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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至於此,穎兒微微嘆息。
碧水嘴角掠過冷笑,水靈靈的大眼睛睜大了道:“怎會這樣可怕,若當真是如此,豈非……”
穎兒四望須臾,道:“你聽了便是,可莫要多言。在這宮裡頭啊,多做少言,嘴皮子的功夫,指不定哪日便禍從口出。近日伺候著皇貴妃,可得小心些,萬莫要提及靜妃,提及四阿哥。走罷,咱們快進去,若是讓人發覺咱們偷懶,那可有罪受的。”
碧水乖巧點了點頭道:“謝姐姐提點。”
細碎的步伐,二人急急離去,黑漆漆的院落裡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然此刻,西苑卻是燈火通明,言是便於太后。這幾日伺候太后,寶音來去自如,亦無人通報。走至寢殿外,聞得裡頭有些聲響。聽去像是蘭妃的聲音,寶音步伐逐漸輕了下來,附耳傾聽。
“太后娘娘所言之意,是在那寶華殿裡頭點上摻加麝香的香火?若是如此,豈非……”
“哀家是答應了她父王會保她性命,如今這廂,也要不了她性命,如今她對皇帝怨恨頗深,若是再誕下個皇子,那這大清的天下便由她主宰了。”
“可是……”
“你放心罷,哀家必定會保你,你去做便是。”
“皇后娘娘,您怎的站在外頭不進去。”背後傳來蘇麻喇姑的聲音嚇得寶音一顫,裡頭似乎有所察覺。
只聞太后道:“蘇麻喇姑,你在與誰說話呢。”裡頭傳來太后有些疲憊的聲音,似是疑惑,但分明已經聽到了蘇麻喇姑那一聲“皇后”。
寶音臉色煞白,本是無意,卻聽了去。掀開簾子,步入寢殿,朝著榻上略顯病容的太后施禮:“臣妾給皇額娘請安。”
儘管寶音故作鎮定,依是素日皇后端莊姿態,現下對上太后銳利的眸光,卻也是慌亂不已。心知太后狠厲手段,卻不知竟可狠到要了自己親孫子的命。
烏蘭落在一旁,神色間顯然十分慌亂。太后並未理會寶音,沉了臉:“蘇麻喇姑,你方才去哪兒了。”
想來,原是讓蘇麻喇姑在外頭守著的,以防有人擅入,然不曾想到,皇后竟在外頭。即便皇后是隨附太后的,可太后疑心重,自是怕她同孟古青說了去。
許,蘇麻喇姑是唯一不懼太后的宮人,依是平靜如水:“奴婢方才出去倒了些藥渣。”
“這些個事,讓旁人去做便是,你一大把年歲了,也不嫌累的慌。”太后顯然有些不悅了,似有責怪之意。
寶音低眸跪地,沒得太后允准,是動也不該動,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烏蘭亦是噤聲屏息。
蘇麻喇姑不緊不慢道:“旁人去做,奴婢不放心。”
“呃,倒也是,你素來行事小心,生怕出了一點紕漏。罷了,先下去罷”太后言語間瞥了瞥烏蘭,似同蘇麻喇姑說,又似同烏蘭說。
蘇麻喇姑掃了掃跪在榻前的寶音,踏出了殿外。太后聲音有些涼涼,亦讓人覺壓抑,瞥著寶音道:“皇后,先起來罷,地上可是涼得很。”
聞言,寶音小心翼翼起身,睨了烏蘭一眼,又將目光落在太后身上,甚是溫婉恭敬:“皇額娘,想必蘭妃也累了,今兒個,還是臣妾守著罷。”
太后的臉上看不出神情,拉了拉被褥道:“你已伺候了哀家好些時日,想必亦是累壞了,今夜便讓蘭妃伺候著。再言,承乾宮出了那檔子事兒,你可要好生處理,萬萬疏忽不得。”
寶音臉色有些難看,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不知太后這是走得哪步棋。但亦只得諾諾退去。
紫禁城裡頭,總是安生不得幾日。夜色蒼茫,鳳輦上,女子倚靠深思。綠染跟在一旁,杏兒則是提著燈籠。夜風拂過,燭火搖曳。
至順貞門,只見前頭一道白影掠過,飄飄忽忽,若隱若現。“啊!鬼啊!”杏兒走在前頭,自是第一個瞧見的,嚇得一抖,手中的燈籠滑落。
寶音一驚,抬眸望去,一襲白衣,溫文儒雅,瞬時便飄過。方才在太后那裡受了些驚嚇,本就驚魂未定的。現下更是嚇白了臉,懦懦道:“宋徽。”
原是抬著轎輦的一起子太監亦是驚恐的落荒而逃,留寶音在原地,杏兒嚇得瑟瑟發抖。綠染聲音有些發顫,只覺背脊發涼,走至寶音身前,安慰道:“主子,沒事,沒有鬼。”
黑暗中看不清寶音的神情,可若是平日裡的寶音必定是怒斥一起子奴才,再道是沒有鬼神之說,然此刻,她卻是沒有任何聲響。跟了寶音多年,綠染自是知曉她性情幾分。
那縹緲身影已然消失,周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