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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輕捏了下女子粉嫩容顏,柔聲道:“傻丫頭!”
然又朝著那正行叩拜舞的文武百官望去,淡淡道:“這呢,是咱們滿人每每除夕之時慶祝的蟒式舞,分文武,方才你所瞧見那四十人的乃是揚烈舞,現下的乃是文舞,喚喜起舞。”
孟古青點點頭,望眼朝著那正起舞的文武百官去。
寶音臉上淺笑著,然心中卻是痛得很,只淡淡望著。
彼時,落座在太后身邊的董鄂雲婉已是妒火從中燒,太后放低了聲音,冷笑道:“怎的,皇貴妃倒是有手段,連寧福晉那般的人都讓你算計得終生禁足。哀家可不是她,你最好安分些。”
董鄂雲婉娥眉微凝,一臉無辜道:“太后娘娘所言何意,臣妾不明白。”
“明白不明白都好,你只要記得,中宮是博爾濟吉特氏的,別妄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太后神色淡淡,卻是字字如針。
董鄂雲婉心中一痛,妄想自己不屬於自己的,呵,當年若非眼前的太后阻攔,強行將她嫁給博果兒,她也不至變得如今這般,就是後來入宮,太后並不待見她,她也不曾在意,可太后卻一點也不曾改變。沒有人比她更恨當今太后,恨她奪走了屬於自己的一切。
或許,她最恨的還是此刻正與福臨說笑的女子,遙想當年,他可不曾這樣待過自己,琴瑟相合,卻還是有著皇帝的謹慎,喚她一聲婉兒卻只得是帝王所喚。
抬眸看著太后,眉目柔和道:“臣妾從來不敢妄想。”
“不敢最好。”太后眉間厲色,眸中寒光讓董鄂雲婉忍不住一顫,只望眼朝著落雪起舞的文武百官瞧去。
常舒此刻落座在韜塞身旁,目光卻不住的往瓊羽身上落去,原以為可以忘記的,畢竟那已是多年前了,可每每見她之時卻還是忍不住。
瓊羽眉間鬱郁,抬眸間,恰逢也朝著常舒望去,二人目光正好的對上。然卻並未迴避,竟相視而笑,皇帝自然是不曾注意,董鄂雲婉心下難過得很,又得防著身邊的太后,自然也無暇顧及。
眼觀四方的皇后見著常舒如此目光,生覺有些奇怪,順著望了去。心下一笑,原來如此。
除夕之夜,雖是落著雪,保和殿外卻是熱鬧得很,自然便不會覺冷了。
彼時,清寧軒卻是一片淒冷,與青燈相伴約莫就是如此罷。娜仁今日著了一身豔紅,質地雖算不得好,著她身上,卻也是傾城之色。
“格格,今日除夕夜,奴婢煮了餑餑,您吃點罷。”朱格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餑餑,放在桌案前。
娜仁抬手摸了摸那瓷碗,淡淡道:“倒是暖和,你說,姐姐現下在作甚,一定,吃了除夕宴,一定在看著歌舞罷。去年這個時候,我也在保和殿外歌舞,到了丑時,還有爆竹煙花的看,那可真真是美不勝收,也一點不冷的。”
宛若農家院落的房屋裡頭甚是淒冷得很,縱然因著皇后的緣故,娜仁並不缺吃穿的,可宮中之人到底是趨炎附勢,想是覺她再無翻身之日,便找了由頭剋扣炭火。這般的天兒裡原就冷,清寧軒又破落得很,更覺是天寒地凍的。
娜仁往日待宮人不好,打罵是尋常之時,宮人們恨透了她,皆巴不得她死了倒好,自然不會有人前來相助。骨子裡那點自尊使得她不願向寶音求助,因而只得日日受罪。吃碗勃勃也是不容易的很,想是朱格低聲下氣才討了米麵肉食的來。
朱格對娜仁可說是忠心耿耿,即便從前娜仁對她非打即罵,她卻還事事為著娜仁著想。
見著娜仁如此,心中亦是難過得很,只安慰道:“格格,從前的事就讓它過去罷,過好當下才是,快吃吧,莫不然涼了味道便不好了。”
“朱格,你吃了麼?”自己當下境況,娜仁是清楚的,想來這碗勃勃來得十分不易,也不知朱格是哪裡弄來的,便和色問道。
朱格一愣,約莫是娜仁以往從來不曾如此過的緣故罷,淡淡道:“奴婢,奴婢吃了。”
到底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貼身丫鬟,有沒有打誑語,當下便聽了出來。見著朱格如此,娜仁竟有些心酸,眼眶一紅,忽道:“朱格,我待你這樣不好,從前總是打罵你,你為何還要這樣傻。”
“格格說什麼呢!格格打罵奴婢,必定是奴婢做錯了事。”許是早已習慣了,於朱格而言,主子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她只需照做便是。
娜仁眸中的淚水瞬時落下,她從來不曾這樣愧疚過,就連對她的姐姐寶音也未曾如此過,這些日子以來,朱格為她所受的苦她不是不知曉。
燭火之下