娘,先喝口茶罷。”
孟古青抬起素色馬蹄袖,接過芳塵呈上的茶盞,輕抿了口,閉了閉眼這才稍稍平靜些。誠然前些時日瞧見棉兒那般慘狀,她亦不曾如此驚嚇,人到底是和貓不一樣,縱然是乾乾淨淨的躺在那兒,卻也比貓可怕。
“娘娘,究竟是怎的一回事,奴婢聞言……”說到這裡,芳塵便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望眼瞧了瞧正殿,將一干奴才皆遣了下去,只雁歌與芳塵二人,孟古青這才開口道:“鈕祜祿福晉是中毒而亡,方才,宋太醫與我言,是有人存了心思害鈕祜祿福晉。那點心裡並無毒,大約是鈕祜祿氏素日裡所用的膳食有異。”
頓了半刻,孟古青薄唇發白道:“我瞧著,鈕祜祿氏如今這般,像極了我父王當年。”
聞言,雁歌一驚,顫顫道:“娘娘的意思是……”
孟古青輕抿了口茶水,隨即起身朝著內殿而去,雁歌與芳塵趕忙跟了去。
掀開紅瑪瑙簾子,孟古青欠身坐於榻上,這才看向落於一旁的二人,聲音全然不似素日裡那般溫和,稍稍嚴肅了些:“自打我入宮以來,你二人便跟了我,起起落落,皆是不離不棄。我感懷在心,當年我父王究竟是不是病故,想必你們心中皆有數。這回子,鈕祜祿福晉中毒致死的模樣,像極了我父王當年。宋太醫亦說同我言,極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為,此次鈕祜祿福晉慘死,只怕,我這廂又脫不了干係了。”
“娘娘儘管放心,奴婢知曉如何做。”芳塵乃是宮中老人,見得倒也多了,孟古青此番一言,她即刻就明白了其用意所在。倒是雁歌,甚是茫然,全然不知芳塵在說些什麼。
起身走到榻前,孟古青略有些乏意道:“芳塵,勞煩你費心了!估摸著天暗之時,皇上便得傳我前去養心殿了。這宮中的人,你是最熟悉的,漢白玉耳墜,你可要好生查查。記住,萬莫要打草驚蛇。我有些乏了,且先歇會兒。”
眼見孟古青躺下,雁歌倒是急了,蹙眉道:“娘娘,您怎的還有心思歇息啊!這……”
雁歌話還未完,便讓芳塵拉了出去,聽著步伐聲愈來愈輕,孟古青這才拉了拉被褥,閉眼假寐。
翊坤宮正殿中,芳塵一臉厲色,盯著眼前一行太監宮女道:“靜妃娘娘尋日裡待你們不薄罷。”
見芳塵如此,跪地的太監宮女皆是茫然不已,掌事太監小春子愣了片刻後,甚是疑惑道:“芳塵姑姑,這是……”
芳塵掃了掃跪了一地的宮人,壓低了聲音,隱隱怒色道:“靜妃娘娘今日一早放在鏡前的玉釵子,怎的不見了!雖那是尋常人皆可見的普通貨色,可到底是皇上賜的,我只消說是放錯了地兒。娘娘今日受了驚嚇,現下還歇著,趁著娘娘還未察覺,趕快放回去,如此,我且瞞著,不告知娘娘。若是娘娘察覺了,定當重罰。”
言罷,芳塵便轉身朝著內殿走去。芳塵此番厲言,跪地的太監宮女們皆是面面相覷,大約心中皆在揣測著是誰。
聽著踏入內殿的腳步聲,孟古青微微睜眼,見是芳塵,便悠悠道:“好生盯緊著,本宮倒要瞧瞧,是誰將本宮害得如今這般的。”
素日裡孟古青從來不曾有個如此讓人不寒而慄的神色,芳塵亦明白,換作是誰,也會這般恨的。
稍稍走近了些,芳塵悄聲道:“雁歌已跟了去。”話畢,又附於孟古青耳邊私語。
榻上的孟古青一驚,道:“竟然是……!這個狗奴才!且要盯緊了,本宮先躺著,捉賊拿髒。你先出去,萬莫要走漏了風聲。”
芳塵點了點頭,眸中似有深意道:“奴婢明白。”言罷,便轉身朝著外殿去。
天色漸晚,孟古青依舊躺在榻上假寐,隱約聽見碎碎腳步聲,若是芳塵,亦或是雁歌,她自是聽得出的。朱唇微勾,瞬時起身,冷眼看著握玉釵的人,怒道:“來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