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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
順治十四年十二月,皇太后疾愈,皇后和皇貴妃侍奉於殿前。匆匆一月,便是開年。正月初春,花開甚好,許是因著董鄂雲婉前去太后跟前伺候著,這一月倒也過得安生。
如今腹中胎兒已有三月多,靈犀伴著孟古青走至乾清宮,踏進殿中,只見一襲明黃正伏案前批閱奏摺,柔聲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見是孟古青,皇帝笑道:“不必拘禮,今日怎的得了空閒前來,素日裡,你都不愛來的。”
見皇帝笑容,孟古青心中有些溫暖,但臉上依是恭順道:“皇上日理萬機,臣妾怎生好來打擾,況且,如今皇額娘疾愈,臣妾不能前去伺候,心下是不安得很。”
皇帝低眸看著奏摺,聲音宛若素日裡那般:“有皇貴妃和皇后伺候著,你瞎操心什麼,皇貴妃心思細膩,你懷著身子,若是去了,反倒是添了麻煩。”
帝王總是有些征服欲,現下孟古青不似往日那般冰冷,倒是愈發的賢惠后妃了,福臨倒是淡了下來,一如既往的帝王姿態。許,亦是因著老夫老妻的緣故。孟古青腹中又有他的骨肉,月前的事,他似乎忘了個乾淨,包括她父王的死。然他卻不知,在她心中那始終是疙瘩,能至如今這般,已屬不易。
孟古青有些聶諾道:“皇貴妃自然是心思細膩,臣妾是瞎操心了。”
皇帝繼續翻閱著奏摺,淡淡道:“你若覺心中不安,便去承乾宮看看四阿哥,這些時日皇貴妃皆在南苑照顧著,也無暇照顧四阿哥。到底,那孩子也得喚你一聲額娘不是。你啊,就別老想著往西苑跑。”
皇帝此言顯然是將她當作妻子,素來,唯有皇后才可如此的。
孟古青微微一愣,將將知曉她父王死因之時,她委實的恨透了他,甚至想過與他同歸於盡,可終究是下不去手,便有了輕生之意,處處讓他顏面掃地,那關乎帝王的顏面。只望著他一怒之下,將她賜死便是,可他非但沒有,卻還處處順著她。
默然片刻,才應道:“恩,倒也是,那臣妾便先告退了。方才煮了些參湯,皇上趁熱喝了罷。”
言語間,靈犀已將參湯端上,皇帝稍稍愣了愣,卻未曾用,眸中的神情讓人有些琢磨不透。孟古青見狀,聲音不似方才那般溫柔,似是不悅道:“怎的,皇上是怕臣妾下毒不成?”
說來,福臨是有些懷疑,數月前,她還恨透了他,任由他如何順著,她都無動於衷,冷冷淡淡一些時日,卻還能為他煮參湯了。帝王本就疑心,即便是枕邊人也不外如是。
尷尬笑了笑道:“瞎想什麼呢!”孟古青含笑看了看福臨,便退了去。
福臨呆望著女子漸行漸遠的背影良久才回過神來,踏出乾清宮,孟古青踏上轎輦,淡淡道:“去承乾宮。”
靈犀略有些不解的望著女子,卻又有些憂心道:“主子,您沒事罷。”
聞言,孟古青低眸看向靈犀,貝齒微露:“你這丫頭,瞎想什麼呢。”
靈犀眸中些許擔心:“這些時日以來,您可是第一回對皇上這樣溫柔,前些時日,您似乎連看也不願看到皇上。”
孟古青臉上淡淡一抹笑容,她心中是恨透了福臨,恨他害死了她父王,可卻也愛著他。只是,她需要時間冷靜罷了,這些時日,福臨不如前些時日來得勤,倒是給了她時候冷靜。如今即便心中還是有疙瘩,卻也不似前些日子那樣難受了,至少,見著福臨,不會覺恨之入骨。
恍惚之間,已然到了承乾宮,踏進內殿,只見一襲綠衣,搖籃中,嬰兒雙眼緊閉,睡得倒也香甜。“呀!”正守著孩子的碧水忽叫一聲。
孟古青倒也是讓她嚇了一跳,疑惑道:“怎麼了,碧水姑娘。”
碧水眸間急色道:“哎呀,四阿哥身體素來不好,每日都要用藥,奴婢這還未曾去取藥。”
孟古青眉目溫和道:“那你去取罷,耽誤了可不好。”
聞言,碧水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孟古青。孟古青含笑道:“怎的,你是怕本宮害他,承乾宮裡這麼多人,你就儘管去罷。”許也是看著承乾宮人多,孟古青亦不怕旁人陷害。
碧水微微拉了拉蓋著嬰兒的被褥,這才離去,孟古青看了看碧水離去的身影,並未注意嬰兒小嘴微動。抬手輕撫嬰兒粉嫩小臉,面目含笑,即便她不喜歡董鄂氏,可這孩子卻是可愛得打緊。
一些綠衣,急匆匆朝著坤寧宮去,朝著內殿中皇后道:“那花粉,奴婢已經喂下去了,想必,那兩個賤人,都要難過得打緊。”言語間,眸中泛起陰笑。她姐姐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