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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的女子,福臨心中已不似方才那般害怕,有了孩子,她必定會好還呆在自己身邊的。
誠然夜裡同孟古青鬧得那般,白日裡皇帝卻裝作若無其事,寵冠後宮的依是皇貴妃。順治十四年十月初八,諭禮部:本月初七日丑時,朕第一子生,皇貴妃出,應行典禮,爾部即查例速議具泰,特諭。
這廂的董鄂雲婉是欣喜得很,正同皇帝說著話,只見吳良輔匆匆而來道:“皇上,靜妃娘娘醒了。”
皇帝看了看董鄂雲婉,慈愛的撫了撫襁褓中的皇四子,道:“朕先去翊坤宮瞧瞧。”
還未等董鄂雲婉開口,便起身離去。坐上御輦,匆匆便朝著翊坤宮去。
至翊坤宮,邁步朝著內殿去,將將至那暗紅簾子外,便聞得裡頭女子悲切之聲:“芳塵,你說,當年本宮若是沒有嫁入紫禁城,一早的便跟他走了,是不是便不會遭受這般的痛!更不會,更不會有了當今皇上的孩子!殺父仇人的孩子,呵!若是我跟他走,如今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至少,他不會害我父王,不會害我的孩子。”
他,究竟是誰。因著昨日和孟古青那般爭吵,福臨心中本就有些不悅,此刻聞得孟古青此言,心中頓時怒火中燒,更多的卻是妒火。
掀開簾子,看看走進內殿。落在榻前的芳塵趕忙屈膝行禮:“奴婢叩見皇上。”
榻上的女子面色蒼白,起身朝著皇帝行禮,眸中暗淡:“臣妾恭迎皇上。”
許是經過一夜的功夫,孟古青倒是冷靜了不少,亦是因著腹中的孩子,才未曾生出些什麼事端來。福臨上前將孟古青扶起,觸及之時,明顯感覺她身子一顫。
回到榻上,她看的他眼神是冰冷的,就好似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一般,許,還平添了幾分恨意。
芳塵見狀,無奈嘆息,便退了出去。寢殿中二人無言以對,良久之後,皇帝才開口:“靜兒,如今你懷著身子,可莫要再胡鬧了。”許是暗襯著她因著腹中胎兒,不會再生出些什麼事端來,他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胡鬧!臣妾哪敢胡鬧!若是胡鬧,只怕腹中的孩子便沒了性命。”孟古青此刻已是心如死灰,聲音冰冷的傷人,略帶著幾分譏諷之意。
福臨臉一白,似是承諾,卻又似威脅:“你只要好好的為朕誕下個皇子,朕便封他為太子。”
孟古青冷笑一聲,眸中無光,譏諷道:“太子,呵,臣妾不敢奢望。太子,是皇上第一子的,臣妾,哪裡敢妄想,只求著放臣妾母子一條生路便是。”
“你這是說的是什麼瘋話,朕的孩子,朕必定會保他周全的。”到底是皇帝,言至於此,便有些沒了耐性。
榻上的女子臉色慘白的得很,同是蒼白得沒有血色的手,輕撫著腹部,冷眸一轉,直視著福臨道:“皇上,您說的話,能信麼?您會保他周全?可笑,可真是這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福臨面目陰沉,似乎已然沒了耐性:“朕說過的話,必定不會失言。人無完人,誰無過錯,你就這樣倔強,過往的事,就這般放不下?你要記得,你是朕的靜妃。”
孟古青眸光寒意,悽笑道:“放下?臣妾原是不願嫁入紫禁城的,皇上如今可以放了臣妾麼?左右不過是一個放字。”
“博爾濟吉特孟古青,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最好給朕乖乖的,莫不然,朕絕不輕饒。”孟古青此言是激怒了福臨,放了她,放了她同那人雙宿雙棲,他心中的妒火是愈發的濃烈。
孟古青如今已然是心如死灰,許她也不知自己要做些什麼,要如何活下去,這腹中的孩子,是福臨的,是那個害死她父王的兇手的。可卻也是她的孩子,可笑,可笑。
抬眸看著皇帝,眸中盡是淡漠,譏諷道:“絕不輕饒?不知皇上要怎麼個不輕饒法?殺了臣妾,還是將臣妾打入冷宮。呵,都一樣,眼不見心不凡,皇上又何故要與臣妾說這些承諾誓言的。”
“你!”看著眼前的女子,福臨是愈發的拿她沒有法子,他忘了,她是科爾沁的郡主,她是唯一敢忤逆於他的女子。
“你好好想想,朕改日再來看你。”丟下一句話,福臨便拂袖而去,好似又回到了從前。
芳塵踏進內殿,眼中滿是心疼,落坐在榻前:“娘娘,你可莫要這般折騰自己,心裡頭再難受,也要不能這樣折騰自己的身子啊。”
站在殿外的靈犀亦是一臉的難過,邁步走進內殿,柔聲道:“主子,您可莫要這般,小王爺若是知曉了,必定會難受的啊。”
孟古青面如死灰,眸中的神情卻很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