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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她娘受了委屈,她與她爹頂撞了幾句,二孃再添鹽加醋一番,她爹便氣急敗壞的掌摑了她。傷心之餘,便跑到了湖邊,方巧的就遇上了他。
歸家之時,聞言有貴客駕臨,道不清身份,但知曉極顯貴便是,莫不然,她爹亦不會親自引其遊園。她亦不會再遇他,見著她之時,他顯然亦是驚訝的,他爹雖是不歡喜她,卻也正色介紹:“這是臣長女瓊羽。”
她並不知曉他身份,只屈身行禮。許是想起了湖邊之事,他似笑非笑道:“哪個瓊羽,哪個羽。”
她柔聲應:“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
“人如其名。”她低眸看著地,不知他是什麼神情。那時,她方才知曉他是當今帝王的七哥,愛新覺羅常舒。
後來的太多,太多,總之,她就是愛上了,他同她說,喚他阿七。可偏生是命運弄人,為了不讓她那庶妹入宮,她做了皇上的妃嬪,成了清宮裡唯一的漢人正妃。
夜幕深深,悲喜皆有,翊坤宮中,孟古青亦是鏡前卸去妝容,今日生辰,妝容衣著皆是繁複,費了好些力氣才褪去。許是因著懷了身子的緣故,近日是愈發的嗜睡了,即便是心中藏著事,也不似往日那般夜夜難眠。
寒冷凜凜,御攆落轎,一襲明黃步入翊坤宮,殿中宮人正欲行禮,見皇帝抬手示意,皆噤聲不言。
聽著步伐聲,孟古青已然起身,朝著皇帝恭敬行禮:“臣妾恭迎皇上。”
暗紅珠簾後,燭火搖曳,素白的褻衣間,青絲散落。皇帝步入將其扶起,面如冠玉且含笑:“靜兒今日累壞了罷。”
孟古青抬眸對上皇帝深潭墨眸,溫然起身應:“皇上今日為臣妾所做,臣妾心覺感動不已。”
皇帝拉著女子落座榻前,和聲道:“白日裡,你三哥已來向我請辭,三日後便會離開。”似乎是為了讓女子放心,皇帝加重了離開二字。
孟古青點了點頭道:“謝皇上恩典。”
皇帝輕將女子拉入懷中,手撫過縷縷青絲,溫聲道:“靜兒,我是皇帝,有太多的不得已,你若是恨我,那是自然的,可為了孩子,你也要好好的,好好的呆在我的身邊不是。”
誠然是告訴自己為妃不為妻,孟古青身子卻還是禁不住有些僵,有時候發生太多的事情,似乎便再回不到從前了,即便將話坦開了來說,似乎也還是有道裂痕,怎的也再不能癒合。
女子並未多言,只囁諾“恩”了一聲。
皇帝知曉她的性子,亦未在意,只側耳附在女子腹部,半點沒了帝王的架子,笑道:“靜兒,你聽見沒,咱們孩子在說話呢。”
孟古青心中很是複雜,卻也還是忍不住讓福臨逗笑道:“皇上說什麼呢,孩子也才兩月多,都還未完全成形,怎能說話了。”
皇帝的手素來冰涼涼的,而今覆上之時卻是溫暖的,俊朗的眉目滿是幸福笑顏:“我就是聽見了,咱們孩子在喚我,皇阿瑪。他說,皇阿瑪,皇阿瑪,你看看額娘整日愁眉不展的,可真是讓人擔心,皇阿瑪,你讓她笑笑罷。”
孟古青嘴角含笑,卻不言語,殿中的氣氛甚是溫馨。低眸看著皇帝,抬手撫過男子明黃的衣袍。如果,他不是皇帝,如果,他不是害死自己父王的主謀,她是不是可以無所忌憚的,同他撒嬌,一切一切都是那樣簡單。可是,沒有如果。
燭火搖曳,靠在他身旁,是比青燈孤枕的溫暖。閉眼寐之,玉手輕撫過腹部,為了腹中的胎兒,她原也得忘卻,可哪有那樣容易忘卻,這一夜很是暖和,卻是難眠。
三日過得極快,離別之際總有悲愁,孟古青著了一身翠綠,笑著同弼爾塔哈爾告別,她不想讓她三哥覺她不快樂。
順治十四年,皇太極四女雅圖,晉封固倫長公主。送走弼爾塔哈爾夫婦,孟古青步上轎輦,幾名太監抬著急急而去。
踏入翊坤宮,似乎,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孟古青依是如往日那般,書房內墨筆生香。
“太后娘娘駕到。”將將入內,便聞得太監唱聲道。
趕緊起身朝著正殿中去,恭恭敬敬朝著太后行禮道:“臣妾恭迎皇額娘。”
太后今日面色有些不大好,但依是慈眉善目,輕將孟古青扶起,笑吟吟道:“快些坐下,你這肚子裡的,可是哀家的孫子。”
聞言,孟古青只淺笑,然又朝著芳塵道:“快上茶。”
芳塵徐步踏出,一會兒子便呈上茶盞,太后輕抿了口茶盞,笑道:“這幾日雅圖回來,巴林和雲珠可真真是夠折騰人的。”
“雅圖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