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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孟古青微微一愣,心下便是一陣刺痛。董鄂雲婉心中甚是歡喜得很,她看來,以靜妃的性子,必定會為了佟妃與她叩頭賠罪的。讓自己心愛的人逼著給自己的情敵叩頭賠罪,這般的痛,想是不比那刀子扎進胸膛裡好受罷。
一襲黛色,微微起身,含笑朝著皇帝道:“臣妾願代佟妃向皇貴妃賠罪。”
殿中皇室宗親皆是一臉吃驚,皆竊竊私語,皇上寵愛皇貴妃已到了這般地步,靜妃好歹也是太后的親侄女,她董鄂氏怎受得起。
果然,太后這廂開口了,微瞥著董鄂雲婉道:“原也是小孩子說胡話了,怎的還當真了,哀家看,就不必了,原也不是靜妃的過錯。”
皇帝卻是一臉的堅決道:“靜妃今日這罪必定是要賠的,莫不然,日後旁人皆效仿,那還如何了得。”
太和殿的氣氛瞬時有些僵冷,孟古青抬眸望著福臨,看到的只是帝王的冷漠。
這一刻,孟古青的心在滴血,她想,若她是董鄂雲婉那般的女子,此刻定是淚流滿面。可她卻沒有,只款款起身,亦是強顏歡笑,走至董鄂雲婉跟前,畢恭畢敬的一叩頭道:“皇貴妃娘娘,佟妃道出此言,原也是因著臣妾的干係,臣妾這廂給您叩頭,只求您能原諒佟妃與臣妾的過失。”
縱然,她知曉他是有些無奈的,可心中卻還是宛如刀割,黛色衣袖下玉手緊捏,眉間神色平和。
殿中眾人皆是吃驚不已,太后的臉色是愈發的難看,到底孟古青是她的親侄女,與皇貴妃叩頭賠罪,皇貴妃豈非忤逆。
但因著是除夕,太后也不好多言,只得隱忍著。董鄂雲婉眼底深處隱隱得意,神情卻是溫和,略有些驚訝,忙將孟古青扶起道:“靜妃姐姐,如此妹妹怎的受得起,快些起來。”
孟古青卻跪著未曾起身道:“皇貴妃娘娘這是不肯原諒臣妾和佟妃妹妹麼?”
董鄂雲婉蹙著娥眉道:“都是自家姐妹,哪裡來的原諒不原諒的。”
孟古青眉目故幾分愧疚道:“佟妃性子就是如此,喜歡胡言亂語的,皇貴妃娘娘萬莫要同她計較,改日,臣妾必定好好教誨與她。”
聽得孟古青此言,董鄂雲婉心下恍然大悟,原可藉著玄燁方才所言除去佟妃,好讓靜妃失了左膀右臂的,可靜妃這廂所言倒讓她為難。若她不答應,旁人必定言她心胸狹窄,日後若是要做福臨的唯一,亦或是登上那後位,定是難上加難。
可若是答應了,便是承諾了絕不因著今日之事記恨於佟妃,與其計較。他日,佟妃若是有個萬一,只怕皆道是她記恨謀害。
但眼見著當下境況,她也只得應了,青黛娥眉,朱唇淺淺櫻綴,柔和道:“姐姐這是說的那般的話,佟妃妹妹的性子,妹妹不是不知曉,怎會言計不計較呢!姐姐快些起來,如此可真真是折煞了妹妹。”
得了董鄂雲婉此言,孟古青這才放心起身,此番一跪,雖是讓人覺她懦弱且不受寵,可到底為清霜求得了個平安,至少往後董鄂氏不敢往清霜身上動使壞,近些時日,過得也安生些。
“罪也賠過了,皇上,咱們共飲此杯,迎得新年好兆頭。”說話的是七爺常舒,如今襲鎮國大將軍之位,其品級與鎮琉璃島的愛新覺羅濟度不相上下,縱然費揚古,也不能與之相比。
眾人皆知,幾個爺裡,就是七爺與十爺感情最甚,見得常舒此言,皆是附和著。皇帝微微瞥了瞥孟古青,見其安然落座,這才舉杯道:“王兄說的是!過了子時便是新一年,應是舉杯同慶。”
皇帝此言一出,眾人皆是舉杯同慶,瞬時又是喜慶熱鬧。
正是歡慶之時,必定少不得歌舞彈唱,桃紅柳綠,花枝招展的女子們殿中偏偏起舞,個個舞姿輕盈,此番真真是美不勝收。
然此刻卻聞得一男子道:“皇上,臣耳聞石妃娘娘才貌雙全,琴藝絕倫,不知今日可否有幸見識一番。”
此言一出,眾人目光皆朝著男子去,此話乃是出自福臨四哥愛新覺羅葉布舒之口。葉布舒與福臨六哥高塞出身低微,因而當年先帝去世之時,這二人雖是比福臨年長,卻是沒有資格繼承皇位。福臨年少便是雄心壯志,當年藉著多爾袞一舉登基大寶,就連其長兄豪格只得俯首稱臣,此二人一直以來皆甚是不甘,卻也是內鬥不斷。
葉布舒素來瞧不起漢人,想是欲藉著此番羞辱一番,高塞擅長詩詞歌賦,倒也算得是文人雅士,城府自然是頗深,因而這般開罪皇帝之事,理當是推給了葉布舒,自己靜觀其變。
聞言,皇帝也不好推辭,畢竟是過節,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